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榜前一千名弟子,每月獎勵下品靈石五塊。前五百名弟子,獎勵下品靈石十塊。前二百名弟子,獎勵下品靈石二十塊!前一百名弟子,獎勵下品靈石三十塊!……”
“排名前十的弟子,獎勵中品靈石一塊,門派積分五十分!”
“我的媽呀,怎麼沒早點看到啊!我的靈石,我的靈石啊……”
還沒將獎勵規則讀完,王嶽便已氣得捶胸頓足,頭暈胸悶,什麼高雅出塵的心態都沒了。
“不急不急,現在還沒虧多少靈石,還能補救,還能補救!”
可說是這麼說,王嶽依舊氣得雙眼通紅,惡狠狠地打量着排行榜上一個個排在自己前方的名字,口中一邊磨牙,一邊暗自思量,究竟先選哪些倒黴鬼開刀。
“從山龍,武道七重初階修爲,千草榜排名第一百八十位。太低,太低!”
“笑忘歌,武道七重中階修爲,千草榜排名第一百一十二位。這個名次倒挺好,不過卻是出身北域劍山,恐怕與齊玉有點關係,不好殺熟……”
“月牙兒,武道七重中階修爲,千草榜排名第一百位。可惜是個女人,不好下手……”
王嶽直嘬牙花子,爲在排行榜上挑選出合適的對手,幾乎愁白了頭。
便在這時,王嶽耳朵突然一動,在前排弟子的討論聲中,聽到了兩個異常熟悉的名字。
“……張淑儀,張憶水,名字相似,排名也挨在一起,恐怕是同一家族出來的姐妹吧!”
“那是自然,在同一時間被相同的西域劍閣弟子針對,關係自然緊密了!”
“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這對姐妹,究竟怎樣得罪了西域劍閣的人……”
王嶽聞言,心中登時一緊,不等這些人說完,便舉頭向排行榜上那兩個熟悉的名字看去。
在寫有張淑儀姓名的玉玦下方,一場場對決結果快速浮現。
“張淑儀,應千草榜排名三百位的寧闕挑戰,敗!”
“張淑儀,應千草榜排名一千七百位的寧少蘭挑戰,敗!”
“張淑儀,應千草榜排名六千九百位的寧知返挑戰,敗!”
……
另一邊,寫有張憶水姓名的玉玦中,同樣有無數戰敗的對決結果快速浮現。這些人雖然不是戰敗張淑儀的那些人,但卻同樣姓寧,顯然依舊是北荒劍閣的寧家
子弟!
這羣寧家弟子,用心不可謂不毒。
先讓實力遠超張家姐妹的高手出手,將兩人力量耗盡,身體打傷,然後再派實力低微的家族弟子上場與之對決。
如此一來,這些人不僅可在交戰中盡情羞辱張家姐妹,更能將兩人在千草榜上的排名,狠狠打壓到最底層。
不錯,按照千草榜規則,對決雙方排名相差過千,則該場比鬥無效,不計入排行榜。
但這條規則生效的前提,卻是排名靠前的弟子獲勝。
如若排名靠前的弟子落敗,對決結果依舊會生效。就算兩人排名不至於立即對調,強者排名,也會大幅跌落!
眨眼間,張憶水與張淑儀兩人在排行榜上的排名,已然跌落了千位之多!
“西域劍閣的混蛋,有本事別跑!”
王嶽一聲低喝,旋即猛一轉身,飛也似地跑離練功場。
這時候,王嶽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中午在與張憶水一同用餐時,後者爲何鬱鬱不樂,臉上甚至帶有斑斑淚痕。
“如果沒有猜錯,張淑儀與張憶水應該是在後山,被這幫畜生截住的!”
王嶽跑出練功場,微微一停,旋即調整方位,向後山跑去。
後山清淨,閒人也少,寧家弟子對待張淑儀及張憶水的手段並不怎麼光彩,自然沒臉選在練功場或是前山等人多的地方。
後山靠近前山的一大段,是七撼宗門中弟子住宅,這裡嚴禁私鬥,違者將會受到嚴懲。
後山深處,人跡罕至,寧家弟子顯然會選在這裡動手。
王嶽在後山深處,如獵豹猿猴般奔襲穿梭,但卻始終找不到張淑儀與張憶水的下落。
畢竟七撼宗後山,實在是太大了。
王嶽輕輕蹬上一株巨樹,背倚蒼木,四下眺望。
就在這時,山林西北角,隱隱約約傳來了少女的哭泣聲,聲音與張憶水別無二致!
蹭!
王嶽登時從樹上跳下,幾個彈跳,便消失在西北角蒼翠的灌木叢裡。
王嶽在灌木叢中悄無聲息地屈身前進,大概走了十幾步,猛然停住。
灌木叢前方,是一片略顯開闊的空地。
空地左側,站着一羣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外門弟子,一個個凶神惡煞,臉色陰沉。
空地右側,赫然站着張家二姐妹。兩人身上,
均血跡斑斑,身上有多處劍傷劃痕,衣服更是被撕扯得破破爛爛。
潔白紗衣,此刻已然烏黑一片,上面甚至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骯髒腳印,顯然曾被這些劍閣弟子以鞋底踢中侮辱過。
此刻,兩姐妹被持劍的白衣劍閣弟子強制分開,每人身前,都站有一名劍閣弟子,兩人必須與這些劍閣弟子比武,一旦不從,就會招來一陣拳打腳踢。
王嶽在灌木叢中看得清楚,這些上前與張淑儀及張憶水二人比斗的弟子,實力泛泛,修爲至多不過武道四重,招式更是破綻百出,一看便知平日沒在劍道上下多少功夫。
但可惜,就算面對這些扶不上牆的爛泥,此時的張淑儀與張憶水二人也依舊不是對手。
因爲早在同這些弟子交手前,兩女便被劍閣高手打傷,眼下甚至連防守的力氣都沒有了。
“敢打傷我弟弟,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千草榜排名前三百如何,被外門長老收納門下又如何?我西域劍閣勢力之大,根本不是你們這些鄉巴佬所能想象的!今天我就教教你,後悔兩字究竟該怎麼寫!”
“看?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雙眼挖出來!”
空地左側,爲首男子一聲冷笑,看向張家姐妹的目光如毒蛇般,既陰冷,又邪惡。
“寧楚心,你給我等着!只要我不死,今日之辱,他日我必會百倍奉還!”
空地另一端,張淑儀與張憶水勉力支撐,已是強弩之末。
可就算如此,張淑儀依舊不屈地擡起頭,目光惡狠狠地望着爲首男子,雙手緊握成拳,十指已然因憤怒與屈辱,深深摳入掌心。
啪!
然而未及對面的領頭男子答話,張憶水便已支撐不住,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唔,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這樣針對我們姐妹二人?”
“爲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
空地左側,被稱作寧楚心的男子聞言,當即一拍巴掌,陰沉一笑:“因爲我弟弟調戲你們時,你們非但沒有配合,反倒把我弟弟打跑,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所以下次,如果有別的男人調戲你們,你們可一定要配合啊!”
啪,啪啪!——
王嶽聽到這裡,終於再也忍不住,連連拍手,從灌木叢中起身,向空地正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