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宗附近,已經開始有了陸陸續續的截教弟子聚集。但是天雲宗弟子卻是不敢有哪怕是絲毫的妄動。十數名的掌權者同時失蹤,門主還沒有回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守在天雲宗當中,等待門主的回來。
兩日之後,天雲宗附近已經不知道聚集了有多少的截教弟子了,這些截教弟子加起來,就算是三個天雲宗也都能夠被滅掉了,但是截教的弟子卻依然沒有動,只是無形當中卻使得天雲宗產生了很大的壓力。這一股隨時能夠將天雲宗覆滅的截教勢力,就好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刀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而對於天雲宗的處境,人教以及妖等竟然是沒有一個敢出手相幫。
平日裡的小摩擦也就算了,他們和截教之間在這百萬年間原本就已經結下了不輕的仇怨,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幫助天雲宗的話,無疑就等於是在向闡教表態,到時候便不僅僅是小摩擦那麼簡單的問題了,而是直接給了截教一個報復的理由。就算是他們諸教加起來和截教的實力相差並不是很大,但是面對一個一心只想着瘋狂的報復的截教來說,任誰的心裡都有點發怵。他們要的,可不是截教這樣的不死不休,所以他們也賠不起在這不死不休當中的損失。截教可以爲了報復而不顧一切,哪怕是讓截教大傷一次元氣都沒關係,但是他們的結局卻不僅僅是大傷元氣,而是覆滅。
而這兩日的時間,終於讓天雲宗的弟子盼來了天雲的門主。
原本天雲宗的門主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的,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而和天雲宗門主一同來的,還有闡教的另外四個大派的門主。而他們五派,便是現在闡教最大的五派了,而現在的闡教行事,也基本上是以他們爲首的。
看到天雲宗附近的那足以將三個天雲宗都覆滅的截教弟子們,天雲宗門主的臉頓時便陰沉了下來。整件事情的過程他也只是略有耳聞,只知道是他天雲宗先動的手滅掉了截教的一個叫做地陰*門的小派。如果滅掉地陰*門的是闡教的其他的小門派的話,最多也只是讓截教將那個小門派滅掉而已,可是偏偏是闡教五大門派之一的天雲宗,這便分明是給了截教一個大肆報復闡教的理由。天雲宗門主不覺得任何一個有着調動整個天雲宗的弟子去滅掉一個門派的權力的人會有那樣白癡,所以他最想知道的是整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天雲宗門主一行五人也不僅僅是天雲宗門主的臉色陰沉,其他四個闡教大派的門主臉色也是同樣的陰沉。截教和闡教撕破了臉皮打殺,這也並非是他們所願意看到的。
“去,把幾個長老給我叫來!”
天雲宗門主一行五人最先去的是天雲宗的議事廳,幾人還沒坐穩,天雲宗門主便向着在天雲宗議事廳的幾個弟子喝道,但是幾名弟子的臉色同時一僵,卻是沒有一個人動。天雲宗門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怎麼這些天雲宗弟子連自己的這點吩咐都不當一回事了?
“怎麼回事?”
天雲宗門主當即一聲怒喝,震得整個天雲宗議事廳都嗡嗡作響,那幾名天雲宗弟子嚇得面如土色,當即跪了下來。
“回門主,幾位長老……失蹤了!”
失蹤?天雲宗門主的臉色也是一僵。如果說是幾名長老叛變,想要謀奪他門主之位,他還可以接受,也還可以在他的想象範圍之中,但是失蹤?
“長老失蹤了,那幾位堂主呢?”
天雲宗的所有權力都集中在門主以及長老和堂主的身上。門主和長老是具有決定權的,而堂主則是直接有着調動天雲宗弟子的權力。因爲天雲宗的大體上分爲四個堂,而這四個堂分別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職責,天雲宗的弟子正是被分到了這四個堂當中,除了門主,長老以及少主之外,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名天雲宗弟子能夠單獨脫離四個堂而存在。
“回門主,幾位堂主……也都失蹤了!”
