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子商號的修士居住的這一片建築羣裡面,卻是專門建了一個巨大的臺子,臺子很是結實,是用煉器的材料建成的,而在這臺子的周圍,是留有很大的空地的,而現在,在這臺子周圍的空地中,卻是擠滿了修士。
今天,正是白衣所說的那個比試的日子,這些修士自然是來觀看或者是參加比試的。其實這場比試並不僅僅是爲了招護衛的頭領,還有護衛。
元子商號的護衛的比試,是任何修士都可以參加的,勝出了比試就可以成爲護衛的一員,而頭領,卻是隻能由做護衛超過百年五十年以上,或者是元子商號自家的人才可以參加,也就是居住在周輝所居住的那一片建築羣中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當然,對於一些底層的小頭領的招收依然是任何修士都可以參與的。
一般來說,對於這招收護衛和護衛頭領的報名,都是有着修爲的限制的,修爲太高了,不可以,修爲太低了,同樣也並不可以。對於護衛的修爲的要求是至少達到煉氣期初期,每五人就有一個小頭領,這個小頭領的修爲要求是煉氣期中期。每十五人又有一個頭領,可以直接命令這三名小頭領,修爲的要求是煉氣期大成。
頭領之上,其實便不叫做頭領了,而是叫做統領,而這些統領則是需要由元子商號的內部來出的。低層統領共統領六十人,四個頭領,修爲的要求是化精期初期。中層統領統領三百人,五個低層統領,修爲要求是化精期中期,而高層統領統領九百人,三個中層統領,修爲要求是化精期大成。在高層統領之上還有着三個總統領,修爲都在養神期,這三個總統領卻是由元子商號總部派下來的,每個總統領統領兩千七百人,三個高層統領。可見這元子商號單單在無慾城中的護衛,就足足有八千一百人,對於一個城池來說,這已經算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力量了。而周輝今日能夠參加的,卻正是這高層統領的競爭。
這些護衛,說是元子商號的護衛,但是護衛的卻已經不僅僅是元子商號了,甚至整個無慾城的城防都是由這些護衛來做的。所以說,元子商號的護衛的統領,就算是在整個無慾城中,也算得上是能夠說得上話的極其有分量的人物了。而這等有分量的人物卻僅僅對修爲的要求如此低,其實卻也並不奇怪。
對於修士來說,能夠安安心心當護衛的,除了一些超級大勢力的總部的護衛之外,就算是在無慾城這等小城的護衛,也絕對不需要太高的修爲,甚至可以說,化精期大成,就是頂峰了。而至於那三個養神期的總統領,卻本來就是由總部派下來的。
在修道界中,到了養神期,雖然算不得高手,但是也算得上是精英之列了,到了這等修爲的修士,尤其是散修,普遍都開始喜歡獨來獨往了,只要不是太大的勢力,就算是這個勢力裡面有着再厲害的高手,也已經束縛不住養神期的修士了。而養神期大成,已經是接近於高手之列了,等到跨過了養神期,到達守一期的時候,在修道界中,便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了。守一期大成,算得上是巔峰的高手了,跨過守一期,進入抱朴期,便是修道界目前最頂峰的力量了,一般一些隱修的修士,或者是一些上等門派的掌門,長老,比如說蔣陽這樣的,便是抱朴期的修士。而抱朴期以上的修士,自從百萬年前封神一役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傳聞那些各教的二三代弟子的修爲便在遨遊之境,而遨遊以上的太虛便應該是聖人之境了,至於太虛以上的混沌,傳說,也只有鴻鈞道人,才達到了那樣的境界。
“嗡!”
