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金確實有些怒了,即便是你們以勝利者的姿態,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如此破壞兩個軍團合作的傻逼行爲,必須堅決打擊。
空氣安靜了幾秒,戴安娜幾人才豁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梅金等人。
戴安娜俏目微寒,有些不高興,任誰都會這樣,縱然手下有毛病,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十分護短的,她也一樣,她很不高興梅金的做法,沒有當場翻臉已經是十分克制的了。
但是旁邊的班森卻是目露兇光,悄悄的把手摸向了腰間的槍套。
“我要是你就不會去幹那麼愚蠢的事兒。”
梅金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一瞬間散發出的殺氣卻是讓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班森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他明白,要是自己一意孤行,接下來不是自取其辱那麼簡單了,而是很可能連命都丟了。
莫雷很好的給他做了榜樣,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臉,瑪德,這小子下手真重。
“戴安娜,現在我說重點,要是我們雙方不能在平等和互相尊重的前提下進行對話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就沒必要合作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就此別過。”
梅金突然一副江湖面孔,不過話說的卻是直指要害。
戴安娜輕輕的捋了一下頭髮,突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輕的坐下,嘴角一翹。
“很好,我同意你的觀點,我爲我手下剛纔的行爲道歉,我想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
梅金後面的老哈維和瓦列裡都是鬆了一口氣,氣氛太緊張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今天幸虧是司令官出手,要是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在這裡,今天的局勢走向還真就不好說了,弄不好直接談崩,他們這一百多號人,說不定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死在這些蠢貨的手裡。
好險!
梅金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跟瓦列裡說道:
“老瓦,把上衣借給我用一下。”
衆人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都奇怪的看着他。
雖然瓦列裡也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服從梅金的命令,二話不說,直接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那邊的班森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爲梅金在顯擺他手下的身體素質呢。
梅金根本就不理他,轉頭笑嘻嘻的對戴安娜說道:
“戴安娜,我給大家變個魔術,緩解一下大夥兒的氣氛。”
戴安娜簡直要氣笑了,這個梅金司令官怎麼沒有個正形呢,居然還有心思變戲法,像個馬戲團的小丑,這得多搞笑?
梅金不理各方詫異的目光,走到戴安娜的桌子面前,將衣服鋪在上面。
“精彩即將呈現,各位不要眨眼!”
話說完,他猛的將衣服撩起。
驚呼聲此起彼伏。
剛纔還是一副嘲笑神情的班森此時瞪着牛眼,大張着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
這是戴安娜身後那個女軍官塞拉的驚呼。
只見桌子上擺滿了牛肉乾還有幾瓶烈酒。
很顯然,梅金只是用瓦列裡的衣服玩了一個障眼法,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了一些牛肉乾而已。
這就叫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大家站着說話,難免各種不忿,要是能吃吃喝喝的把事兒談了,相信效果會大爲不同。
瓦列裡和老哈維掩嘴偷笑,一邊極爲見機的跑過去把倒在地上的大塊頭莫雷扶了起來,讓他也坐在桌子的旁邊,還十分熱情的給他倒了一杯酒。
梅金招呼衆人都坐下,親手爲他們分發了牛肉乾。
先不談其他的,填飽肚子,心情自然就會好很多。
別說班森、塞拉吃驚,就連戴安娜也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拿起一塊牛肉乾,先湊到鼻子底下聞了一聞,頓時瞪大了美目,輕輕的咬了一口,然後嘴巴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完全不顧形象,一手拿一塊,開啓了狂吃模式。
班森早已經化身巨口怪,嘴巴里塞滿了牛肉乾。
就連莫雷也一邊捂着臉一邊嘶嘶哈哈吸着冷氣忍着疼痛不停的吃着,間或猛喝一口酒。
衆人吃的痛快,桌上的牛肉乾轉眼間下去了一半。
戴安娜終於呼了一口氣,一股極爲滿足的表情。
梅金適時的給她倒了一杯酒。
“怎麼樣,戴安娜,在下的小魔術變的這麼樣?”
戴安娜拿起酒杯,風情萬種的瞥了他一眼。
“沒想到梅金司令官還有這種手段,莫不是你們軍團的吃喝都是你這麼變出來的?”
戴安娜調侃着。
事實上,梅金很想承認,確實是他變出來的。
但是轉念,他又有了一個點子。
“說笑了,不過正像班森隊長說的,食物確實影響着隊伍的士氣和戰鬥力,眼下的糧食問題確實是個大問題,但是我覺的和我接下來要說的軍事行動並不發生衝突。”
他的話一說,其他還在吃喝的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不得不說,梅金招待的這一頓吃食確實大大緩解了雙方的敵意。
“其實我今天本來的計劃是想邀請自由陣線一起反攻機場的。”
他的話一說完,旁邊的班森不自覺悄悄的放下了手裡的牛肉乾,不過倒也不見外的拎着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一口喝了,一陣潮紅涌上了臉龐。
這回他沒有先說話,而是先看向戴安娜。
戴安娜想了想,嚴肅的說道:
“梅金司令官,我不認爲以我們的兵力,能輕易的拿下機場,我們也做了一些偵查,機場是駐守的是371摩步旅,這個旅在康德拉軍團裡很特殊,說是一個旅,但是他們的人數超過了一萬人,比我們一個師的人數還要多,而且他們的裝備也以機械化爲主,行軍速度非常的快,他們還有自己獨立的轟炸機中隊,可以用戰鬥力強悍來形容,即便是他們現在遭到了一些削弱,但是我仍然不認爲我們能輕易的消滅他們。”
梅金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可是我們別無選擇。”
“爲什麼?我們可以返回東海岸,那裡至少可以捕魚,背靠着大海,最起碼不會爲食物擔心,我們就是在那裡挺過了饑荒的。”
“然後呢?戴安娜,從那裡過來,你們用了多長時間,還有餘糧夠你們走回去的嗎?”
桌上的人都沉默了,互相對視,沒錯,剛纔班森已經說了,他們的糧食已經見底了,連三天都夠嗆能維持到,更別提還要經過二十多天才能趕到東海岸,根本挺不到。
“所以,我說了,我們別無選擇,只有奪回機場,我們才能活下去。”
戴安娜很是不解,“爲什麼?”
“因爲那裡有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