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半成品的辰砂衍宗丸

下了飛機,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劉明走出了機場,陳軍說是要來接他,但是被劉明拒絕了,自己先去辦辦正事,然後再去陳軍敘舊。按照孫雪嬌給的地址,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和對方見面。

今天恰逢週末,路上的車不少,使得出租車行駛的速度不算快,劉明有些無聊地看着車窗外,一邊和司機聊着天,“師傅,今天好像人挺多呀。有什麼活動嗎?”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哦,應該是去附近的維多利亞港,去看M國停靠過來的軍艦,過去看熱鬧的吧。”劉明這纔想起來,貌似前幾天新聞裡說過這個事,讓不讓這隻白頭鷹的軍艦入港,媒體上好像還爭論過一番。

對於這種事情,劉明興趣不大,香江迴歸這麼久了,白頭鷹的軍艦也來過還幾次停靠補給。只不過聽說這次對方派了個航母編隊,加上最近的一些局勢,讓人難免認爲有耀武揚威的意思。

到了孫雪嬌所說的地址,下了車,劉明有些意外,原以爲,通草堂這種老字號會是自己印象中古香古色的藥鋪,沒想到居然是在一座現代化十足的辦公樓裡。進了大樓,到了通草堂所在樓層,給孫雪嬌打了一通電話,然後一個俏麗的前臺小姐姐就把劉明領進了孫雪嬌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沒人,小姐姐告訴劉明,孫雪嬌孫總現在正在開會,讓他稍等一下。然後就給劉明準備茶水去了。劉明沒事,就站在辦公室裡溜達,這裡面的環境倒是符合劉明想象中的通草堂形象,裡面古香古色,靠牆的書櫥,擺滿了有些年頭,已經泛黃的古醫書。裡面也沒有什麼現代化的設施,包括辦公桌也是一個看上去油光鋥亮,包着漿的書桌。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身職業套裝的孫雪嬌出來了,嬌滴的雙脣塗上口紅,淡淡的粉底,身上穿着灰色的套裝配上黑色絲襪,裡面穿着白色襯衫,胸前的扣子緊緊繃着,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響,和視頻時相比,她顯得明顯有些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煩躁和無奈。“哦,劉先生,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快就到了,我能看一下你手上的豬寶嗎?”

劉明急忙從身上的揹包中拿出被裹好的豬寶,放在書桌上,孫雪嬌捧起它,左右端詳,甚至用自己的鼻子輕輕嗅了嗅味道,檢查了半天,面帶微笑地看着劉明,“哦,劉先生,東西沒有問題,我現在就把錢給你打過去。”然後掏出手機,準備給劉明轉賬。

“嗯,不錯,成了!”劉明心裡有些樂開花,倒不是因爲錢的問題,是因爲那個神奇的APP又一次成功了,讓自己算是賺到了第一桶金。這時,手機一聲清脆的短信聲,他翻開一看,約定好的金額,已經匯入了自己給孫雪嬌的賬號裡。

這件事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孫雪嬌把豬寶放入身後的書櫥下面,心底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哎,孫小姐,你們的祖傳秘方是什麼藥呀?是治什麼病的呢?”這時,劉明隨口就問着孫雪嬌,今天挺順利,沒想到這麼簡單,和陳軍約定的時間還有些早,和漂亮的大姐聊聊天也不錯。

“我們的藥呀?”孫雪嬌也沒多想,這個小子看來也是圈外的人,不知道自家的藥是什麼來路,很正常。“我們通草堂有道祖傳方子,辰砂衍宗丸,主藥就是你帶來的這個豬寶,不過,好久沒有配全材料,你這個豬寶算是救了我們的急。”

又是“你的豬寶”,劉明有些無語,這個大姐看着倒是挺精明強幹,怎麼說話這麼不經大腦呀。“我的豬寶你都花這個高的價格,你們那什麼衍宗丸,估計價格就更高了吧。”

孫雪嬌臉上露出驕傲自信的笑容,這個滿臉陽光的大男孩給自己的感覺挺舒服,讓她願意和劉明多聊一會,何況現在信息現在這麼發達,對方到網絡上一查,也就查出來了,並不是什麼秘密。“那是肯定的呀。,我們的辰砂衍宗丸在香江可是鼎鼎有名的,以前,香江不少排名靠前的富豪家裡都會常備,自然價格不菲。”

藥也能常備?劉明有些懷疑,自己有時候不舒服,到藥店買藥,營業員還曾經特意囑咐,過了保質期的藥,千萬不要再服用,那玩意鬧不好,會變成毒藥呢。似乎看出劉明的不信任,反正現在會也開完了,和這個陽光男孩聊會天,也不錯。孫雪嬌打開書桌裡的抽屜,拿出一個小木盒,裡面有一顆蠟黃色的藥丸,“這就是我們的辰砂衍宗丸。”

看着那顆藥丸,被屋內的燈光一打,頗有些流光溢彩,“孫姐,我拍張照可以嗎?回去也好發個朋友圈顯擺顯擺。”和年紀比自己稍大的女性打交道,劉明似乎有些無師自通,頗有些自來熟,直接稱呼孫雪嬌爲孫姐了。

