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要大,還要盡展其威。
小金已是四級妖獸,堪比脈境初期的武者。
莊家枝繁葉茂,一個莊山上就有上千人,刨去丫鬟僕役護院等下人,莊姓的血脈就有四五百人。可,人數雖多,卻沒有幾個冒尖的,脈境的武者,莫說今時今日,莊家的祖上都沒有出一個。
落到廣場上,小金雄居議事大殿的屋脊上。
馬超沒有想着要藏拙,讓小金盡展其滔天之勢,莊園內,本是有許多不快的人,更是有提刀拔劍準備活劈了莫鈴的人,一感知到小金的氣勢,立刻都焉了。膽氣足的,還能敢到議事大殿前的廣場觀上一觀;膽氣小的,趕緊找個地方縮起來再說。
當然,還有着不怕死的。
見到莫鈴,張口就是婊~子,馬超眼睛一瞪,就想來個刀劈活人,想了想,還是讓莫鈴全全去處理。讓馬超心懷大憤的事,莫鈴並未忍氣吞生,袖子一揮,小黑蛇就激射了出去,一口一個,凡是喊了婊~子的,都遭了慘禍。
一出手就是十五個人,十五個人口吐白沫,死的不能再死。
如此狠辣果決,立刻讓圍觀的數百人劍拔弩張的數十人噤若寒蟬。一隻大鳥已經是天威般的存在,這遊走如飛元境七八層的武者都抵擋不住的小黑蛇,也是強悍的緊。沒人再敢去捋虎鬚,曾經與莫鈴有過節的人,悄悄退走。
環視噤若寒蟬臉色慘白的莊家之人,莫鈴放聲而笑。
笑聲狂放,一解十數年積鬱的怨氣。
這誰都可以藏,唯獨莊家的家主不能藏,硬着頭皮出來面見莫鈴。看了眼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十五人,嘴角抽搐,眼中更是閃過一道怨毒之光,但只是一閃而逝。莊家的家主名爲莊閒,還是一個頗有城府的人。
“哈哈哈,原來是大侄女回來了……”
大鳥之威,莊閒感受得到,小黑蛇的的強悍,那也不是虛的,至於莫鈴,用斂氣術隱藏了修爲,莊閒探察不出深淺,不過,也就出門修煉一年多的時間,天分再好,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站在莫鈴身旁一直掛着邪異笑容的紅髮公子,也是探不出深淺,想來也是羞於拿出來顯擺,用了什麼方法給掩藏了。兩個娃娃,莊閒並不顧忌,莊家雖算不上顯赫的武道世家,這元境八九層的武者卻有十數位。
只是心思再多,卻不得不顧及那隻大鳥和小黑蛇。
十五個好兒郎就這麼沒了,心中有怨有恨,卻掩藏的很好,爽朗大笑,就想攀點親帶點故。莫鈴攜勢而來,有所依仗,這頭不得不低,再者了,也不是什麼大矛盾,不至於滅族取禍。莊凡是他的父親,一來就喊要取莊凡的性命,他深知是什麼原因。
看到莊閒,莫鈴卻厭惡的緊,不與廢話,一連報了二十人的性命,勒令莊閒把這些人都押過來,該殺的殺,該處罰的處罰,只要莊家痛快,她就不牽連其它人。莊凡是頭一號必殺之人,還有幾位,也是莊家的頂樑柱也要殺。
至於不殺的,統統廢去武功,或割舌~頭,或砍手腳。
二十人,有五六人都是莊閒的長輩,有七八人是同輩,竟然連自己的老婆在列,莊閒豈會答應?心中憤慨,握緊拳頭,卻還是笑容掛臉,想要套近乎,百般賠罪,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莫鈴鐵了心腸,絕沒有迴旋的可能。
“仇要報,這恩也要報,不管如何,莊家對我還是有着養育之恩,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施出你們的手段來,圍殺我,我敗或者死,這仇也就過去了。若是你們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的話,就照我的話去做。”莫鈴冷冷的道:“小黑蛇是我的靈寵,你們來百人千人,也只有我和小黑蛇應戰。我相公不會幫忙,屋脊上的大鳥也不會。”
馬超嘆了口氣,這妮子殺死好重。
說是報恩給的機會,卻是一個陷阱,莫鈴雖只有元境八層的修爲,但卻有雙練體功法傍身,在莊園內,其實力肯定是輾壓的存在,而小黑蛇,三層巔峰的妖獸,若非在洞窟的壓制其成長,說不得已經是四級大妖。
