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王嶽見多識廣,聞言也不禁一呆,隨後怒極反笑,眼睛卻並沒有看向司馬獨,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司馬徽。
他很清楚,一切的決定權,都掌握在此人手中:
“我明說了吧,這枚妖丹,雖是我親手擊殺妖獸獲得的,但對我而言,卻並無大用,交換也無妨。但我見你們就噁心,這枚妖丹你們就死了心吧,我就算喂狗也不會給你們的。”
司馬徽聞言,眉頭下意識地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此言當真?這枚妖丹,你確定要我們明搶?寧願被搶,也不願意交換?”
聽王嶽所說,這枚妖丹乃是他親手誅殺妖獸所得,司馬徽心中不禁一緊。但當他看到王嶽比自己都要稚嫩上三分的臉龐時,還是穩下心來,堅定了自己搶奪之心。
司馬徽心中思量,自己修爲,乃是武道三重巔峰,已是這一年齡的極限。眼前這小子面色稚嫩,看起來比自己小上數歲,武道修爲有限,按常理推斷,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更不可能將至少相當於武道四重實力的妖獸擊殺!
王嶽不容司馬徽多想,目光更冷:“這種交換,和明搶有何區別?至於明搶……”
王嶽說到這裡,話語一頓,再開口時,言語中已然帶有森森殺氣:
“如果你們做得到,那就來搶吧!不過先提醒你,一旦對我出手,你們就要承擔相應後果!”
司馬獨聞言,難以置信地看着王嶽,隨後猛然擡頭,一陣大笑:
“哈哈哈,我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像你一樣的傻子。好好的交易不做,居然等人來搶!不僅如此,還出言不遜,想要威脅我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一旁的司馬徽,臉上的表情分外憐憫:
“真是可憐,枉我說了這麼多好話,你依舊執迷不悟,不知好歹。看來,也只有讓你見識見識你我二人之間的差距了!但可惜,當你見識到你與我的差距後,你將再也沒有選擇的可能!”
倒是和他們一同前來的第三人,臉色愁苦,出言苦澀:
“你們兩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好話說盡,壞話也說盡,可最後結果,不依舊是明搶麼?就算他願意交換,事後你們也不會給他那兩株三百年的人蔘吧!”
“給不給,是我們的事情。但交易與否,卻是他的事情,很遺憾,他選擇了拒絕。下面,就讓你見識見識,武道三重巔峰的恐怖實力吧!”
司馬徽長嘆一聲,略顯英俊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憂慮。
隨後,他將右手後探,執劍在手,長劍森然,衣帶飄飄,白衣纖塵不染,說不盡的風流,道不盡的瀟灑,然後……
然後,王嶽的鞋底,就這樣踩到了司馬徽臉上。
“大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出手破綻太多,動作太臭屁了?”
王嶽摳了摳鼻子,身形一動,啪的一聲,便將司馬徽踹出十丈遠。速度之快,在一旁爲假想的勝利歡呼的司馬獨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居然啪的一聲拍了下手。
“不可能,我是武道三重巔峰強者,你不可能勝過我,你不可能勝過我!”
司馬徽狀若癲狂,伸手摸了摸臉上凹下的鞋印,如瘋狗一樣再度撲來,手中利劍寒光閃閃,力道之大,速度之強,誓要將王嶽劈成兩半!
但可惜,王岳飛起一腳,便又將司馬徽踹飛:“太慢太慢,你的速度太慢了!”
“不行不行,出劍力量太弱,你今天沒吃飯麼?”
“哎呦,實在抱歉,不好意思又在你臉上印了個鞋印,你不會怪我吧?”
司馬徽一次又一次地撲上來,然後一次又一次地被王嶽踹飛。武道三重巔峰是什麼東西,王嶽可是很想知道的!
啪!
隨着一聲重重落地的聲響,司馬徽被王嶽一腳踹飛,再無力起身。
王嶽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這才緩緩走上前去,將手不老實地伸入司馬徽懷中。
無力掙扎的司馬徽登時一臉驚恐:“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劫色了!”
王嶽一陣惡寒,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臺詞:“不好意思,第一次打劫,口誤說錯臺詞,兄臺多多包涵!”
“你,我是司馬家的人……”
司馬徽不甘心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頹然發現,不論自己說什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很無力。
事到如今,他只能寄託於自己的家族。
司馬家族,可是青玉城三大家族之一!
王嶽作恍然大悟狀:“對哦,你們司馬家是青玉城的名門望族,打劫你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一旦驚動司馬高層,那可就不妙了!”
