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分配完任務之後也沒有廢話,就各自向着各自的任務地點走過去了,畢竟卯時三刻到卯時四刻之間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而這一刻鐘的時間還要分配各自的任務,可是按照商號的規矩來說,如果卯時四刻還不能夠到達各自的任務地點的話,也是需要受罰的!而商號對於這些護衛又都能罰些什麼?當然是俸祿了!修士雖然不同於凡人,可是就算是忍住自己的食慾和習慣不去吃飯餓不死,但是最起碼有了錢之後,就方便購買一些修煉的資源了。所以說,能夠掙到更多的俸祿就變相的等於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所有人自然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了。
之所以說城防是最不好乾的一個差使,是因爲商號的位置在無慾城的中央,商號的演武場自然也是在無慾城的中央了,從城中央到城門口,一刻鐘的時間……所以說,現在周輝和狼都是帶着各自的麾下在狂奔的。好在這些護衛全部都是修士,否則的話以着無慾城城中心到城門的位置,別說一刻鐘,就算是兩刻鐘都未必能夠到得了,而且用兩刻鐘的時間狂奔到城門口之後,也不見得就有力氣來換防,可是修士不同,煉氣期以上的修士差不多都勉強能夠在一刻鐘之內趕到城門口,而且還能夠迅速的換防而沒有疲勞感,修士有着比之於凡人要好上無數倍的體力以及恢復力。
當然,從城中心狂奔到城門口,以着周輝和狼的速度自然是可以更快的到達,但是無奈,他們現在各自都是九百護衛的統領,他們是一體的,他們要帶着他們的麾下一起準時到達城門口。看着狂奔而來的護衛,城中的修士紛紛讓道,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來,好像是對於這樣的情景已經是見怪不見怪了。的確,在無慾城當中,每天卯時三刻之後都會有一千八百護衛分成兩批各自九百護衛向着南門和北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似乎是因爲剛剛纔換過統領,而統領又是值得尊敬的強者的原因,這一次這些護衛們卻是比之於平時似乎都要快上了那麼一點,終於都在卯時四刻之前到達了城門口,甚至都還比之於平時到達城門口時距離卯時四刻的時間還要早上那麼一點。
周輝站在城牆的下邊,看着在城牆上面,以及在城門口依然還沒有因爲即將換防而有絲毫的懈怠的護衛,卻是不知道這個防,該怎麼換。在周輝的身後的一箇中層統領在周輝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周輝這才明白。點了幾個人,先把城門口的護衛換了下來,而那城門口的護衛剛纔還顯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再換防之後卻是極爲鬆散的各自都去幹各自的了。如此巨大的反差倒是看得周輝一愣。
原來商號的護衛,對於執行任務是看的極爲的重的,可是在任務完成之後的要求,卻是極爲的鬆散。比如說現在,在換防完畢之後就等於是任務完成,甚至不需要向自己的頭領打招呼,更不需要再次集結,就可以隨意離開。換下了城門口的防護之後,周輝這才帶着護衛上了城牆,在城牆的一座城樓當中將駐守南門的高層統領請了出來。請了出來之後,那名高層統領讓自己的麾下全部都退出了城牆,而換上了周輝的麾下。
對於昨天的比試,這位高層統領卻是並不曾看到,因爲這城門的駐守是從當日的卯時四刻開始到次日的卯時四刻,而過了次日的卯時四刻有人換防之後,就可以休息一天,也就是說雖然說城防是最吃力的一件差事,但是在做完一天還可以獲得一天的休息的權利,直到第三天的造成卯時三刻纔去演武場分配新的任務。只是因爲駐守城門的原因,這個高層統領甚至連昨日的比試具體情況都並不知道,所以對於周輝是個怎樣的人也都並不瞭解。
“怎麼沒見過你?”
