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擡起了頭,看了看房門口,他家的護衛全站在房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武崇崔是駙馬,如果不是李裹兒心向王畫,有可能還是最尊貴的駙馬。況且他老子還是武三思,所以一個個愁眉苦臉,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說他們,就是李雪君已經拿起了劍,可沒有動作,在聽王畫的吩咐。
王畫繼續扭頭看着李裹兒與李持盈,李持盈還在笑盈盈的,這場好戲發生她是最開心了。李裹兒繼續沒有作表態,也許她心中想法,還想拿捏王畫一把。卻不知道這終於使王畫開始氣憤了。
武崇還不知道危機即將發生,他走了過去,對王畫繼續說道:“王記好了,你今天淫人妻,他日我必淫你妻!”
不但如此,還刻意淫邪地看了看李紅與沐孜李一眼。這是噁心王畫的,真說起來,李裹兒爲了打發他,替他買的那些妾婢,那一個不是國色天香,姿色並不比李紅與沐孜李弱,甚至有的還略微強那麼一籌。李紅與沐孜李的姿色還未必入他的法眼。
順便又在被他踢倒在地的一個工匠身上又狠狠踢了一腳。這是欺負王畫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不然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但王畫正好牀上還有兩塊硯石,氣怒之下,也不管這兩塊硯石有多珍貴難得了,抄起那塊紅絲硯石,猛地砸在武崇的臉上。王畫是受了傷,但不代表着他的力氣就減少了。這一下子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而且這塊硯石有七八斤重。
武崇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然後臉上到處都傳來劇烈的痛疼,用手一摸,全是血了。也不知是臉被砸破了,還是鼻子被砸破了。
主人受辱,他的侍衛不樂意了,一個個抽出傢伙想要動手。
王畫對他家的護衛喝了一聲:“人家都欺上門來了,我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將他們打出去!,小
正等着他的吩咐。不但護衛,就是李雪君也抽出寶劍,攔在王畫牀前,保護王畫。
王畫這些護衛都是血字營士兵推薦上來的,一個個都是地方上有名的好手,可不願意當兵,但當王家的護衛卻是很樂意的,還有少數是沐放李從道教中選出來的死士。因此一個個身手不弱。當然。武崇帶來的侍衛同樣身手不弱,可他們畢竟人數上佔了劣勢。
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逃出了王家的家門。就武崇臨逃出時,王畫還說了一聲:“武崇,下回不要讓我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我就揍你一次,那怕在你父王府上,我都會揍你。我不信邪了,你們家難道比幾萬突厥大軍還厲害
“王你等着武崇說了一個場面話就逃走了。
但王畫不是威脅,如果武崇真有下次無禮,王畫真敢直接到武家將他拖出來狠揍一頓。可他現在不關心武崇回去後會怎麼想,武崇就是怎麼想,現在風雲涌動,武三思也會將他阻止的。
他看着李裹兒與李持盈,似乎有些兒覺得不妙,兩個人都自覺地垂下頭。
王畫說:“裹兒,這幾年來。我們都爲對方吃了不少苦。熬也熬了,心碎也碎過了,守到今天很不容易。我知道我花心,有些對不起你。雖然我在努力,也是本份,不值得在你面前表功。但我確實爲了你快樂,花了許多心血
在朝堂上一場場地爭鬥,佈局那不談了,爲了李裹兒,同樣也爲了他本人。但平時裡給她寫詩,講故事,設計衣服,彈琴作畫,如果拋開花心不談,王畫確實做得很好了。
“但我現在是什麼處境?皇上對臣有些不大相信,德靜王、五王以及太平公主,還有相王,他們與他們手下的人,都想置我死地而後甘。就是在民間還有一個屁大夏國
“我父王不是的”李持盈辨解道。
“就算你父王不是的,但對我也沒有安好心小郡主,等你再大了就知道原因。而且小郡主,我也有話要對你說,爲什麼會有今天這麼麻煩,就因爲你乖巧聽話,所以我不忍,不然我每次看到你都兇巴巴的,到時候就是我不退親,你也會央求你的父王主動退親。我又何來這個煩惱。但現在你看你,不知李紅與你說了什麼話。”
李紅嚇得將頭一縮。現在看出來了,昨天晚上她本來是好心,但似乎做了壞事。
“或是幾個月關下來,你性格變了。反正我現在看不懂你了。武崇都打上門來,可你們呢?一個在看戲,一個在幸災樂禍。我不知道我在你們心中還有幾分份量?好話也說了,歹話也說了,我現在也累了,想休息一下。這樣吧,裹兒,你先回去,以後我家你也不要來了。小郡主,你也回去,馬上我會寫一封辭親書,送到你父王手上。”
好了,整兩個人全不要了。
兩個人傻眼了,也不會回去。
王畫卻喝道:“你們不走,難道想讓我喊護衛將你們拖出去!”
