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暮憂那裡,取回了積分令牌,四人都是一臉開心之色,高興地回到瞭望月臺之下站好。
衆人一起耐心地等待着,孤鴻子等長老的回來,好宣佈此次外門試煉的結果。
此次試煉,參賽的二百八十七人中,一共也就剩下了不足九十人,堅持到了幽魂洞關閉的最後一刻。
但,此時這些人聚集在望月臺之下,面色卻不盡相同,因爲此次試煉,玄瀟天閣一共就只收錄五十人,到時候就會按照妖獸令牌的多少和品階來計分。
積分少的人,雖說同樣堅持到了最後,但也一樣會被之前所定好的規則,給淘汰出去。
也就是說,如今站在這裡的八十多人中,還將有三十多人,會被刷掉!
因此,這些人中,還有不少人都是心中揣揣,無法靜下心來。
梅仁品便是這些不安的中弟子中的一員,此時,他一張胖胖地大臉之上,正不斷地有汗水滴落下來。
他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衝柳辰劍道:“柳兄,你說我這次到底能通過試煉嗎?我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啊!”
柳辰劍知道此次試煉,對這胖子來說十分重要,但他也不知道等下宣佈結果時,胖子到底能不能順利晉級,畢竟,到了這種程度,運氣佔了很大的因素,已經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
但他看胖子如此緊張,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安慰道:“梅兄,你莫要如此,你現在分到了八枚令牌,通過試煉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那李興文也勸道:“不錯,我剛纔大概看了一下,還有很多人,都只取得了四、五個令牌,我們三人應該問題不大。”
就在他們四人還要再說之時,孤鴻子率領了一衆長老,終於將那幽魂洞徹底封閉。
他領着一羣長老,重新出現在瞭望月臺之上。
孤鴻子低下頭,滿意地看了一眼臺下站着的一衆少年,當他的目光在掠過柳辰劍之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眼中飽含了讚許之色,想必是已經有人將自己順利走出幽魂洞的消息,告訴過他了。
沉吟了一陣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不錯,這一屆試煉,倒是比往年更多了一些優秀的苗子,不過,等下在你們之中,還要有一部分人,被淘汰出去,這是規矩,我也無法更改。”
頓了頓,他衝身後的一名長老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長老連連點了幾下頭後,站了出來,衝衆人長聲道:“現在大家排好隊,將自己取得的令牌數量,報到我這裡等待統計。”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了紙筆,從那望月臺之上,走了下來,站到了衆人的對面。
八十多人,很快就排成了長長的隊列,一個一個的走到那老者身前,將自己的令牌取了下來,交予那老者點數。
那老者一個個仔細地清點着,邊點着數,邊口中大聲宣讀道:“張瓊,五枚令牌,其中三階一枚,二階兩枚,一階兩枚,共計四十二分,下一個……”
長隊一點一點地往前挪着,每點過一個人,那老者便會詳細的記錄下來那人的令牌數量,並換算成積分大聲的宣讀出來。
當點到雲暮憂時,雲暮憂從懷中掏出了一堆的令牌,足有二三十枚之多。
那老者也愣了一下,接過了雲暮憂的令牌,仔細的清點了一陣後,才大聲的宣讀道:“雲暮憂,二十七枚三階令牌,共計八百六十四分!”
當他喊出這個數字時,臺下上千名圍觀的弟子,都是驚得一陣連呼,就連臺上的孤鴻子,都是忍不住地將目光給投了下來,淡淡地掃了雲暮憂一眼。
那計分的老者,更是一臉激動,看向雲暮憂的眼神裡,充滿了讚許之意,他開心地拍了拍雲暮憂的肩膀,衝他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想必這次試煉之中,是沒有人能夠超越你了,恭喜!”
誰知,聽了這話後,雲暮憂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對那長老艱澀地道:“長老,這試煉第一的名頭,我雲暮憂可是當不起的!”
頓了頓,他又道:“此次試煉,還有高人,真是慚愧,慚愧啊!”
說完他不顧身後那長老的一臉愕然,自顧自的甩身走了,身影中似乎滿是落寞之感。
那長老看着雲暮憂離去的背影,先是愣了一刻,這才訝異的搖了搖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由於柳辰劍不想太過招搖,便帶着李興文三人,吊在了隊伍的最後,此時輪了半天,才終於輪到了他們四人上交令牌。
此時梅仁品三人,再聽過這長老之前的宣讀之後,皆已經大致的知道了自己的排名。
眼下,他們知道通過試煉,已成必然之事,因此一個個也都不再似之前那樣緊張,此時反而有了功夫低聲閒扯。
梅仁品一臉**地看着柳辰劍小聲道:“柳兄,你說待會兒,那長老要是知道你是自己從幽魂洞中闖出來的,會不會震驚地直接跳起來?”