一人一妖,撼動整個莊家,並非不可能。
這若交上手,死的就多了。
嘆氣歸嘆氣,馬超卻不阻止。莫鈴的事就是他的事,鈴想幹什麼,就隨她去,就算把莊家上千人屠個乾淨,也並非不可以。老婆雖多,莫鈴也是唯一,爲老婆出氣,殺個底朝天也無所謂。
“果真?”莊閒有些心動。
馬超給了確定的答案,一躍入空,跳上了大殿上,坐在了屋脊上,擺出一種姿態,只觀戰,不插手。莊凡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冒一冒險。不作抗爭就交出二十人,大損顏面不說,損失也極爲慘重。
一個大家族,立於世,這顏面一定得維護。
大戰開始,一人一蛇面對上百人的圍殺。
四女對戰趙鳳年領頭的三十二人,比較的輕鬆,現在,莫鈴再加上小蛇要對戰百人的圍殺,那就險象環生了。不過,有極品元器護甲傍身,中上十幾二十劍也無事,手持着極品元器大劍,更是砍瓜切菜。
劍和護甲都是馬超的,交給莫鈴使用。
盞茶功夫不到,地上就躺了數十人,開始還氣勢洶洶,以爲費點功夫,死上十幾二十條性命就能擒拿或是斬殺莫鈴,卻結果連人家身上的護甲都沒攻破。看那滿身的血污,看那冷冰冰的眼神,再看那滴血不斷的大劍,誰還敢上前?
這還是藏了拙,不藏拙,死的更多。
《陰陽千幻功》牽扯麪比較廣,不能輕易曝光。在桃溪山居,所有的匪徒只有死一個下場,所以可以無所顧忌的施展,但在莊園卻不行。人多嘴雜,那小翅膀,手腳可長可短,若是傳了出去,被有心人聽到,可能又是無妄之災。
衆人也是商量過,《陰陽千幻功》越晚現世越好。
而且最好是馬超一個人光明正大的使用。
他們這些人,若是都爆了光,那就太驚世駭俗了,在無法自保之前,必然會被大漠帝宗擒拿捕獲,然後當成小白鼠,研究可修的原因。逃命的生活不怎麼爽利,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還是好一些,一個邛宇都非他們所敵,何談整個大漠帝宗?
“家主,怎麼辦?”
莊閒面色如土,是屈是戰,他也拿不定主意。
他們猶豫,莫鈴卻不會猶豫,悍然撲上去拼殺。百多人都不行,死了數十人後,更是不行,且喪了膽,相互配合沒了圓潤,更是不敵,摧枯拉朽砍爬切菜,又被莫鈴撂翻了十幾人。
“再叫人手來,累也要累死她!”
莊閒一咬牙,豁出去了,不多時,又加入了一批生力軍。這批人,平均修爲還要比剛纔的更高,是莊家培養的精銳,本是打算用來和別的世家搶地盤爭礦,現在,面對莫鈴的逼迫,也顧不得許多了。
……
“是莫鈴那婊~子,還有他的姘~頭!”
一刻鐘之前,當馬超和莫鈴落在廣場上時,遠遠的,有一雙陰毒的目光藏頭縮尾的怒瞪着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探家多日還不曾離去的莊璧。他感受到了大黑鳥的強勢,沒有敢露頭,尋思了少許,匆匆而走。
“逃了快一年了,竟然敢到莊家來尋釁!”
莊璧奔到了莊園深處的靜心竹樓,竹樓內,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忐忑不安的來回踱着步子,正是莊凡。一個四級大妖,他萬萬不敵,惜命的他,怎肯現身,交出肩膀上的這顆大好人頭?
“賤~貨!賤~貨!當初就應當掐死她!”
“掐死太便宜了,當驢當馬的騎死她,就如她母親一般。”
莊凡好色成性,莊園內,只要是漂亮的,不管是什麼身份,他都不願意放過。這些年,強暴過的丫鬟美婦不下數十人。也幸好他還知道分寸,以他元境九層巔峰的實力,還不足以爲所欲爲,對嫡系中人都沒有動過手。
若非如此,兒媳孫媳,女兒孫女,他也不介意嘗試一番。
莊璧一進入竹屋中,把議事殿前的事情都向莊凡說了一遍,老少倆商量了一下,尋思出脫身大計,一番裝扮,準備逃出莊園。死就死百,死上一兩百人,那也是別人死,自己只要不死就成。
何況這一兩百人,只有一小部分是莊家血脈。
他不信莫鈴的話語,什麼敗了死了恩怨一筆勾銷,簡直是屁話!
