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一覺睡到大天亮,雖然頭稍微有些疼,但心情卻有如吐出了一股悶氣般似的暢快的很,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這麼開心,但隨即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了陶花的那句話:打算和你過一輩子的喜歡。
這會陶花早起了,沒在臥室,徐山興奮的在牀上來回滾了好幾圈,然後爬了起來,拉開了窗簾,明媚、溫暖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好像都舒展開了。
“嚯!嚯!”徐山擺開架勢揮了兩拳,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剛七點,這個點陶花跑步也快回來了,徐山決定洗漱一下給陶花做個早餐。
不過到了廚房,陶花照例已經在全自動煮粥鍋裡備好了粥,涼菜也調好在一旁醃着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微波爐熱幾個饅頭,不過陶花一般都是七點半跑步回來,衝個澡收拾一下七點五十左右吃飯,所以他就是七點四十五再熱饅頭也不晚。
但現在乾點啥呢?徐山看看在自己腳底亂轉悠的歡歡樂樂,蹲下來挨個揉弄了半天后,決定給家裡來個大掃除。
陶花回來的時候,徐山正撅着腚換沙發套,陶花取下脖子上的毛巾,奇怪的問:“你在做什麼?”
徐山回過頭笑的一臉燦爛:“換沙發套啊。”
陶花被徐山這燦爛的笑容感染的面上也帶了笑意:“可是我剛換沒幾天啊。”
“哦。”徐山看看在陶花腳邊撒歡的歡歡樂樂,毫不遲疑的說:“歡歡剛在沙發上撒尿了。”
“汪汪!”歡歡立即衝着徐山叫了兩聲。
陶花心裡好笑,歡歡從不亂拉亂尿,她蹲下摸了摸歡歡的腦袋,倒也不打算拆穿徐山,反正積極做家務總歸是好事。
吃飯的時候,徐山想起了一件事,猶豫了半天,磨磨唧唧的問:“王昊昨天加你微信了啊?”
王昊當年對陶花有過好感,他自然是知道的,其實本來也沒什麼,這只是很多年前一點朦朧的好感罷了,但是回想起昨晚王昊對陶花若有若無的維護,所以王昊一主動加陶花的微信,就讓徐山腦子裡的那根神經繃了起來。
昨晚他是醉的厲害,沒顧上細想這件事,現在卻是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嗯。”陶花隨口應了一聲。
徐山咳了一聲:“那個,你昨天說打算和我過一輩子?”
陶花看了看徐山,笑着說:“是。”
“那既然打算過一輩子,是不是要相互坦白、信任,不隱瞞對方任何事情?”
陶花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需要隱瞞徐山的,於是又應了聲:“是。”
徐山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纔不顯得自己好像娘們唧唧的在計較什麼,乾脆把自己的工作手機和私人手機都扔到桌子上:“兩個手機的密碼都一樣,你知道的,你以後可以隨便翻看我的手機。”
陶花又看了看徐山,她沒什麼興趣和時間去看他的手機,但既然徐山說了,她就“嗯”了聲以示迴應。
徐山頓時覺得有些氣悶,他想的是他主動讓陶花看他手機了,陶花也應該禮尚往來的遞上她的手機纔對。
徐山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那你的手機我也可以看吧?”
陶花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徐山,她工作私人手機用的都是一個號,手機上除了親戚、徐山、小梵高和幾個不怎麼聯繫的朋友,就都是工作上的夥伴了,沒什麼好看的:“密碼1到6。”
陶花手機設密碼完全是因爲不設密碼手機總是會一不小心就觸碰到其它頁面了,並不是怕誰會看自己的手機。
徐山沒想到陶花給他手機給的這麼容易,愣了一下,急匆匆的接過來就想打開看看,但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好像有些太心急了,於是緩了緩動作,把自己的手機往陶花眼皮底下推了推:“你也看,你也看。”
陶花大概明白了徐山的心理,估計就是想查她手機又不好意思,其實陶花很想說:若是有心欺瞞,查手機又有什麼用?再說如果她真的有了什麼心思,也不會費心費勁的瞞着,只會直接說清楚,然後順心而爲。
但陶花也不想掃徐山的興,就拿起徐山其中一個手機準備裝模作樣的看一下,結果剛拿起手機摁亮,手機就響了一下,陶花隨意掃了一眼,是一條來自'你家的小欣欣'的微信:“三哥,你還好嗎?”
陶花嘴角抽了一下,看了一眼徐山。
徐山這會突然想起自己的工作手機裡是加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人的,正有些擔心手機裡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息,但現在反悔要回手機也太掩耳盜鈴了,他連陶花的手機都忘了看,只顧着緊張的盯着陶花看了,所以他的手機響了一下後,他立刻就和看向他的陶花對上了視線。
徐山雖不知道自己收到的是什麼消息,但一看陶花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忙說:“都是以前的事,我馬上拉黑刪除。”
陶花把手機扔給徐山,她倒不至於因爲一條消息就懷疑徐山,而且她覺得徐山也不是那種品行不端的人,這應該只是他以前的事情沒有處理好而已,既然徐山已經表態了,她不至於也沒興趣翻舊賬,於是就“嗯”了一聲以示信任。
徐山覺得自己的一番表態沒受到重視,陶花的態度給他的感覺好像他只是說說而已似的,他乾脆坐到了陶花身邊:“你看着,我真的刪。”
陶花把最後一口飯吃完,拍了拍徐山:“我信你,我得去上班了。”
雖然陶花說了信自己,徐山卻莫名有些不開心,總覺得自己的表現沒有得到對等的重視,他帶着悶氣把自己工作手機裡亂七八糟的人刪了個乾乾淨淨,最後手機裡就只剩下生意夥伴、陶花和家人朋友了。
而他的私人手機裡則只有陶花與家人好友,只不過曾經他兩個手機裡陶花的號碼都是六年前的,如今則換成了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