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帝天情和紫曦回大秦皇朝之時,整個大秦皇朝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如今帝天情走了剛好一個月,今日也是大秦頒佈新政之時。
這一個月來,柳幻滅和皇浦煜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的危險。幸好有連奇,血無情還有夭夭坐鎮。否則,柳幻滅和皇浦煜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新政頒發的時候,消息傳遍大陸,世家之人早已經關注多時,也籌備了多時,當新政頒發的一刻,整個天下都炸了鍋。
平民百姓無不震驚,而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欣喜,平民百姓也都不是傻子,對他們是好是壞還是分得清楚的。
可世家大族,地主階級可就高興不起來了。如此政策頒發,動搖了他們的利益。
而此時,四大世家的人聯合發動了政變,百姓是水,君王爲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帝天情所頒佈的新政對於百姓有莫大的好處。時間一久,民心所向,若到時候世家之人再發動政變,那麼便不爲民心之所向。註定是要失敗的,還可能動搖世家的根本。
所以,四大世家在第一時間便兵發帝都,十八萬人圍於帝都城下。
城內柳幻滅等人坐在一處商談。柳幻滅開口說道:“沒想到世家的動作如此之快,不過一個時辰,便有十八萬人圍了帝都。如今城內兵力和世家之軍隊完全不成正比。
更何況,那十八萬人皆是精銳中的精銳,而消息又傳送不出去,若照這樣下去,恐怕帝都會淪陷啊!”
血無情開口說道:“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十八萬人又能如何,來多少殺多少。”
皇浦煜開口說道:“並非如此簡單,世家既然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兵,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會輕易冒險的。”
連奇開口說道:“自然是不會那麼簡單,派出去偵查的人只活着回來一個,十八萬人皆是虎狼之師,還有百位聖境強者坐鎮,這一戰恐怕……”
血無情開口說道:“百位聖境,這世家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如今陛下不在,若帝都城破,恐怕滿城百姓都沒有活路。”
柳幻滅開口說道:“我仔細想了想,這一戰不讓帝都城內的軍隊和世家的軍隊交戰。而讓所有軍隊護送滿城百姓出城。”
血無情開口說道:“出城?怎麼出城?十八萬人將整個帝都圍了個水泄不通,整個帝都多少百姓,往哪撤?”
柳幻滅深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本以爲沒有一天會用到,沒想到卻來得這麼快。這帝都城內,有百條密道可通往帝都城外。這還是當年太師吩咐下來的。
如今滿朝文武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太師兩人。”
柳幻滅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都是有些吃驚,百條密道通往帝都城外,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完成的。衆人也不得不佩服李敢的未雨綢繆。
血無情開口說道:“既然將士和百姓都能妥善安置,那現在所需要的便是時間了。可就憑我們,也拖不了太長的時間。”
連奇開口說道:“拖不了也要拖,而且東華閣和玄甲軍的修者一個都不能出,全部出城。
玄甲軍是先皇和陛下兩代君王培養出來的。絕對不能毀在我的手中。
而東華閣是陛下多年積累的底蘊,更不可敗在我們手中。”
血無情開口說道:“那這麼算起來,能出戰的也只有我,覺明,連奇了。”
“不是,你這是什麼話,本姑娘不是人嗎?爲什麼不算我一個。”夭夭開口說道。
血無情趕緊說道:“當然不是,姑娘是陛下的貴客,我等怎麼敢讓姑娘以身犯險呢!”