還是不走,但王畫真喊了護衛。當然護衛不會真的將她們拖出去,可王畫卻開始向護衛發火了,護衛才遲疑地走過來。
兩個女子只好哭哭啼啼地離開。
王畫又讓李紅寫退親書
一按照真實情況去寫,而是大意寫了我出身寒微,與稀??上。當時因爲上皇旨意,不敢抗違,才無奈之下同意這門婚約的。可因爲我年少衝動,不懂事,官職只是一個學士,卻爲自己樹立強敵無數。以至纔有昨夜又遇刺的事發生。現在想想,我這脾氣又難改正,象這樣發展下去,還不知道能存活幾年,說不定幾天後又遇到刺客,甚至會立即喪生。因此細思熟想之後,還是退掉這門親事,對我來說是心安,對郡主來說更是好事。
李紅寫完了,望着王畫問:“你真退親?”
“李紅,如果是單單一人,我要這樣做,會引來不好的後果。可現在她們兩個正較着勁,反而會沒有事。不但她們,就是李旦都不會同意退親的。這次不借此機會將她們的軍,不要說她們過門,就是她們中間只有一個人過門,你們以後都沒有好日子過。還有,馬上就有大事發生了,我正好清靜一下子,不然因爲她們爭鬥,最後有可能都將我再次拖下這灘子渾水。”
李紅狐疑地看着王畫。
但王畫厲聲問道:“李紅,你昨天晚上與小郡主說了什麼話?以後小郡主導公主的事,你不要插手。”
李紅又嚇得不敢吭聲。
王畫讓李雪君到李旦府上,將這封信送去。然後吩咐人將大門關上。本來王家是大開中門的。現在不但將中門關上,連角門都關上。這纔是真正的閉門不見任何人。
李雪君來相王府上,都是熟人,李旦立即接見。而且還殷勤地讓下人徹茶。但李雪君將王畫的退親書一遞,李旦臉色變了,他氣憤地說:“這個王將本王當作什麼人了!或是以爲本王真是鞏縣的小杜家。雲秀道長,今天是你來了。如果換作旁人,能進了這個門,也出不了這門。麻煩你回去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小二說一聲,等到他傷口就完婚。而且還不能讓我女兒有半點委鼻,否則本王將他們全家滿門抄斬了!”
李雪君聽了心中想笑,也不至於滿門抄斬吧?
