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雄儘管拼命,也完全揮展不開,臉上捱了幾巴掌,身上也捱了重重的多拳,嘴角已沁血,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對萬承輝已沒有任何威脅,這幾個保鏢下手實在又快又狠。
杜芯藍嚇得尖叫,跳下牀,趔趔趄趄趕過來,“停手!你們別打他啊!”
萬承輝看着杜芯藍,嘴角滿是殘酷的笑意:“這個人,我想怎麼處置都行。杜芯藍,你憑什麼認爲你可以讓我停手。”
杜芯藍死死的盯着萬承輝,那一雙原本純淨無暇的雙眼,此時滿是憤怒。但是很快她就隱忍了下來。
杜芯藍相信他的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和權力,如果自己再激怒他的話,也許陳浩雄的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了,這纔是她最害怕的地方,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陳浩雄爲了自己而受傷?
憤怒與害怕交織,而萬承輝確是一直神色不變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杜芯藍雪白的臉頰已慘無人色,她語氣沙啞道:
“我求你……放了他。”
“放他?”萬承輝的語調不高不低,不緊不慢。
“是的,請你放了他,我、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都答應你。”杜芯藍對陳浩雄並沒什麼特別的情意,但她生性善良,念着陳浩雄平時對自己的好,而且他也是爲了他才惹到了萬承輝,杜芯藍是死都不肯讓他受到牽累,所以她只能這樣軟化態度,委屈地祈求萬承輝。
萬承輝笑了,那弧度近乎妖孽的好看嘴角,輕輕斜起,勾出一份令人心悸的難測笑意:“你說什麼都答應我?杜芯藍,原本今天你就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杜芯藍忍住內心滴血般的憤恨,吞下了這難以忍受的羞恥與痛苦,澀澀啞啞地說:“那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今天我死在這裡,你才肯放他?”
“他是你的什麼人,你肯爲他死!”萬承輝那嘴角的笑意,倏然變得冷戾了起來,眸子中也射出寒劍一般的光澤。
杜芯藍心頭一震,生怕又惹惱了他,更沒有救陳浩雄的可能了,於是說:“他是我大哥,親哥哥一樣的大哥。”
“大哥?”萬承輝冷笑着。
“是真的!”杜芯藍淚流滿面,“你就放過他吧,你覺得我會和他是什麼關係?他是我的同事,人很好,我也沒什麼親人在身邊,所以把他看做大哥。”
萬承輝又斜瞥了幾眼被按倒在地上的陳浩雄,從上到下掠了一遍,似乎也覺得這個長氣質平平凡凡的男人,實在沒什麼威脅,終於收回了凌厲,淡淡說:“放了他,可以。”
杜芯藍登時心頭一喜,卻很快看到萬承輝低下頭,那眼眸好似狼一般盯着她,眼神中的笑意也變得殘酷而魅惑,“但不是現在。”
“什麼,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人?”杜芯藍又着急了。
“我到不會怎麼樣,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自然會放
了他。”萬承輝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宣佈着自己的聖令,宣判着他們的命運。
杜芯藍的眼裡已經是死灰一片,爲什麼一切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樣的條件和禁臠有什麼兩樣,可是如果她不答應,陳浩雄又該怎麼辦。
最終,她低低應道:“好,我答應你。”
但其實呢?她心底在想,如果現在面前有一把槍,她一定立即就拿槍轟了這個男人,萬承輝,我記住你了,你今天給我的所有侮辱,我會牢記,我會牢牢記住!你等着,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白白受你擺佈,我會不惜以血的代價,讓你得到報應。
陳浩雄讓幾個彪壯無比的黑衣漢給按住,在昏昏沉沉之中,卻聽到了杜芯藍依稀的話語。
他一下就嚇得清醒了,急得啞着嗓子叫了出來,“芯藍!你不能答應他,不要答應這個可惡的畜生。”
聽到陳浩雄那關懷焦急的聲音,杜芯藍流着淚說:“你別管我,你怎麼這麼傻。”
原本他和這件事無關,如今牽扯了進來,她又被拖住,實在無奈。
“芯藍,你別答應!真的不能答應他!”陳浩雄只急得叫喊,青筋都暴起,卻無法可施。
“我現在沒有選擇了,浩雄,我不想看到你因爲我出事。”
萬承輝似乎聽到陳浩雄的聒噪,很不耐煩,衝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黑衣保鏢立即從後邊一個肘擊,擊中陳浩雄的後頸,當時把他打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