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看了眼伊顧南蒼白的臉,畢竟是一起來的,就算和他不是很熟悉,也不想他太悽慘。
撿了兩隻雞蛋遞給伊顧南,“伊師哥,你受傷了,補下身子。”
伊顧南接下雞蛋,強扯出一絲笑容,對村民們說:“這兩隻雞蛋我收下了。都別送了,就此別過!”
此後,許千墨就成了這個村子裡所有人心目中的神。
一傳十,十傳百,小鎮,邊城,許千墨幾乎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女!
路上,伊顧南和月下都受了傷,行程比來的時候慢了許多。
伊顧南心裡仍然存有許多疑問。
“小師妹,你確定這隻水怪不會再害人了?”
“應該不會了。它還記得生前的事,可能是有什麼死不瞑目的死才導致它就算死後怨氣還那麼重!只要消除了它一身的怨氣,它就不會害人了!”
“那它身上的怨氣還沒消除?”
許千墨搖搖頭,“它帶我去找那些屍體,就已經是同意不害人了!至於它的怨氣,會有人消除的,那就不是我們該擔心的事了!”
“還是讓師父來收服它吧,留着總是個禍害!”
許千墨的神秘一笑,“讓師父來收服它?那倒未必,它可能還是師父的舊識呢!要它死,師父不會點頭的!”
伊顧南看許千墨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回到落月城,伊顧南與月下都受了傷,別人一看就知道是遇到厲害的怪了。
許千墨把這事兒和無聲老人一說,無聲老人就在搖頭嘆息。
“唉,這事也是我的一塊心病。”
“師父,究竟發生過什麼?”
沒有第三個人在,無聲老人也知道許千墨知道不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遇到的破天神蛟與焚天火麒麟是不是在弱水山莊?”
許千墨點點頭,太后能知道那有破天神蛟,無聲老人定然也能知道。
她只是想知道太后把鈴鐺給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料,她早就料定會有這麼一天?
“師父,這事和弱水山莊有關係?”
“以前我們還抱有幻想能在那裡找到破天神蛟,還去過多次找破天神蛟,可自從他出事後,我們都對那個地方充滿了恐懼!”
許千墨聽得雲裡霧裡。
但她聽得出那個“他”就是現在的水怪!
“師父,你也去那裡找過破天神蛟?”
“師父告訴我們,說那弱水山莊後面的小溪往上走,那瀑布下面可能會有破天神蛟。看那瀑布下的水流涌動那麼洶涌,而碧水溪卻靜得像面鏡子,這有些不符合常理!那瀑布上流流下那麼多水,假若只有碧水溪一條支流,不可能水面那麼平靜。”
“這個我知道,那瀑布下面有暗河,那裡面有個巨大的黑洞把水都吸了進去,那天破天神蛟就是在那裡救了我!”
無聲老人想起他那個師弟他就難過。
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了,可畢竟一起修行了那麼多年。
“他叫炎陽,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已經被師父立爲未來掌門人了!炎陽與炎夏一起修行,互生愛慕之情,炎陽許諾,等他找到破天神蛟就娶炎夏爲妻。”
又是因爲情!
情字傷人呀,就算不是因情而傷,卻是爲情而死。
“他就去了弱水山莊找破天神蛟?”
“炎陽帶着炎夏去了多次弱水山莊都找不到破天神蛟的蹤跡,有一次他就決定下水尋找。結果還未走出三丈遠,就被水捲了,連帶着他的坐騎一同消失。炎夏苦苦守了一個月,連屍體都沒找到。心灰意冷之下,她就離開了修行界,並用回原來的名字,同一起長大的太子成了親。”
許千墨聽後挺震驚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太后讓她帶着鈴鐺,怕是因爲還在想念炎陽吧。
炎陽,炎夏,他們連名字都那麼相配。
“師父,你幫我把這個鈴鐺帶回去給炎夏,讓她去找炎陽吧,也算是了了她的一個心願!炎陽苦等多年,炎夏在宮中寂寞多年,也是一對苦情人!”
無聲老人拭了下眼眶,嘆了口氣。
“唉,想不到炎陽竟然會落到此步田地。好在是讓你跟伊顧南去的,假若是換作別人,炎陽就算是灰飛煙滅也不能再見炎夏一面。也不會有人知道那就是當年的炎陽!”
第二天,無聲老人就趕往洛城。
十天後無聲老人才歸來,回來時,臉色很難看。
許千墨問他那事兒怎麼樣了,他愣是一句都不肯說。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許千墨也討了個沒趣,沒再問了。
這些天她整日跟着南宮翌城去野外打怪,技能越用越順手,偶爾會在野外碰上別的門派的人,但大多都是看一眼就匆匆走過。
和別的門派沒有任何交流,回了落月城也只是呆在天權院,外面的人除了北宮慕青,她誰也不認識。
盡斬絕殺這技能倒是越來越熟練了,南宮翌城又教會了她遠程攻擊技能凝魂擊殺。
許千墨偶爾也會與南宮翌城切磋一下,南宮翌城不帶坐騎和她打,南宮翌城已然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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