但知道果如王畫猜測一樣,李旦說到底,現在不想退親,退了親讓王畫與李裹兒快活?休想!他這一句說得更是色厲內換,沒有任何意義。不過王畫真要認真退親,李旦找麻煩倒是真的,甚至與王畫公開翻目成仇也是真的。
現在這局面,在李雪君心中卻認爲是一件好事。
雖然王畫將李旦當作了頭號大敵,可李耍君不這樣想。在她想法中,李旦在所有世子當中,是最聰明能幹。也是最有能力做一個好皇帝的。而王畫才能更不容質疑。這兩個人如果聯起手來,大唐將會立即中興。
可如果兩咋,成了生死仇敵,那纔是糟糕的事。別以爲李旦吃定了王畫,論智謀王畫同樣不弱。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小視了王畫的力量。只有兩個半人清楚,兩個人就是王畫與沐放李,連李紅都不清楚,半個人就是自己。
自從沐放李回去後,很快就出現一個神秘的全真教。
當然,如果王畫不將那本古里古怪,大逆不道的教義拿給她看,她同樣也不會在意。
當時她還沒有到滑州,於是順道對此事做了一些暗察。這個全真教不但神秘,而且低調,平時裡也不過幫助一個窮人做做好事,或者請一些大夫幫病人看看病。就連當地官府都沒有察覺。但她一看教義,就知道是王畫讓沐孜李安排的那個道教了。雖然這個道教門派低調,可教義簡單,對百姓也沒有什麼約束,再加上王畫傳授的那些古怪的騙人法門,有的騙術不但老百姓,如果不看到王畫寫的原理,自己都未必能將它揭穿。因,反而信仰的人迅速在發展。
李雪君又發現了一件事,這個全真教並不是一個統一的教派,在鄆州、定州、慶州、劍州、饒州、蘇州與廣州設了七大分壇,各個分壇互相不往來。李雪君思索了一下,立即明白王畫用意,主要他自己不好出面,如果是設了總壇”必須交給一個代理人處理。而這一支宗教力量太強大了,如果落在歹人手裡,他不好控制。反而七個分壇互相不來住,卻相互掣肘起來。而且他還除了偏遠的廣州外,刻意避開各道首府與幾大京都,當然都是重要城市,但不是唐朝最重要的城市,又便於發展,又便於低調。
但不是真的低調,李雪君特地繞道鄆州,又發現了這個道教在暗中培養一些教中的死士,並且依她的能力,都沒有查出來鄆州分壇的壇主是誰。而且那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一年了,鄆州這一分壇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還不止如此,一趟滑州汴州下來,她隱隱地覺得鄆州分壇的教徒又增加了許多。
這還不算恐怖的,她昨天晚上聽到王畫與父親交談,在幾個月間王畫的那個大洋洲賺的巨大資金。而且到了明年有可能還會成倍增漲。她知道這些錢王畫全部用來培養力量上去了。還不算,她又聽到了武器的事,大洋洲找了許多鐵礦,自己都能製造武器了。甚至還準備將鐵礦石運回唐朝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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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現在相王還能消滅王畫。如果再給王畫一年時間發展,再想想王畫其他的資源,除了皇帝
,還要調動許多軍隊以及全國的力量,否則沒有個
一蘭畫擊垮。就是現在自己告密,有人相信了,都未必真的將王畫如何。不過有可能會使他的家人受到牽連。當然那樣的話有可能會迎來王畫更大的報復。也到了現在,她才明白王畫當時在豐州安排的這乒棋的可怕。
所以這是兩頭猛虎,合則朝廷天下都有利,不合,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有可能許多百姓最後都捲入進去。
但她不能勸導王畫,本來就因爲幫助了李旦,王畫產生了某些想法,現在勸解,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會使兩個人剛剛彌補的裂痕再次擴大。
李旦這樣說了,她反而安心了,幾個月后王畫的傷好了,未必事情沒有轉機。那怕就如王畫的安排,讓皇后與相王爭鬥,也比王畫與相王直接爭鬥,後果也要好得多。