匆匆出了竹屋,喚來了一個護院,命他給莊閒傳個話,不惜一切代價拖住莫鈴和那個紅髮小子,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還交給了護院一個木盒,木盒內放着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沫,讓莊閒想辦法撒在莫鈴的身上。
“桀桀桀,這是大富貴,只要不死絕,一切都值!”
這富貴不是莫鈴,而是馬超,天啓門追捕的叛徒。一兩百萬的凝元丹,對莊家並非是小數目,足夠六七年的開支。而這還是其次,若是討好了天啓門的新任掌門陶千勝和大漠帝宗的外門特使邛宇,莊家就抱上了大腿,登了天梯。
如何取捨,很容易的事。
莊璧也是高興,陰測測的想着,這兩個奸~婦淫~夫要完了。
一老一少,向後山跑去。
大殿建在莊山的最高處,雄偉,氣派非常。站在大殿屋脊上,可俯視整個莊山。看着浴血而戰的莫鈴,馬超很是心疼,但又很是心慰。小鳥依人是能讓人疼愛,是能顯示出男人的氣魄,可這殺伐果斷百人不敵的英姿,他更加欣賞。
越有性格的婆娘,馬超越愛。
越強悍的婆娘,馬超也越愛。
就如同斐翠,是潑辣的很,說話也沒個分寸,有時候污言穢語的,也難以入耳,但他就是對她青睞有加,除了衆位夫人們,也最疼她。要說最有特點,還是她的叫聲,當真是撕心裂肺。柳腰扭的,興致高漲了,還總是咬他,那可是真的咬,皮咬爛了,血流出了,就吸個不停。
若非他恢復力極強,還真受不得她的瘋狂。
既然她這麼瘋狂,馬超可不能溫柔,揪住她的馬尾鞭子,使勁的老漢推車……疼的她眼淚止不住的流,卻是狂呼大叫着,讓馬超更猛烈性……
又如尚悅,虐殺趙鳳年,很殘忍,甚至說很變~態,馬超卻一點不嫌棄,反而立刻就要了尚悅。過去的種種,都已隨風過去,重生後的尚悅就是乾淨的,就是能讓他着迷的女人,也是他認可的女人。
馬超不怕諸女殘忍,就怕她們太仁慈。
在馬超眼裡,魔頭好過菩薩,魔頭爲己,爲自己身邊的人,爲自己的親人,去殺戮天下,而菩薩卻是爲人。馬超很自私,天下的事,自有天下人去管,他,還有他的女人們,只要把這個家維持的好就行。
“此事了了,得好好疼疼我可愛的鈴鈴。”看着莫鈴颯爽的英資,看着她滿身
的污血滿臉的污血,馬超輕笑着,眼中滿是柔情,“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一有了輾壓別人的手段就大開殺戒,很賤,很小人,但我就欣賞你這點。”
馬超想起了那一晚,在妖象上趕往白雲城的那一晚。
他坐在妖象上,魚清喊着屁股疼,先上來,鑽入他的懷中,然後就是單月,魚清膽子很肥,莫鈴突兀的闖了上來,竟是和魚清爭搶起來。
那一晚是破局,同時破了魚清、單月和莫鈴。
到了白雲城後,趁着夜色,莫鈴又偷溜進了他的房間,表明心際,只要馬超接納她,甚至願做馬超發泄~欲~望的母狗。馬超成全了她,因爲她夠賤,夠不擇手段,再說,送上門的美女大餐,不道理踢出去。
那一晚,莫鈴開了苞,他也開了苞。
算起來,他第一個女人,不是何芝蘭,而是莫鈴。
“嗯,想魚死網破嗎?”越來越多的人涌來,即使是元境二三層的武者也派去圍攪莫鈴。馬超眼睛一眯,死了近百人,本是準備屈服的莊閒竟是立刻轉變了神情,一副豁出去的架式,“那個護衛給莊閒說了什麼?那個木盒中又裝的是什麼……”
馬超俯視下方的戰場,欣賞着莫鈴的英姿,也觀注着場中的一切變化,雖保證不摻和,但若是莫鈴不支,有性命之危,他必會出手。誓言什麼的,都是狗屁,爲了狗屁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喪命,那是不可能的。
莊家錯估了形勢,更錯估了馬超。
今天就是個死局,若是一開始服軟,皆大歡喜,而現在……
“有人要逃?”