夭夭開口說道:“既然你都說了我是你們皇帝陛下的貴客,那出了事情,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血無情幾人都是心中歡喜,有了夭夭這樣的大高手加入,對於他們可是不小的優勢。幾人同時開口說道:“夭夭姑娘仁義無雙。”
夭夭擺擺手開口說道:“行了,我真是欠他的,他倒是撒手不管,逍遙自在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給他收拾爛攤子。”
幾人聽到夭夭的話,都閉上了嘴,現在說的可是他們的皇帝陛下,他們自然不敢多嘴。
過了會柳幻滅開口說道:“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那就吩咐下去,趕緊行動,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儘快完成。”
說完,幾人點頭,命令一層一層的以最快的速度傳了下去。所有軍隊出動,按照柳幻滅的指示去做。
站在帝都街上看着有序疏離撤退的百姓,幾人都鬆了口氣。此時血無情開口說道:“柳大人和皇浦大人未有修爲在身,還是組織百姓撤退吧。”
柳幻滅開口說道:“我雖是一介書生,可也傲骨長存,浩然正氣藏於胸中。如此家國大難當頭,哪怕不能隨諸位上陣,可擂鼓總還是敲得響的。”
還不等血無情再多說些什麼,皇浦煜開口說道:“柳大人說的好,老夫雖然年事已高,又無修爲,但擂鼓也還敲得響。”
兩人都如此說了,那四人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六人去了帝都城頭,只見帝都城外,旌旗獵獵,烏壓壓站滿了人。柳幻滅和皇浦煜兩人各敲一擂鼓,一時間擂鼓隆隆之音,響徹天地。
血無情運足了功力開口說道:“爾等鼠輩,也敢犯我大秦帝都,當真膽大包天。今日讓你爺爺教訓教訓你們。”
說罷,四人同時出手,三位入聖境的強者和大帝境的強者出手,那世家的十八萬精銳瞬間便死了足有八萬餘衆。
這八萬人還未有什麼反應,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若不是一地的鮮血爲證,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就在此刻,那瞬息的時間,死了足足八萬餘人。
烏雲在天際嘶鳴着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廢墟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而此時,世家的百位入聖境的強者都反應了過來,全部趕往四人所在的方位。
不過片刻時間,百位聖境的強者便站在了四人的對立面。百位聖境,何其壯觀的場面。
百人看着四人,也不多言,紛紛開始出手,這是典型的圍毆啊,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可戰場之上不就是如此嗎?除了生死之外,哪裡會有別的,生死便是最底線的事情,戰場之上,沒有仁慈,沒有不能使用的手段。
而此時,柳幻滅的擂鼓敲得越來越響,柳幻滅嘶吼着說道:“我的生命已近黃昏,暮色已經降臨。
我昔日的風采和榮譽已經消失。它們隨着對昔日事業的憧憬,帶着那餘暉消失了。 昔日的記憶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淚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撫愛。
我盡力但徒然地傾聽,渴望聽到軍號吹奏起牀號的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
我在夢幻中依稀又聽到了將士的嘶吼,又聽到了刀入血肉之軀的那一聲脆響,輕微到極致的響,又聽到了戰場上那陌生、哀愁的**。我的耳旁迴響着,反覆迴響着:責任,榮譽,國家。”
戰爭來臨時,真理是第一個犧牲品。
刀是殺人的兇器,刀法是殺人的伎倆,戰爭就是對生命的踐踏,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詞語來修飾,也逃不過這個現實。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戰爭是死神的盛宴。
建立一個國家靠的不是夢想,它最終總要訴諸血和鐵。
那些陰謀家的身後藏滿了無數無辜的屍體,而他們就站在這座山上俯瞰這片被戰火籠罩的大地。
包括懦夫在內的任何人都可以發動戰爭,但要結束戰爭卻得到勝利者的同意。
一個國家只有在戰爭時期纔會處於和睦狀態。
戰爭使多數人流血,卻養肥了少數人。
真正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要進行戰爭只有一個藉口,即通過戰爭我們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壞的和平環境中。
擂鼓聲聲,夭夭四人踏空而動,那百位聖境強者也同時動手。
四人之中,夭夭是大帝境的修爲,對於這些入聖境的強者來說,夭夭就是最強的神明。有夭夭在前,那些入聖境的強者完全不堪一擊。
而血無情三人在夭夭身後行動,也沒有太多的壓力。若只是如此,這一戰四人一定可勝。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這時世家陣營之中一位大帝境三重的強者,出手打斷了夭夭的無敵姿態。
如今夭夭不過大帝境二重,和所來的強者差距不小,不過夭夭修煉的九天弱勢決強橫無比,再加上夭夭本是妖族之人,雖然化成了人族,可妖族的強悍體魄,多少還在。
一時間,夭夭和那世家的大帝境強者打得難分難捨。夭夭被牽制,而世家一方還有四十位入聖境的強者。
其中還有不少,都是入聖後期的強者,這對於三人來說,還真是壓力山大。
血無情的太上長青訣,融合三家之精華,已經被血無情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血無情如今的戰力,也可和半步大帝境相媲美。
而覺明的如來大悲賦端得強大,論戰力也可和入聖後期強者媲美。
至於連奇所修煉的功法中正平和,講究綿綿若存,生生不息。
一時間倒也穩定了局勢,而世家的將士也不閒着,聚攏一處,竟是準備攻城。
而此刻,柳幻滅和皇浦煜都是不在敲響擂鼓。兩人知道,世家的重頭戲來了。
柳幻滅和皇浦煜站在城牆之上,拔刀出鞘,立刀而站,就這樣看着下方的數萬軍隊衝向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