李雪君回到府上,王家將門前的護衛都撤了回去。連買菜,還有王畫喊工匠指導他們制硯,都是從後面的小門出入的。
到了晚上,武三思乘着小轎偷偷地來到王家。這時候,他聽到王畫在李顯面前說了公道話的事了,這本來是好事,但自己兒子不爭氣,好好地跑到王家府上大鬧了一頓,結果被砸斷了鼻粱,逃了回來。武三思狠狠地將他斥責了一頓。當然他心中也氣。可眼前這道難妾得過去,以後纔能有賬慢慢和王畫算。因此悄悄來到王家向王畫陪禮道歉,順便解釋一下。
至少敬渾他們用這件事做文章時,希望王畫繼續說公道話,不要反悔。
但來到了王家,看到大門全部關上了。門口一個護衛也沒有。冷冷清清的,還有兩盞大紅燈籠,死氣沉沉地掛在大門前,寒風從高大圍牆掠過時帶的哨聲。現在他在洛陽人人喊打,又不能夫聲敲門,鬱悶地跑回去,心想這個該死的王小二發的那門邪。
不但他,王畫還有一些朋友,以及一些學友,朝中極少數臭味相投的大臣,比如宋螺來看望王畫的傷勢,他們都是能見得光的,可喊門裡面沒有一個人迴應。同樣莫明其妙地回去。
然後就是李隆基,李持盈聽到王畫真派李雪君送來退親書,嚇得不知如何好,整天哭哭啼啼的,李隆基生氣了。好歹咱還是一個皇族,你一個王小二也不能這樣對我妹妹吧。帶着一羣家奴,要到王家講理,可同樣沒有進入王家。不能翻牆而過吧。
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畫向相王府上退親的事,漸漸也傳了出去。李裹兒開始一聽還蠻高興的,但仔細一想,不對了。王畫似乎這一次玩真的,既然退親是真的,那麼以後不與自己相見也是真的。本來一氣之下就算了,但想想不甘心。不是親事沒有退成嗎,如果自己現在退出了,都便宜了李持盈這個小丫頭。
於是自動投降,過了幾天帶着人來到王家派侍衛喊門。不過她變得聰明起來,怕王畫不給她面子,沒有乘坐鳳輦,只坐在一個小轎子上,隔着轎簾看王家的動靜。結果喊了半天門,甚至侍衛將自己名貼扔了進去,王家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開門。
李裹兒氣得半晌沒有吭聲,回去了。
又過了幾天,想想還是不對,更加沉不住氣,再次帶着侍衛來了。但這一次她卻是光明正大來的,而且從軍械庫裡討來了兩根粗大的撞木。來到王家門前,這一下子熱鬧了,涌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李裹兒沒有讓侍衛敲門,敲也沒有用。她叉着腰,在門前大聲喊道:“王畫,你要給孤負責。”
下句話沒有說,老孃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得便宜了,現在不管老孃了。
喊了幾聲,見裡面依然不吭聲,於是說道:“給孤將門撞開
十幾個侍衛都感到好笑,其實也沒有當一回事,不要說他們,就是小兩口子呆在一起,還有吵吵鬧鬧的時候。只是吵架吵到動用攻城的撞木,真乃千古未聞。
但主子的話得聽,十幾個侍衛擡着撞木,對着王家的大門猛地撞去。
這只是一個住宅的大門,並不真是一個城門。
就一下子,大門撞得直搖晃。裡面王家其實不是沒有人,有人,正趴在門縫裡向外偷看,但因爲王畫嚴厲的吩咐,不敢說話。看到大門晃了起來,連聲喊道:“不好了。”
一邊喊一邊向王畫房間跑去稟報。
李裹兒終於樂了,她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很好玩,又興奮地說道:“再給孤撞
這一下子撞下去,兩扇大門就象一個醉漢一樣,咣地倒了下去。但故事沒有結束,大門後面還趴着幾個下人在偷看,大門一倒,將他們全壓在下面了,立即喊了起來:“救命
場面一片狼籍,而且也很搞笑。
許多老百姓早轉過身去,竅笑不止。
但現在民風開放,也沒有人認爲李裹兒這樣做是不要臉的行爲,頂多笑話她爲了情郎,都失了皇家的禮儀。但更多的百姓卻認爲這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兩個人更是一對好玩的歡喜冤家。,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