忽然,受命監視整個莊山的小金傳來了信息。馬超站起身,向着後山方向看去,在小金的指引下,的確看到一老一少正在向山下奔掠而去。樹木掩影,屋舍遮蔽,僅僅的,也就捕捉到剎那的身影。
“小金,你化成指甲蓋大小,去幫幫鈴鈴,做的隱蔽點,只幫她擋下致命的攻擊即可,殺人就交給鈴鈴,免的被人碎嘴。”馬超吩咐了一聲,小金身子一搖,縮成了指甲小金,如一隻蜜蜂一般,飛射而下去,“那個老頭怕是莊凡,而那個小子……看背影,有點像是莊璧。家人遭戮,自己卻逃,真是沒種!”
“莊璧認出我了,莫非是想通風報信?”
馬超手指連動,在空中書寫着什麼,眨眼,一個異常複雜的火焰符紋出現。馬超掐了個手訣,一指火焰符紋,符紋光華一閃,飛向馬超,沒入體內,“譁”,一對巨型的火翼在背後浮現而出。
火翼一扇,電射而出,向着一老一少追逐而去。
這是何芝蘭所授馬超的凝符成翼。
肉翅,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使用,再者了,不像諸女,他的衣服上可沒挖兩個洞,撐爆衣服,背生雙翼,露出他健美的身軀,似乎相當的拉風,但,沒有美女觀看,不值得這麼的顯擺。
修爲已有長足進步,這火翼也是越來越強。
小金突然消失無蹤,沒人看出端倪,詫異莫明,而馬超這一手,卻是驚豔當場,也嚇住了不少人,覺得是脈境武者的手段。脈境武者擁有脈鏈,脈鏈變化多端,可變化成武器,可化爲翅膀等。
脈境武者並無御空的能力,飛行得依賴脈翅。
莊閒聚目掃視天空,甚至詢問身邊的人,那隻大鳥的蹤跡,沒有人知道,莊閒皺起眉頭,隱隱不安。看到馬超的火焰之翼,莊閒心中不禁咯噔一聲,一個四級妖獸都非他們所能戰勝的,再加上一個脈武,何其絕望?
但仔細一感應,莊閒稍鬆口氣,並非脈翼的波動。
“他是要去堵你親嗎?”莊閒大皺眉頭,“事已成騎虎,該如何收場?”莊閒頭大如鬥,他沒到莫鈴如此厲害,幾百人圍攻,百多條性命,竟是拿不下來。殺死莫鈴?他並沒有想過,那會惹怒了紅髮年輕人,於莊家無益。
目的只是想擒拿打敗,救下父親等宗族長輩,卻是越陷越深。
本是支撐不住,咬着牙妥協,父親卻傳來了口信,紅髮年輕人是天啓門的叛徒,名爲馬超。馬超,雖從未見過面,卻相當的熟悉,曾經打殘了他的兩個兒子,本是想着破點財報復一二,卻因馬超的後臺太硬,動不得。
後又聽說馬超和他的師父尚沁背叛了天啓門。
高額通緝,馬超值一百萬凝元丹,尚沁一千萬,如此價碼,讓楚國,甚至是相鄰幾國的武者蠢蠢欲動,近一年時間,卻是杳無音訊。此次來到了莊家,被認了出來,父親就想火中取栗,拼上一把。
可這能拼到嗎?
莊閒看了眼手中的木盒,這是他們能拼的資本。
可這小子機警的緊,竟然發現了要逃走通風報信的父親。若是被攔了下來……莊閒猶豫着,是否分一部分人去阻攔馬超。但,也就是數息間,眼中厲芒一閃,選擇放棄。莫鈴都變得這麼厲害,馬超能弱了?
與其兩頭不討好,不如拾掇一頭。
爲了家族大計,老頭子死就死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死就死了。
莊閒一躍而出,奔向場中的尚沁,木盒打開一條縫,一小撮灰色粉沫倒在手中,捻了兩下,揮掌就向着莫鈴攻了過去。莊閒的修爲不錯,元境九層,雖是吃藥頂上去的,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