在全部都換防完畢之後,那名高層統領並沒有馬上離開,而還有一些這名高層統領的手下的護衛也並沒有離開,畢竟,在這個位子上幹一段時間,還是有一些心腹的。這名高層統領看到周輝之後直接皺着眉問出了這樣一句,也並沒有說自己是誰,顯然這樣的態度非常的不好,而也帶着一絲對周輝的挑釁的意味在裡面。
在這個時候,沒離開的,和已經換防上來的周輝的手下的護衛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兩人。那名高層統領的手下的護衛之所以抱着如此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是因爲,在這種類似於軍隊的地方,新人,總是要受欺負的,而這個高層統領既然以前都沒有見過,顯然是這次比試選撥上來的新人。作爲一個新人受了欺負是不能反抗的,反抗的結果只能是受到更慘的欺負,而只有極少數的極其強悍的新人才能夠讓欺負自己的人吃虧,只是,這樣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至於周輝的手下,之所以這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對於這樣的習慣,他們都知道,可是對於周輝的實力,他們不但知道,而且還有着深刻的印象。那種在新人身上吃虧的極其少見的場面將在這名高層統領的身上上演,再加之周輝很可能繼上次比試之後再次出手,想到周輝那強橫的實力,這些護衛的臉上自然是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叫韓起,是通過昨天的比試剛剛成爲高層統領的。”
周輝表面上顯得十分的客氣,心中卻是冷笑不已,這名高層統領想要做什麼,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恰恰相反,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想要欺負自己新人,還得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周輝不覺得除了狼那樣本身就實力強橫,還能夠變身的個例之外,還能有哪個和自己同等修爲的修士能夠在不逼出自己的其他的手段的情況之下將自己弄的很狼狽。
“哦,新人?難怪,你可知道這次城防換防的時候你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那名高層將領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其實不管是周輝還是這名高層統領的心裡各自都清楚,這次的換防,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走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這名高層將領欺負周輝新人,隨便挑一個藉口來找周輝的麻煩而已。
“不對的地方,不知道哪裡不對了,還請這位道友指點。”
周輝依然顯得十分的客氣,但是這話說出來已經明顯覺得周輝其實並非是那麼的客氣了。既然大家都明白只是一個找麻煩的藉口而已,周輝還將這個藉口拉出來擺到檯面上。那名高層統領也是沒有預料到周輝竟然會這樣說,一時有些語塞,轉而又心中升起了一股惱火,這個新人,難道就不怕被欺負的更狠麼?真是不知好歹!
“我說有不對的地方就是有不對的地方,還問什麼哪裡不對了!你身爲一個新人,就應該如此這般態度麼?”
那名高層統領喝道。兩人的爭執是在城牆上,又由於是商號護衛的爭執,倒是沒有人敢湊這個熱鬧,只是一些進出城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不但不能夠湊這個熱鬧,對於這等身份的兩人的爭執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我問你哪裡有問題你又不說,你說,我該是現在這樣的態度,又該是怎樣的態度?”
“放肆!”
那名高層將領一聲放肆出口,已將“鏘”的一聲將自己腰間的刀拔了出來,向着周輝的右臂劈去。既然周輝如此不識好歹,自己非得砍掉這人的一隻胳膊,讓這人多耗費一點自己的精氣將這隻胳膊重新凝聚起來,虛弱上一段日子才行。
“你放肆!”
周輝也是一聲暴喝,身上陡然間爆出一股霸氣,被這突如其來的霸氣一震,而且這霸氣又是如此的霸道,一時之間,這高層統領竟然是有些心神搖曳,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而手中的刀也砍偏了,擦着周輝的衣甲而過。
一擊不中,那名高層統領頓時大驚,握着刀的手腕一轉,就要變招的時候,那名高層統領卻是感到這個新人的身上突然多了一層藍色的光膜,而與此同時,自己的刀卻是紋絲不動,自己根本掌控不了了!那名高層統領這才注意到,這個新人渾身不但多了一層藍色的光膜,而且還用一隻裹着藍色光膜的手狠狠的抓着刀背,由於一般來說偏向於攻擊性的刀都是隻開刃一面,而另一面的刀背卻是平而寬的,並不分鋒利,倒是讓周輝十分的容易去抓。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韓起是什麼樣的人?新人怎麼了?我韓起這個新人也不是隨便誰能夠欺負的了的!”
周輝冷冷的說道,而周輝的那些屬下都已經忍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了。這個時候那名高層統領才明白周輝的屬下的臉上的表情的含義,一開始他還以爲他們是想要看這個他們可能並不服氣的新統領的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