聽到這話,那李興武也湊了過來,插嘴道:“哈哈,我看會!”
見這二人如此興奮,柳辰劍也頗爲無奈,小聲斥了他們一句道:“好好排隊!”
不多時,前面的隊伍終於走到了盡頭,當輪到柳辰劍之時,那老者愣了一下,冷冷地問他道:“小子,你的妖獸令牌呢?”
柳辰劍老實的答道:“沒有……”
“什麼!”
聽到這話,那老者眼珠一瞪,眉頭緊皺了起來,衝着柳辰劍嚷嚷道:“沒有令牌你在這兒瞎湊什麼熱鬧?去那淘汰的隊伍裡呆着吧,你看看前面那些人,最少也有三四個令牌,你一個都沒有,怎麼排也排不進那五十人的名額之內的。算了,算了,看你年紀也不大,還是等三年後,再來我玄瀟天閣吧。”
說完,他就像是在趕蒼蠅一樣,揮手就要將柳辰劍攆走。
柳辰劍身後,那梅仁品三人見這長老被柳辰劍如此調戲,早就被笑意給憋的滿臉通紅了,此時見這長老竟要趕走柳辰劍,更是無法憋住,一個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梅仁品最損,一邊捂着肚子憋笑,一邊附和那長老,衝着柳辰劍笑道:“就是,就是,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沒聽見長老趕你走嗎?你連一個令牌都沒有的人,就不要在這裡跟我們這些精英湊熱鬧了!”
柳辰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那長老道:“啊!長老,我剛剛想起來,我其實是有一個令牌的!”
那長老聞聽此話,更是生氣,吹鬍子瞪眼地對他道:“你這孩子可真有意思!剛纔都告訴過你了,前面的人,最少都有四五枚令牌的,就算你有一枚令牌,此次試煉也是絕對通過不去了啊!你還在這裡瞎湊什麼熱鬧呢?這都多明顯的事兒了!走,走,快走吧,聽我的話,三年後再來吧,今年你就別添亂了昂。”
柳辰劍聽了這話,忍住笑意道:“不長老,你就看看我的令牌吧,我的令牌品階可是很高的呢!說不定,我就憑這一枚令牌,就能通過這試煉了呢!” ωωω● тt kǎn● C〇
他這話一說出來,那長老臉上的不耐之色更加濃厚,但是衆目睽睽之下,卻又不好對一個小孩子發怒,只得忍下了這口火氣,敷衍地衝他伸手道:“好吧,那你就把你那“品階很高”的令牌,拿出來給我瞧瞧吧!我倒要瞧瞧,你這令牌的品階能高到什麼程度,難道還真能是四階的不成?要真是那樣,老朽直接算你......呃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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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發出的驚呼聲,給打斷了。
只見,他的手中,正有一枚小巧地青色令牌,在日光的映照之下,發出盈盈的光芒,那令牌的背後,刻着的印記,正是代表四階妖獸的花紋!
這長老一邊揉了揉自己的眼,又仔細看了幾遍那令牌,一邊還驚疑不定的上下將柳辰劍給仔細打量了一遍。
半晌後,這長老才半信半疑地衝他道:“小子,此乃大事,你可不要騙我,要知道欺騙計分長老,可是觸犯門規的,弄不好是會被門派當做魔教奸細抓起來的!”
柳辰劍聽了這話,才收去了方纔一臉嬉笑的神色,轉而看着那長老的眼睛,認真地回答道:“長老,不信你問問其他人,這裡至少有上千人可以爲我作證,證明我是先於那傳送陣關閉之前,自己從洞中傳送出來的!對了,我的弟子令牌也在這裡,你可以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捏碎過的痕跡。”
說着,柳辰劍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枚完好無損的令牌,正是代表他身份的弟子傳送令牌,並將這令牌遞到了那計分長老的手中,讓他查看。
那長老看着手中的這兩枚令牌,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向前走了兩步,指着柳辰劍,朗聲向臺下圍觀的上千人問道:“剛纔你們誰可看到,這少年是先於幽魂洞關閉之前,自己傳送出來的嗎?”
他這一指,頓時便讓柳辰劍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那臺下的衆人,幾乎個個都認得柳辰劍,當下便有人衝那長老高聲答道:“不錯!牛長老,這少年正是從那幽魂洞中,自己闖出來的!我們都可以作證!”
“是的!我也認得他!”
“還有我!”
衆人七嘴八舌的答道,無疑證明了柳辰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