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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好奇好奇寶寶逛了一上午潘家園,收穫卻是不小,這可算是一個大漏了,足以震驚潘家園,成爲一個傳奇。
猛然聽到蔣絮菡這丫頭居然要學習古玩鑑定,李墨白差點跳了起來,“呃,大小姐啊,你咋就只看到我買了個便宜,卻對那倆賣了個便宜的小子視而不見啊?哥哥我學了20年纔有今天啊!”跟這丫頭說什麼行話,那完全就是火星語,李墨白直接用最簡單明瞭的話來說了。
“呃,也是啊,那倆夥計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難受死,咦,他們要是知道賣便宜了,會不會來找你要回去啊?我們趕緊走吧!”這思維,也太過於跳躍性了吧,剛纔還說要學鑑定,這會兒怎麼就開始做葛朗臺了呢。
“呵呵,放心好了,古玩行業有規矩,他們想砸漿還沒有那個資格!”李墨白笑道,“而且他們這事本來就做的不地道,他們也只能牙掉了往肚子裡咽!”
“呃,這古玩行業的規矩還真多啊,聽你們說話就像看黑社會電影似的,全是暗語,還有你剛纔在宣睿齋說的那些,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蔣絮菡仿若發現了一片新大陸,這塊大陸上什麼都新鮮,看的令人目不暇接。
“呵呵,其實我說的那些都是最基本的,只要你學習上幾個月,你可能都會說的比我好,但是真正判斷這個瓶子真僞的竅門根本不是那些,如果僅靠剛纔說的那些東西就能判定一件古玩的真僞,我估計啊,人人都是專家,如果咱們是外行,剛纔那倆夥計會說的比我還要精彩!”李墨白難得的認真地說道,“古玩行,水很深,鑑定的竅門有很多,買到贗品基本上每個人都遇到過,只有買過僞品才能算是入行吧!”
“嘻嘻,這麼說來,你也買過假貨咯!”蔣絮菡樂了,笑顏如花,“說說,你是怎麼買的假貨!”
“呵呵,就像你一樣啊,看到別人揀漏了,自己也想揀漏啊,結果就買到了假貨啊!”李墨白說到這兒又想起了羅林,心中無限感慨地說道,“除了拍賣會,據我所知,贗品最高的價格賣到過500萬。”
“咦,贗品都賣了500萬啊,難道他沒有找厲害的人給鑑定啊?”蔣絮菡驚訝的小嘴張的圓圓的,“怎麼說除了拍賣會,拍賣會上也有贗品啊?”
“呃,他當然找人鑑定過了啊,但是他認爲500萬買去也是一個漏啊!”李墨白絲毫沒有不耐煩,“拍賣會上也沒有說保真啊,贗品多了去了,你看新聞上說的天價,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所謂天價都是做局退高同類玩意兒或者就是洗錢。”
“李墨白,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你也參與過吧?”蔣絮菡真是被震驚到了,“我還是不學了,我還以爲古玩是文化人才玩的,原來這麼黑暗啊!”
二人一路聊天,原本興致盎然地要學習古玩鑑定的蔣絮菡最後偃旗息鼓,氣鼓鼓地總結了這一天的見聞,那就是:古玩行業太黑暗了,拍賣行比李墨白還要混蛋。
找了一個特色菜館,點了幾道招牌菜,原計劃要吃大餐的蔣絮菡也沒有了興趣,菜一上來,就開始和菜較起勁兒來。
“呵呵,其實古玩行業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黑暗,每一個愛好古玩的人都是門兒清,真正喜歡古玩的人,從來不會參與那些事情,玩古玩就是品味古玩中的文化,而不是在於賺到多少錢,值多少錢,價值只是衡量一件古董的數字標準,而不是唯一標準。”得,哥們這是何苦呢,幹嘛告訴這丫頭裡面的內幕啊,這不還要哥們來安撫不是,“給你講個故事吧,是一個關於張大千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贗品的故事,想不想聽?”
“呃,張大千和贗品有什麼關係啊?”一聽說張大千頓時來了興致,一臉的期待。
“這還需要先從張大千的堂號說起,約在1928年前後吧,張大千客居上海西門路西成裡,一位古董商拿着一幅古畫到張府兜售。張大千將畫打開,是明朝畫家張大風畫的諸葛武侯出師圖。畫中人物,坐在榻几上,氣宇軒昂,神韻悠然。張老先生一件,簡直是愛不釋手啊。可是一問價錢,十分的昂貴,無力購藏。
過了不久,張大千在一次書畫展覽上又見到了這幅畫,他請人趕緊把這幅畫拍下來。適逢藏主也在展廳,見狀馬上過來阻止,要求將所拍照片作廢,無奈之下,只得取出底片曝光
張大千對這幅畫實在太喜歡,心嚮往之,寢食不安,志在必得。第二天,帶上徒弟胡若思又去展廳,讓胡若思蹲在不顯眼的展廳一角,將筆和紙藏在外衣夾層裡,叮囑了幾句臨此稿的要點,要他將這幅畫臨摹下來。胡若思遵照師囑,看一眼,勾一筆,勾出草稿。張大千則站在畫前,細細觀摩,默記筆墨。回家後,他參考胡若思勾勒的草稿,在一張舊紙上,臨仿了一幅諸葛武侯像,用張大風的筆法署款:“此畫爲蘭雪居士作,上元衲弟,真香佛空,酒後醉筆。甲午正月廿二。”並用蠅頭小楷仿照大風的筆法風格抄錄了兩段張大風自題跋文。然後請裱工連夜裝裱作舊,又託人將這幅僞作也掛到展廳。同一展廳掛出了兩幅諸葛亮像,惟妙惟肖,真假難辨,藏主一看,大驚失色,奇貨難居,願打對摺售出,張大千趁機將此畫購藏。
自從收藏了張大風的這幅真跡,張大千十分得意。張大風名風,字大風,號昇州道士,與張大千是同宗本家。徵得二哥張善孖的同意後,就將西成裡的廳堂取名爲大風堂。從此,大風堂就成了張大千和張善孖兄弟待友接客之處,也成了收羅門徒之地,還刻了珍藏書畫的鈐記,所以張大千兄弟二人的作品上有鈴印大風堂。
這故事不是我杜撰的,而是張大千先生的學生胡若思所講,應該說是千真萬確,在中國,無論是否對古玩書畫感興趣,只要讀過書上過學,基本都知道張大千,但是張大風有多少人知道?你想想,在市場上這贗品價值高還是真品價值高?張大千年輕的時候臨摹過很多名家名作,很多都比原作價值高,所以說古玩的每一件藏品可能都有很多故事,這就是爲什麼很多人喜歡收藏的原因。”
“呃,太不可思議了!那你是不是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吧,什麼時候讓我看看啊,順便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很好玩呢,要是能收藏張大千副臨摹的那幅諸葛武侯出示圖就好了!”我勒個去,收藏又不是在菜市場買大白菜,想買什麼就能買到什麼啊,收藏也要靠緣分。
“真正喜好古玩,而不是在於這件東西低價值,也不在於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攥在自己手裡秘不示人,而是如何更好地保護,讓更多的人瞭解古人的智慧與經驗,提升人的內涵,如果有一天,條件成熟,我會建一座博物館,將所有的藏品無償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