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快速地跟上了柳玉凰,一個踏步,便到達了她的前面,絕魅的臉上,帶着一絲賤賤的笑容。
“怎麼,生氣了?還是不捨了?”
柳玉凰聽下腳步,注視着暗夜,直接了當:“我們的交情,還沒到這種地步!”
她心中有氣,也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旁人,她承認,在許今朝停止腳步的那一刻,她是失望的,對容也的絕情,自己也是非常地不好受,偏偏現在暗夜還要跑過來,令她心中有火!
暗夜一聽,那修長入鬢的眉毛微微地一挑:“女人,是否老子對你太縱容,你竟敢這麼對老子講話!”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況且是暗夜呢!
柳玉凰雙手抱着臂膀,絲毫不買暗夜的帳:“不爽你可以滾!你吸收了深淵黑絲,現在實力已經恢復,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她不想說這話的,可是不知怎麼,就說出來,這可不像她!
不過這話,點着炮仗一般,把暗夜的爆脾氣完全點着!
“你趕老子走?”
暗夜努不可遏,怒氣沖天,絕魅無雙的臉上,神情一分分地正起來,身上的威嚴,也一分分地盛起來,恍惚之間,好似整個宇宙也在因爲他的怒火而顫抖!
“從來沒有人敢對老子這麼說話,從來沒有!”
他現在,恨得牙癢癢,真想抓住這女人,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柳玉凰說出那話就已經後悔,這一路,暗夜不知幫助了她多少,激磁三番地救她性命,這是一份恩情,她還不了,她覺得自己對他的情緒有些奇怪,篤定他不會對自己如何!
她反應過來,愣住了,她先問自己,憑什麼這樣篤定,憑什麼這麼對待暗夜,她是在撒嬌?
自嘲一笑,她擡腳就走。
她這樣的人,是不配讓人如此對她的!
“你個死女人,話都沒說完,去哪裡?”
暗夜惱火,心中紛亂如麻,他火氣很大,自己還在生氣哪,這個女人反而先氣上了,豈有此理!
按照他原來的脾氣,現在不是大殺四方,至少也應該扭頭就走,最好永不回來,天下這麼大,三條腿的女人都一抓一大把,何況只是一個女人!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裡如此憤憤地想着,腳卻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語氣是拽炸天的:“女人,你向老子承認錯誤,老子還是能夠原諒你的!”
柳玉凰乍然回頭:“你聽不懂人話?你怎麼這麼賤?滾,滾遠點!”
聽不懂人話?賤?
暗夜的眼中,暴風雨雲集,寶石色一般的眼眸之中,層層風雨擂動,如同那最深的深淵一般,能夠將萬物吞噬,周身的氣場之強大,似乎能夠瞬間泯滅萬物!
霹靂啪啦!
窗戶裂開了,地面上也裂開了,如同蜘蛛絲一般地交織着,朝外不斷地釋放,這威壓如此之恐怖,如此的驚人,簡直能夠把人給嚇死!
迦南葉和藍衣遠遠地躲開了,可不想受這無妄之災,周圍伺候的宮女們更是在遠處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靠近!
暗夜是真的生氣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將自己的氣息壓抑着,並不使其對柳玉凰有什麼傷害,從這點上可以看出來,他對她的珍視!
柳玉凰也未必沒有看出來,只是她不願意接受,她深深知道,暗夜和她的距離有多麼的遙遠,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能,所以,走吧,走吧,趕緊走吧,以後最好不要相見!
是以,對着暗夜如同狂潮一般的怒氣,她依然抱着手臂,臉上有抹輕慢,有抹嘲笑:“還不走?難不成你真的愛上我了?別開玩笑了暗夜,你不過就是想玩玩而已。”
暗夜暴跳如雷,他討厭看到柳玉凰這樣的笑容,這個死女人,渾身長滿了刺,自己越是接近她,她就越是將自己推得更遠!
“老子是想玩玩,老子就想玩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暗夜一把抱住了柳玉凰,一腳踢開了宮殿的一扇大門,進入其中!
衆人面面相覷,可是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跑進去。
這座宮殿乃是先建起來的,專門爲柳玉凰準備,裡面裝飾得低調奢華,卻有不凡的格調,雙龍琉璃玉爐上薰着極爲珍貴的蘇香,這是一種靈香,以紫金楠木做成的地板之上鋪着春容暖玉,再在上面鋪着一層細如皮膚的絨毛墊子,那由紅晶木做成的屏風,萬年的清澗木製作的桌椅……所有的一切,都在在大氣之中透露着絲絲的女子氣息。
一張圓木大牀上,冰蠶絲製作的被子柔軟舒適!
砰!
暗夜一把將柳玉凰丟在牀上,寶石般的眼眸之中閃動着幽暗的色澤!
“想讓老子走,先讓老子玩夠了你!”
柳玉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清雋的面容之上,只有平靜,只是這平靜和以前不同,情緒複雜,似乎是嘆息,似乎是難過,似乎是隱忍!
罷了,罷了,這樣也好,還了他的恩情,所有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點!
這麼想着,柳玉凰輕輕地脫下了罩在外面的衣衫。她慣常穿男裝,男裝比較寬大,能夠很好地將她的身形給隱藏住。不過,這外罩一脫,玲瓏的身段,便凸顯出幾分來!
她臉上,如同白玉一般,微微閃爍着珍珠一般的光澤,要多水嫩有多水嫩,那線條利落的下巴低下,則是如同天鵝一般優雅而纖長的脖子,令人想要將掌心放在上面,輕輕地摩挲。
暗夜呼吸一緊,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咬牙切齒,有種想要將柳玉凰一口口啃了衝動!
柳玉凰再次伸手,輕輕解開了內衫的扣子,暗夜雙眼緊緊地盯着她的手,看到那精美鎖骨之上,淨白剔透的光芒,特別的無辜。
“繼續,還不夠!”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能夠做到哪步,只是他心中,怒火越燒越盛,越燒越旺!
柳玉凰將內衫脫下,那瘦削卻又線條優美的肩頭,光潔而纖長的手臂,那被兩團布匹包裹起來的聳立,往下緊緻收攏的小腹,一條淺淺的細溝,沒入下方白色的綢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