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鱗一句話,讓衆人皆驚,誰也沒想到這人能夠爲沐婉做到這個地步,只有柳玉凰涼涼地笑着,對這個結果並沒有什麼意外。
而蕭鱗所帶的勢力和柳玉凰的勢力頓時氣勢加劇對抗,有人已經在醞釀招式武技,眼見就要升級到混戰!
“蕭兄,蕭兄,先等等,先等等,今天畢竟是升皇之日,可不能出一場血戰啊!”
宋維立即衝上來,身上的氣勢一放,看上去是不偏不倚,實際上是幫着柳玉凰。
柳玉凰略有所思地看了眼宋維。
“這個宋維,無緣無故地向我示好,究竟是因爲何種緣故?”
她心思如電,立刻想起宋維的背景,他姐姐所嫁之人,你是一個閒散王爺,已經被架空了權利,這麼一來,其立場就變得有意思了。
她決定收下這個示好。
“蕭鱗,今日要戰,不妥當!”拓寬也走出來,亮出自己的劍。
“我們的意思也是這樣,蕭皇,柳皇,出現這種事是意外,不如各自退讓一步。”
陳南雨和宋雪也說道。
五個皇者同時阻攔,柳玉凰和蕭鱗知道,今日這場戰鬥是打不起來了,但是蕭鱗並不甘心,衝向沐婉扶住了她,餵給一枚血紅色的丹丸,以補充沐婉的氣血。
“蕭鱗,殺了他,殺了他,我命令你殺了他!”
沐婉雙目血紅,精心編纏的烏髮散落,整個人狼狽異常,她尖聲尖叫,聲音尖銳,恨不得對柳玉凰扒皮拆骨,那種表情,簡直令人可怕!
衆人對這樣的陌生沐挖,都有種低看之感,沐婉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種的目光。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不堪,被柳玉凰打落到泥濘。
蕭鱗抱着沐婉,眼中盡是心疼,柔聲安慰:“婉兒,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他,我一定會!”
蕭鱗冷冷地擡頭,以擇人慾噬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柳玉凰,“今天我就給衆皇面子,不殺你!柳玉凰,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學院慶典,我們在慶典上進行生死一戰!柳玉凰,你若不答應我,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蕭鱗這句話,可謂是過分了,他一武尊,而柳玉凰纔是武靈,論年齡,論實力,論境界,都高出一截,提出生死戰,王滄海本就可以拒絕,因爲這不合理!
“好,我答應你,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我不得不手刃一個皇了!”
柳玉凰虛抓了一下空氣,她當然可以不答應,可她太明白蕭鱗能爲沐婉做到什麼地步了,如其被其不斷偷襲,不如生死臺上光明正大地打敗他,徹底剪短沐婉的羽翼!
柳玉凰答應蕭鱗生死戰此事,令人意外,生死戰,生死不論,而蕭鱗又是有名的皇者,其實力在皇者之中排一,真要戰起來,絕對吃虧。
只是柳玉凰已經答應,就已經沒有緩和的可能!
“我們走!”
蕭鱗扶着沐婉,一個縱身,便躍出了千米之外。
柳玉凰眯着眼睛,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眼中光芒閃動。
“各位請坐,今日我成爲皇者,乃是喜事,大喜事,但凡今日到位的,我都會以靈晶化水贈予諸位品嚐,而每個區域都可以有五個機會問我修行所遇到的問題!”
柳玉凰說罷,邊有人擡出成百上千的杯子來,柳玉凰拿出三千枚極品晶石,紛紛丟到半空,法杖一揮,全部凍結,而一滴滴的晶液便從中滴出,掉落到杯子之中,那杯子裡面立刻波光陣陣,靈氣逼人,喝上一口,值得上半月苦修!
當即,便是一片歡聲笑語,隨着學院供給的各種美食流水般地送上來,宴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而柳玉凰的四區皇者位也是穩穩當當的了。
正所謂是一家歡喜一家愁,柳玉凰強勢迴歸,一夜之間挑戰四十個府邸之主成爲混亂區皇者成爲了一段佳話,而宴會當天,沐婉陷害柳玉凰不成反和一頭豬關聯,生生地落了境界則徹徹底底成爲一個笑話,任由誰提起這事,都唏噓感嘆,嘲笑不已。昔日在東門學院呼風喚雨,高貴無比的沐家嫡女,現在落得滿身泥濘!
碰!碰!碰!
沐婉將一個個名貴的玉瓶擲於地上,摔得粉碎,濺起的碎片刮傷了下跪二十個侍女的臉、手!
“柳玉凰,你這個賤種,你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穆雙遠遠地站着,她還有話沒告訴沐婉,因爲這件事,又有不少人退出了勢力,現在她的聲望已經在東門學院降到最低點。
“穆雙!穆雙!你給我過來!”
忽然,沐婉擡起頭,血紅的雙眼盯着穆雙!
穆雙眼中閃過一縷慌亂,飛快地瞥了眼守護在沐婉旁邊細聲安慰的蕭鱗。
“我叫你過來,你沒聽到嗎?”
沐婉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穆雙猶豫一陣,還是走了過去,站在沐婉旁邊。
“沐皇!”
“啪!”
沐婉甩手一巴掌扇在了穆雙臉上,穆雙的臉頓時就腫了。
穆雙愣住了,帶着驚慌之意地擡起手捂住臉,再度看了眼蕭鱗,不過蕭鱗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她身上。
“賤人!把手放下來!”
沐婉大喝道,她現在快要發狂了,必須要發泄!
穆雙連連搖頭,語帶祈求:“沐皇,沐皇,不要這樣!”
沐婉眼睛一盯,將沐雙的手拉下來,尖銳的指甲,在她手上劃出陣陣血痕,甩着巴掌,扇在了穆雙的臉上!
“賤人!你也敢反抗我了!你是什麼東西!我能夠打你,是你的榮幸!”
沐婉一陣扇掌,啪啪之聲不絕於耳,打得穆雙的自尊完全被丟棄,眼神灰暗,慢慢地凝起了恨!
沐婉狠狠一推,將穆雙推倒在地,這才覺得氣消了不少。
“蕭鱗,我覺得好多了,你說,我該不該打穆雙?”
沐婉別有意思,另有所指地問道。
穆雙猛地擡起頭,她兩頰高高腫起,完全沒有平時的素麗雅緻,此刻,她心中還有一絲的希望,只要蕭鱗語言之中,有那麼一絲半絲的憐惜,她也是——值得了。
“她被婉兒打了也就被打了,能讓你開心,就是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