孫雪嬌點點頭,同意了劉明的要求,“看看那個APP拍這個什麼辰砂衍宗丸有什麼發現。”心裡嘀咕着,劉明掏出手機,照着桌子上木盒裡的藥丸,拍了一下。

“辰砂衍宗丸,清朝醫師葉天士研究製成,本爲宮廷御用秘藥,後因戰亂,藥方流落廣東孫家,以此方成立通草堂,此藥專治腎虛精虧,功在子嗣,補中寓瀉,諸藥相配成方,共奏補腎益精之功。”

原來是個古代版的“偉哥”啊,劉明恍然大悟,下面的信息,大多都是些關於這藥丸的功效、歷史。貌似和“偉哥”不大一樣的是“功在子嗣”。吃這玩意能生兒子?在粵省這個地方,那可算是搶手貨了,富豪那麼多,都希望自己的家業能千秋萬載,沒子嗣可不好辦。這麼些年,沒聽說過香江那個知名的鉅商因爲無人繼承家產鬧出新聞,都是爭家產的新聞,看來,通草堂這個辰砂衍宗丸隱隱地有些效果啊。

劉明關注的不是這些大路貨的信息,他要看看這顆辰砂衍宗丸是不是也有什麼隱藏信息。果然,在習慣的那個位置,標註着隱藏信息,“半成品,缺少主藥秦嶺南麓桑寄生。藥性、藥效不足。”

嘿嘿,果然有東西,通草堂視若珍寶的辰砂衍宗丸配方,就在手機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而且還標明缺少了什麼。這要是讓對面的漂亮大姐姐知道,估計馬上就要和自己變臉了。

劉明倒不是想着偷孫雪嬌的藥方,他只是想看看這個APP的功能到底還能做些什麼。而且就算有了藥方,他也沒什麼用,又不準備去做什麼醫生,何況這玩意也不過是個古裝版的“偉哥”,要是什麼玄幻小說裡的萬載玄冰丹、九天清靈散什麼的,吃了馬上境界大增,原地飛昇,那還可以搞搞。

不過,對面的孫雪嬌給劉明的感覺很好,那股子成熟俏媚的風情,讓他有些像動物園裡的孔雀,忍不住炫耀炫耀,想在異性面前顯擺顯擺。拿着木盒,裝模做樣的東瞅瞅、西看看,還拿鼻子嗅了嗅,“孫姐,你們家的藥丸好像不大對呀?”

這話,讓孫雪嬌有些惱怒,原以爲對方是個毛頭小子,讓他漲漲見識,才把剩下不多的辰砂衍宗丸拿出一顆給他瞅瞅,結果,對方居然大言不慚,告訴自己,自家的藥丸有問題,她一把把木盒拿了回來,嬌嗔着問劉明,“什麼問題?難道你還會製藥不成?這可是我爺爺親手製的最後一爐,質量是最好的。香江這邊,五十萬一顆,還有價無市呢。”

劉明咧咧嘴,五十萬一顆的“偉哥”,可真不便宜,不過,誰讓人家這藥能幫那些富豪延續子嗣呢。“沒,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哦,就是我在我們那裡曾經見過和你們這藥丸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我這鼻子一聞吧,就聞出來了,你們這是不是以前的宮廷秘藥呀,是清朝那個大醫師葉天士的方子。裡面應該有桑寄生的,現在怎麼沒有了呀?這藥效就差不少吧?”

這話讓孫雪嬌一愣,劉明把這藥丸的淵源說的八九不離十,這個藥方照家裡傳下來的說法,的確是當初從宮廷裡流傳出來的,據說是清朝名醫葉天士爲皇帝開出的方子,不知怎麼到的他們家。靠着這個方子,通草堂纔在香江立足了腳跟。

而且,爺爺在世的時候,也遺憾這個方子有味主藥似乎一直有問題,就是桑寄生,按照藥方上的要求,用了桑寄生,但效果一直不好,反而經過試煉,去掉桑寄生反而效果能強很多。爺爺認爲不是方子的問題,是藥材的問題,只不過出來的藥丸也能滿足客人的需求,就用精簡後的方子延續至今。

但這些事,外人根本不會清楚,難道真如劉明所說,他曾經見識過這種藥丸?“我們的藥方裡,以前的確有桑寄生,但是效果並不好,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孫雪嬌把劉明當做在醫藥方面有研究的年輕專家,忍不住開口詢問他了。

“那個,我也不是太清楚,回去我找找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消息。”劉明腦門子上都要流汗了,一個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本來只是想顯擺一下而已,居然把自己陷進去了。

“劉先生,要是你能幫助我們完善這個辰砂衍宗丸,我會開出一個比之前豬寶還要優厚的價格,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孫雪嬌也沒繼續糾纏劉明,她用了最簡單的方式,誘之以利。這話,的確一下就讓劉明提起了勁頭,一個豬寶就五十萬,要是幫對方把那個什麼秦嶺南麓桑寄生搞到,估計不得給個三五百萬呀,說不上財務自由,但最少也算得上第一桶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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