一聲鐘鳴聲響起,比試已經開始了,比試的順序是由最底層的護衛再到小頭領,頭領,統領慢慢來的,所以離周輝出場還很早,或許等到這些人比完,都已經數日之後了。不過也正因爲修士不同於凡人,很多時候,擁有着漫長的生命的修士基本上是對時間都沒有太多的觀念的,所以一旦比試開始,在結束之前是不會有中場的休息之類的,就算是觀衆,也不會去輕易的離場。
周輝現在是在專門的位置的,其餘修士是在這臺子的周圍的空地中隨意的選地方的,而報名也是臨時報名的。可是對於競爭統領的修士來說,卻又有不同,對於競爭統領的修士,不但專門安排了場地來觀看正常的比試,而且報名也是提前報的。周輝不知道這個名是怎麼報的,反正一切都是由白衣去弄的,周輝自己只是在今天來了而已。
這些修爲弱的修士之間的戰鬥,很難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也很難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樣的,對於臺子上面的比試一點都不關係,注意力沒有放在上面的卻不僅僅是周輝。周輝此刻感到正有一雙灼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其中,卻充斥着濃烈的殺機。這樣的感覺,不由得讓周輝轉過頭來,卻看到了一雙惡狠狠的眼睛。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名穿着一身黑皮護甲的男子,看起來瘦弱而富有爆發力,整個人就給人一種如同狼一般的感覺。
對於那名眼中有着如此濃烈的殺機的男子,周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只是爭奪統領之位的比試而已,完全沒有必要下太重的手,可是偏偏又有那麼一些人,對於一切可能和自己爭奪到的人都充滿了殺機,在場的人都當中,周輝是最爲看不透的一個,那名男子的這充滿殺機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到周輝的身上來了。對於這樣的人,周輝向來是採取無視政策的,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周輝並不介意殺人。
隨後周輝便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觀看比試的人羣當中,其中一個臉上有着紅色的妖異的花紋的女子感受到周輝的目光,回過頭來對着周輝微微一笑,正是韓月。而那名男子看到周輝如此的無視自己,眼中爆發出來的殺意則變得更加的濃烈,這個人,自己一定要將之殺死在比試的臺子上面。這比試,雖然僅僅是爲了招人,可是畢竟是武鬥,在武鬥當中,死傷幾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整個比試一直過去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到了高層統領之間的競爭,高層統領,只需要兩個,而參加高層統領的競爭的人,連周輝在內,卻是有五個,高層統領的競爭,是五個人之間每兩個都要打過一場,勝數最多的兩人便可以擔任高層統領一直,而這五人當中,周輝卻是發現,似乎除了那名黑衣男子之外,倒也再無值得自己去注意的什麼人,只是這個黑衣男子,都是頗爲難纏,要下殺手的話,恐怕在不使用特殊手段的情況下,甚至並不暴露自己的一些比較詭異的招式的情況下,是很難做到的。自己的那些詭異的招式,周輝卻是知道不能輕易的暴露,畢竟,那太惹人注意了,也很容易讓人將周輝和韓起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那個黑色護甲的男子卻是第一個出場,男子一出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對手,卻又重新將自己那充滿着殺意的眼神轉向了周輝。
畢竟來報名參加這比試的,也算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幾分自信心的,最起碼,在同等修爲的修士當中,也算得上是強者,看到自己的對手如此的無視自己,那名男子的對手感到自己就好像是被人羞辱了一般,也不管其他,便凝聚起來了自己的全部的實力,灌注在了自己的法寶上面,那法寶原是一顆石頭,在那名修士的控制下,迎風便長,化爲了一個巨大的石塊狠狠的向着那名男子砸去。
那名男子感到石頭砸下來的勁風,這才收回了眼神,轉而換做了一種帶着無比的嘲諷的眼神看着那名修士。在戰鬥當中不保留任何實力的攻擊是對的,但是在不保留任何實力的攻擊的時候連同其他的一切都忘記了去注意,不顧一切,那麼其結局,必然是悲慘的。至少,心裡也應該明白在自己的一擊失敗之後,應該怎樣做纔是,可是這名修士顯然因爲男子剛纔的走神而變得憤怒而不顧一切,而且也覺得男子不可能躲避的了。
在露出了那個嘲諷的眼神之後,男子的身形僅只是一閃,便閃開了石頭的攻擊。其實那名修士的攻擊原本就很好躲避,那名修士之所以那麼自信男子躲不過正是因爲男子剛纔的走神,以及自己攻擊的迅猛,可是現在,攻擊落空了,那名修士顯然是愣住了。
那名男子見到對手愣住,卻是一點都不留手,一道黑影閃過,纔剛剛從痛楚中回過來神的修士便看到鮮血從自己的身體中噴薄而出,而自己的身體早已經被從中間撕開。男子的做法,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感到一股股的冷意在他們的心底升騰着,這名男子,好生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