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邪想了想,開口說道:“二哥說的不錯。臣,謝陛下天恩。”說着,張邪跪在地上。
帝天情見狀,連忙上前將張邪扶起開口說道:“三弟這是做什麼,我與垂危之際結識你們。我心裡知道你們文才武略天下少有。
慶黎一亂時,我的勝面小到極點。可你二人不顧危險,爲了我來到這兇險的帝都。隨後二弟爲我穩定朝堂,三弟爲我固守邊關。無時無刻不有性命之憂。
放眼觀盡大秦,若你二人當不得太師和太尉一職,誰還能當得。”
帝天情說完,李敢和張邪心中都是感動不已。他們並非爲了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只是爲了兄弟之情,有帝天情這些話,兩人便已經知足了。
李敢和張邪剛準備說什麼,還未說出口,便被帝天情打斷了。
帝天情說道:“行了,別和我整什麼娘們唧唧的話。今晚喝酒,不醉不歸。想想也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喝點了。”
李敢開口說道:“就怕三弟的酒量不行了呀。”
張邪一聽李敢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開口說道:“怎麼說話呢?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欠我收拾你了吧。”
話音落,張邪突然朝着李敢出手,帝天情輕輕揮手破了張邪的攻勢。張邪倒退了三步,疑惑的說道:“二哥你怎麼不動手,你身上爲什麼一絲元氣的波動也沒有。”
李敢沒有回答張邪的話,帝天情開口說道:“當日華妃謀反,我又不在宮中。二弟被那華妃廢了丹田,全身的經脈都斷了。
若不是有造化丹,我又爲二弟不斷蓄入功力,恐怕,現在命都沒了。雖然修爲無法恢復,但好歹留下了一條命。”
張邪聽完帝天情的話,瞬間紅了眼眶。他是修煉者,他明白多年的苦修一朝散盡的滋味。
李敢卻一副淡然的模樣說道:“三弟,無妨!何必做女兒家姿態。沒了修爲,我同樣可以助大哥,恢復大秦巔峰之時。與我而言有沒有修爲並不重要。”
張邪對於李敢這番話,全然沒有聽進去,張邪看着帝天情說道:“大哥,這世間難道沒有什麼恢復修爲的靈丹妙藥?”
帝天情說道:“說不好,若是有真正的九轉造化丹,說不定可以。只是,九轉造化丹只是傳說之中的記載。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張邪立即開口說道:“大哥,我想遍走天下,無論如何也要爲二哥尋回藥來。請大哥恩准。”
一聽張邪如此說道,李敢一怒,聲音沉重的說道:“胡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還得好好守衛我大秦邊關。豈能因爲我的修爲,便能棄大秦安危。”
李敢說完,張邪一時語結,帝天情開口說道:“好了,二弟你也別動氣。三弟安心的鎮守邊關就好。我自然會爲二弟尋回藥來。而且有些禁地兇險異常。你如今的修爲只能是有進無出。”
張邪點點頭,他自己知道,以如今他的修爲,還不可能遍走天下,即便是帝天情也不敢說自己的修爲足夠去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
帝天情開口說道:“好了,放心吧!相信大哥 。走,去喝酒去。”
都是豪邁的男兒,自然不會在一件事情上惆悵不已。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與其糾結,倒不如好好想對策。
帝天情看着紫曦說道:“曦兒,你去我寢宮把我珍藏最好的酒拿出來。”
紫曦點點頭,向太極殿外走去。不多時候,便將幾罈美酒,端到了三人面前。
美酒當前,三人自然不會放過。數罈美酒,不用多時就下肚了。
其間三人交談甚歡,以往之事。悉數道來,三人的氣氛越來越濃烈。酒自然也是越喝越多。
久別重逢,一醉方休
何爲兄弟?兄弟就是在千軍萬馬於前,與你平肩而立。九曲黃泉中,和你笑談風聲。萬里江山,與你共之分享。即使應對天下人的刀鋒劍雨也決不言棄。這樣的人才能稱爲兄弟!
思念,是一種幸福的憂傷,是一種甜蜜的惆悵,是一種溫馨的痛苦。思念是對昨日悠長的沉澱和對未來美好的嚮往。也正是因爲有了思念,纔有了久別重逢的歡暢,纔有了意外邂逅的驚喜,纔有了親友相聚時的舉杯慶祝。
離別的真正意義,不是久別重逢,而是你沒有如期歸來。
如果這世界,所有的久別都重逢,所有的破鏡都重圓,就好了。
忘卻確實是世上最好的療傷藥,它可以讓人在喧囂的塵世中,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沒有心如鹿撞之喜,沒有咬牙切齒之痛,沒有生離死別之哀,沒有久別重逢之樂.就像稻草人一樣,無血無肉無思想,有的只是那一份冷寞,一份淒涼,一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
最狂熱的莫過於初次相見,最沉默的莫過於久別重逢!