司馬徽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是啊是啊,不如這位朋友和我們司馬家結個善緣,就這樣把我給放了吧。大家化敵爲友,豈不是美事一樁?”
王嶽臉上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但話語卻猛然一轉:“嗯,這個建議不錯,不過我卻有更好的應對辦法。”
說話間,王嶽隨意從地上拔起幾株草來,目光真摯的望着司馬徽:
“徽兄你看,這幾株青草靈力閃動,青瑞不凡,必定不是凡物,我就拿它來與徽兄交換寶物如何?”
“你……”看着王嶽一件件將自己懷中寶物掏出,再看着王嶽手上擺明一文不值的青草,司馬徽氣得想要吐出血來。
“三百年人蔘兩株,價值兩株仙草!”王嶽邊拿邊大聲報告交易項目。
“你欺人太甚!”
司馬徽眼睜睜地看着王嶽將自己的人蔘拿走,卻硬揣給自己兩棵爛草,還美其名曰交易,整個心都在滴血。
“嗯?兄臺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叫欺人太甚,我可是在和你公平交易,就像你之前用兩株三百年的人蔘,來換我一顆妖丹一樣!……五百年的雪靈芝一份,價值四棵仙草!”
“清虛靈氣一瓶,價值三棵仙草!”
“七千兩白銀,價值兩棵仙草!……哎呀,仙草不夠了,趕緊從地上拔幾棵!”
“你今天
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記在心裡了!”司馬徽氣得七竅生煙,目光恨恨。
王嶽目光平靜,手中動作卻爲之一頓:“哦?你的意思,需要我將你的心給挖出來?”
司馬徽聞言,身體微微一顫,登時不敢多嘴。
王嶽一聲冷哼,臉上重新煥發出笑容:“司馬家嫡傳玄劍,價值一棵仙草!”
什麼,連長劍都要交換?司馬徽頭腦一暈,牙齒緊咬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多嘴。顯然,今天對手不一般,他算是栽了。
“司馬家的長衫,價值,一片仙草!”
“司馬家的褻褲,價值,一葉仙草!”
“啊噗!”
當王嶽連他的衣服都給扒下來時,司馬徽再也忍不住,心神激盪,一口老血噴出,就此昏死了過去。
“哼,真是沒用,不就扒點衣服麼,又不是女人,居然就這樣昏過去了……”
王嶽輕輕搖頭,嘀咕了幾句,目光掃過一步一步悄悄後退的司馬獨時,登時又來了精神:“不要跑,我還沒和你交易呢!”
司馬獨登時雙腿一軟,差點沒哭出來:“前輩饒命,小的狗眼看人低,前輩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小的一般見識!”
“爲什麼叫我前輩,難道我很老麼?”王嶽臉色一暗,二話不說,便將司馬獨扒了個精光。
出乎意料的是,王嶽在司馬獨身上的收穫更大。司馬獨身上雖然沒有靈草,但卻有大量銀票,居然整整有十萬兩紋銀之多!
司馬獨光着屁股,哭喪着一張臉,眼睜睜地看着王嶽將十萬兩銀票揣入懷中:
“這是我大哥司馬孤給我,讓我給他買妖丹的錢!你不能拿走,不然大哥會揍死我的!”
司馬獨大哥司馬孤,乃是司馬家族頂尖的內宗弟子,練功需要,這纔給親弟十萬銀票,讓他去拍賣行爲自己購買一粒妖丹。
司馬獨拿到十萬兩白銀後,並沒有去青玉城拍賣行,而是叫了武道三重巔峰修爲的司馬徽,想要來蠻荒山脈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再去拍賣行購買。
結果,他就碰到了手持妖丹的王嶽。
王嶽輕輕搖頭,臉上微笑,依舊如故,將手中青草放入司馬獨懷中:“我又不白拿,我和你換!”
“啊噗!”
司馬獨聞言,白眼一翻,同樣吐出一口老血,昏死過去,步了司馬徽的後塵。
王嶽見狀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拍了拍屁股:
“不就是拿十萬兩銀票,換了兩株曠世難尋的仙草,至於激動得昏死過去麼?哎,真是沒見過世面!”
春風陣陣吹來,司馬獨與司馬徽兩兄弟,皆赤身**的昏倒在地,手腳時不時一陣抽搐,模樣好不悽慘。
這就是狗眼看人低,見財忘義,主動招惹王嶽的下場。
“說吧,你又是怎麼回事?”
收拾完正主,王嶽將臉上笑容一斂,望向雖與司馬兄弟二人一路,但卻與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的第三個武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