看到處於暴怒當中的天雲宗門主,那名天雲宗弟子幾乎是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咬着牙說道,心中早都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今天自己怎麼就在門主回來的時候跑來了議事廳這邊。萬一門主的火氣沒有地方發泄全部發泄在了自己的身上指不定自己連一個全屍都不見得能留得下來。
“失蹤……”
天雲宗門主感到自己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幾位長老失蹤,幾位堂主失蹤,這不分明就是說在現在的天雲宗已經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掌權者了麼?至於他的兒子,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還能夠在這種時候發揮到什麼作用,雖然說他平時很是寵溺自己的兒子,也給了他很大的權力。但是他的心頭又隱隱疑惑,怎麼自己回來還沒有聽到一點關於自己的兒子的消息?自己的兒子,不應該是這麼安分的人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天雲宗門主怎麼想都沒有想明白幾個長老和堂主究竟是怎麼失蹤的,自己的兒子怎麼又突然變得這麼安分了。
“少主欺凌慣了地陰*門的人,前幾日少主遇到地陰*門門主,想要將其羞辱一番,但是沒有想到截教的地位改變之後,那地陰*門門主也是變得傲氣了起來。少主回來之後便心有不甘,帶着天雲宗傾巢出動將地陰*門給滅了,在滅掉地陰*門的時候少主被地陰*門門主孫默所殺,而幾位長老和堂主也是在我們回了天雲宗安頓下來之後失蹤的。”
原本天雲宗門主陰沉着的臉黑的幾乎就要滴出水來,但是在聽到了這名天雲宗弟子的話之後,原本青黑色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
他還哪裡能夠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不但是闖禍了,而且是闖下了彌天大禍。而幾位長老和堂主是因爲不想面對天雲宗即將來臨的災難而齊齊離開了。他現在倒是很想狠狠的訓斥一下自己那不成器又被自己寵慣了的兒子,但是現在,卻是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天雲宗門主的臉色是變得煞白了,但是其他四派的門主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的陰沉了起來。他們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起因竟然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爲了發泄自己的一時之憤而引起的。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天雲宗之前的所作所爲已經給了截教大肆報復闡教的藉口,現在,我們也唯有拼死一搏了。”
天雲宗門主看了一眼其他四派的門主說道。此時看到他們,天雲宗門主的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大的無形的壓力,而這壓力卻非是來自於那四派門主,而是來自於整個闡教。這四派門主已經足以代表整個闡教了,而他天雲宗,便是闡教的罪人!
“算了,趁着現在的截教還沒有動,我們四派以及其他的闡教弟子的力量要以最快的速度調動到這裡,否則的話,等到截教滅掉了天雲宗再開始大規模的報復我們的時候,少了天雲宗的我們只會更加的吃力而已。”
四派門主當中的一個嘆道。雖然說他們現在對整個天雲宗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對於這個天雲宗的門主,恨不能將之碎屍萬段,但是天雲宗畢竟是現在闡教的五大派之一,截教既然已經開始了對闡教的報復,少一個天雲宗,會讓他們很吃力。
他們自知就算是整個闡教再加上其他諸教也不一定是截教的對手,他們想的也不是和截教分出一個勝負來,而只是能夠保留下他們各自的傳承,只要能夠留存一份傳承下來便夠了。而如果他們挺不過這一劫的話也就罷了,但是如果他們能夠挺過這一劫,留存下了他們的傳承的話,除非那時的天雲宗有着勝過整個闡教其他所有門派的實力,否則的話在闡教其他門派的打壓下,天雲宗的沒落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結局了。
“門主!截教……截教開始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呼聲突然響起,一名天雲宗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幾名門主的臉色同時一變,如果截教在現在就攻打天雲宗的話,他們就算是想救天雲宗也已經來不及了。然而也不需要他們去刻意驗證這名天雲宗弟子所說的話,單單從他們所感應到的天雲宗外截教弟子的劇烈的法力的波動,他們便已經知道,截教,恐怕真的是要動了。
“現在我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只有提早回去做好和截教大戰的準備了。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們總不能留在這裡和你一塊兒等死!”
其中一名掌門說道,話音才落,人便已經消失不見,而其他的幾名掌門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緊隨着那名掌門而去。而天雲宗的門主則是一臉的死灰色。天雲宗,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