菊花開爆滿山頭, 只爲伊人笑來嗅。 花見伊人也知羞, 天高雲淡好個秋。 白雲悠悠, 青山依舊。 久別重逢, 暢飲一杯酒。 今朝不醉不罷休。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過得怎麼樣?” “不錯!你呢?” “我……挺好的呀!” “嗯……” “嗯……” 久別重逢,這樣的對話比比皆是,卻又是那麼得耐人尋味…… 每一份類似這樣的問候中,都會藏着一份對重逢的喜悅之情,對過往坦然面對的釋然之情,對未來日子的憧憬之情……
許久沒有再嚐到那種孤獨到深處的感覺,也許我在回味,也許在享受,正像久別重逢老友,想掉淚卻拼命的仰頭。
人世間所有的久別重逢 都隱忍着漫長等待
我付十年心 誰行天涯路 再不待重逢 那年微雨燕雙飛 天闊雲低 世界忽然狹隘 只剩下一個轉身的屋檐 潮溼的月色 柔軟的身軀 十年 那麼短暫 如今落花時節了 機場喧囂 一人獨立憑弔光年 載你看遍萬水千山 陌生……
以上是人世間的所有相逢,最大的喜悅莫過於相逢,無論的情侶的久別重逢,還是兄弟之間的久別重逢。無一不是最喜悅的事情。
清晨,黎明的曙光照亮世間。三人雖然醉於牀榻之上。可早朝還是得依例進行。
凌晨時分,衆臣齊聚。
帝天情還有些醉意朦朧,下方衆臣齊聲說道:“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天情開口說道:“衆愛卿平身。”
“謝陛下!”羣臣齊聲說道。
帝天情開口說道:“今日早朝朕還要與諸位說一件事。張邪何在?”
張邪站出開口說道:“臣在!”
帝天情開口說道:“今日,朕便冊封張邪爲我大秦太尉。衆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羣臣開口說道:“陛下英明。”
帝天情見羣臣沒有反對,也是樂的輕鬆。同時也明白,自己的威望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
帝天情接着開口說道:“既然衆愛卿都無異議,那此事就這麼定了。衆愛卿還有何事啓奏,若無事便退朝。”
衆臣都不再說話,帝天情開口說道:“既然無事啓奏,那便退朝吧。”
羣臣都剛想回話,一陣鼓聲響起。
帝天情說道:“鼓聲?”
李敢第一時間說道:“是有人敲響了登聞鼓。看來是想告御狀。這在本朝,可不多見。”
帝天情說道:“那便宣人進店,既然是告御狀,朕自然不想讓人失望。宣人近殿。”
帝天情一聲令下,羣臣自然無敢不從。
登聞鼓,自大秦立朝以來,便存在。登聞鼓是爲查辦受賄提供了方便,由此也耽誤了一些政務和案子。因此後來大秦改革了這種制度,下令撤銷了這個環節。如今帝天情要狠抓貪污受賄者,自然有設起了登聞鼓。
還有一種說法稱擊鼓鳴冤由大秦始皇帝開創。相傳,始皇帝的侄子經常倚仗皇勢胡作非爲。
一次他調戲了帝都少女蘇小娥,出於自衛,小娥打了皇侄耳光。皇侄便要殺死小娥。不料,路遇好漢打抱不平。豈料一隨從舉劍刺向大漢時,大漢猛地一閃,鋒刃卻捅進了皇侄肚皮。
隨從們見了始皇帝栽贓說是大秦殺了皇侄。始皇帝遂下令將大漢捉拿收監,判處死刑。脫險的蘇小娥得知恩公要被問斬,深感不安,決定去闖金殿。但禁宮戒備森嚴,難以接近,於是她和妹妹各持一鼓、一鑼來到金殿門前,突然猛擊鑼鼓,高喊“冤枉”!
鑼鼓頻傳,驚動了始皇帝,他下令拿人上殿審問。小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陳述。始皇帝聽畢,遂提“囚犯”與皇侄隨從對質。得知實情後,隨即將歹人處死並獎賞好漢送走小娥。蘇小娥擊鼓鳴冤這一舉動,給了始皇帝一個啓示,爲方便百姓告狀,他特下聖旨,命各級官署大門必須置一鼓一鍾,並規定鐘鼓一響,官必上堂,藉以顯示便民、德政。
後來擊登聞鼓的條件日趨苛刻,六十年前已形同虛設,只有“關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異慘”方可擊鼓。並規定擊登聞鼓者,先廷杖三十,以防止無端刁民的惡意上訪。
而到了先皇帝時,登聞鼓徹底的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