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傳承的品階足夠,完全可影響一域、一界修士的綜合能力。
“不過血脈傳承固然好,但也不是萬能的。”
“一旦過度依賴,將來的成就依舊有限。”
“僅僅是憑此有了一個較高的起點罷了,並非便一定會有超凡脫俗的終點。若一旦掉以輕心,疏於修煉,依舊會泯然衆矣,最終碌碌無爲。”
不過顯然,有得便有失。
如果修士的血脈之力太強,初始起點太高,必然會對心志、行爲習慣產生一定影響。
與常人相比,這樣的人,心志必然多少有些缺陷,好逸惡勞,修道之心不堅定,吃不得苦,修到最後,恐怕反而會被自己高品階的血脈傳承拖累。
別的不說,單隻王嶽現在見到過的高血脈品階修士,皆一個個眼高於頂,說話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股傲氣,彷彿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奴才,低他們一等。
除此之外,這些人的心態也異常脆弱,雖然在修道過程中一路高歌,可一旦遭遇到些許挫折,往往便一蹶不振,就此消沉、沉寂下去,終其一生,都再難爬起。
如果單從這些方面來看,對這些人來講,他們體內的高階血脈之力反而是有害的。
更何況,等修士修爲踏足一定境界,達到探求真我的層次後,必須以壯士斷腕之心,將祖上流傳下來的血脈之力盡數拋棄,開始發掘專屬於自己的無上神通。
到那時,這些一味依賴祖上血脈傳承之人,下場可以預見,必然會無比悲慘。
理論上來講,唯有像王嶽這樣,初始時高品階血脈不顯,在貧賤中磨練心志,等心志被磨練的足夠成熟,方纔開啓血脈寶藏之人,才能走的更遠。
“......不僅血脈品階提升了,我體內的佛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
下一刻,王嶽靜下心來,仔細探查身體,頓時驚喜發現,除了覺醒的聖殿血脈以外,體內的佛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滋養、壯大,對佛門神通的理解也更深了。
總之,此次以煉體湯煉體,王嶽獲得的好處是巨大的,不僅初步覺醒了體內的聖殿血脈,更提升他其它方面的能力,使他在強者之路上走的更遠。
“是時候啓程,前去秘地探寶了!”
不知不覺間,一夜時光悄然過去,窗外天色漸亮,又是大好的一天即將來臨。
下一刻,王嶽拿出毛巾,將身體擦乾,隨後穿上早已準備好的新衣,這纔打開石門,將在對面石屋中休息的胡依依叫醒,示意她來拿鼎。
“吵死了,就不能讓本姑娘睡個安穩覺麼?”
對面的石屋中,胡依依睡眼朦朧起身,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蓮步輕移,緩緩走出石屋,走到王嶽房間,將借給王嶽煉體的方鼎反覆檢查了數遍,直到一再確認無誤後,這纔將古鼎收起。
畢竟這方古鼎牽扯甚大,是胡依依本族的鎮族之寶,不容有失,她自然要反覆檢查一下,謹防被一肚子壞水的王嶽調包。
“依依,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昨晚我在以龍涎煉體湯煉體時,意外疼痛難忍,根本沒有出現古書上記載的異常舒適之感,與以此藥煉體的正常感覺不符,你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等胡依依將古鼎收起,王嶽才淡然開口,語氣無比平淡,與其談論起煉體時的反常之事。
且在說話間,王嶽更是一步邁出,將石屋的石門輕掩,似是在謹防胡依依奪路而逃。
“這......以龍涎煉體湯煉體之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
“或許,是你一體雙血脈,體質特殊的緣故,故此其中的經歷、感覺纔會與他人不同吧!”
胡依依有些心虛,不過依舊直視着王嶽雙眼,對其侃侃而談。
“哦,我說呢,原來是這樣!”王嶽聞言,臉上登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不過旋即,未及胡依依這口氣喘上來,王嶽便再度開口,一臉疑惑地繼續追問道:“那你能解釋一下,昨晚好端端的,你爲何突然闖入我房間,嘴裡還嚷嚷着想要報仇?”
說話間,王嶽虎目圓睜,死死盯着胡依依,一臉不善的向其望來。
“哦,你說這件事啊!其中有誤會,我可以解釋!”胡依依聞言,心中當即暗暗叫遭,不過仍一臉坦誠地向王嶽望來,目光無比真摯:
“昨晚,我按照時間推算,日落之後,你的修爲戰力便會盡失,到時你若有什麼麻煩,僅憑殘餘力量必然難以解決,故此,我纔不請自來,想要幫你!”
胡依依這番話說的自然而然,更大義凜然,彷彿昨晚種種,確實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依依,我誤會你了!”王嶽聞言,登時羞愧地低下頭去,將身後的石門打開,對胡依依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依依,你可以走了,今天中午,我會在落星城最大的酒樓設宴,爲你賠罪!”
胡依依聞言,心中登時暗喜,暗道王嶽真是好騙,然而臉上表情依舊一本正經,甚至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一絲憤怒悲傷的情緒:
“王嶽,真是想不到,我如此待你,居然換來了你如此看我,我的心被你傷透了!”
“中午的宴席上,你若不對我誠懇賠罪,我就算打不過你,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說完,胡依依右手一拂,便如一陣風般自王嶽身邊掠過,欲要從其身後的石門走出石屋。
“那是自然!中午的宴席,我一定會好好向你賠罪!”
“不過現在,你必須要爲你昨晚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誰知下一刻,胡依依從王嶽身旁經過時,卻猛地感到腰間一緊,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待最後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已被王嶽扛在肩上!
“王嶽,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趕緊放我下來!”
此刻,胡依依整個人被王嶽扛起,身體懸空,登時一陣慌亂,修長的大腿在半空中不住踢踹,雙手在王嶽身上胡亂拍打,猶如一隻離水之魚,用盡一切手段,想要讓王嶽將她放下來。
然而王嶽的右臂卻如一個緊箍般,將胡依依牢牢束縛在自己右肩,不論胡依依怎樣掙扎,咒罵,均沒有將她放開的意思,反而將她越縛越緊。
透過一層薄薄衣物,胡依依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王嶽右臂傳來的灼熱溫度與有力心跳。
“胡依依,你真以爲我是傻子,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麼?”
“正常情況下來講,以龍涎煉體湯煉體,根本沒有一絲痛楚,可若在湯藥中加入蛇膽草,無需太多,只需幾滴汁液,便可將龍涎煉體湯的藥效提升數倍。可與之對應的,煉體過程也會變得疼痛難忍,如墜地獄。”
“在龍涎
煉體湯的輔藥中,我並未準備蛇膽草,也並未讓你準備,然而煉體湯中卻分明出現了蛇膽草的汁液,你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
王嶽恨得咬牙切齒,右拳緊握,想起昨晚自己昨晚所受的苦楚,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加入蛇膽草,龍涎煉體湯的藥效便會增加數倍,確實對當下的煉體過程有益,可即便不加,龍涎煉體湯的藥性依舊會被煉體修士盡數吸收,只不過藥效盡數發揮的時機會慢一點,只能在日後一點一滴的徐徐發揮出來而已,兩者間其實也沒無太大區別。
“我,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色眼昏花,不小心將輔藥拿錯了吧?”
胡依依聞言,心中登時一緊,知道自己的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依舊死鴨子嘴硬,對王嶽撒潑打鬧,就是不肯承認。
“哼,還敢狡辯!昨晚你在進入這間石屋時,身上分明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這分明是蛇膽草的獨特氣味。且直到現在,你身上這股氣味都未曾消散,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然而王嶽聞言,卻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根據事實,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胡依依的謊言。
“這,這......”
胡依依聞言,登時下意識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物,果然如王嶽所言,有一種淡淡的腥味,確實是蛇膽草獨一無二的澀人氣息。
這下,饒是胡依依牙尖嘴利,在被抓個現形的情況下,也沒話說了。
王嶽面目兇狠:“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我平日裡就喜歡蛇膽草的氣息,喜歡將其汁液噴灑在身上,不爽你咬我啊!”
不過顯然,王嶽低估了胡依依負隅頑抗的能力。即便胡依依昨晚的斑斑劣跡已暴露無遺,可她依舊嘴硬不肯承認,依舊在以極度惡劣的態度敷衍王嶽。
“你,你這個惡女!”
王嶽聞言,頓時語塞,卻是想不到胡依依居然惡劣至此,再回想起前幾日自己被她欺壓、陷害的種種,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揚起右手,重重一巴掌,擊在了胡依依臀部!
啪!——
霎時,王嶽拍落在胡依依臀部的大手,結結實實,將後者的半片臀.肉都納入手掌!
一時間,不論是王嶽,還是胡依依,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Wωω▪ Tтká n▪ C 〇
胡依依之所以發愣,是因爲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打她,更不用說擊打她的敏感臀部。事發突然,遠遠超出胡依依的人生認知,是以即便平日裡八面玲瓏的她,一時間也不由愣住了。
至於王嶽,這只是他怒火上涌,一時被怒氣矇蔽了心智後的所爲,此刻冷靜下來,心中登時隱隱有些後悔,臀部畢竟是女子的敏感部位,輕易還是碰不得的。
“我,我......”
霎時,王嶽有些後悔,隨後不着痕跡地將右手手掌從胡依依的臀部輕輕移開,接着便輕輕彎下腰,想要將扛在肩上的胡依依放下。
“王嶽,你個色狼、無恥、下流胚,老孃和你拼了!”
誰知下一刻,胡依依也反應了過來,發出了一聲不依不饒的尖叫,狠狠一口,死死咬在了王嶽的脖頸上!
“混蛋!”
王嶽吃痛,心中怒火頓時再起,隨後想也不想,便將縮回的右手再度伸出,狠狠一巴掌,再度抽到了胡依依的翹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