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麼？”蕭晨一愣問道。
而在這時，那老者睜開眼，一臉凝重的看着蕭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真的是人類麼？”對方看着蕭晨問道。
蕭晨凝眉道：“你侵犯我國土，殘害我百姓，現在還問我是不是人類？
見到蕭晨有些發怒的樣子，老人這才安定下來，點點頭道：“也是，你和那些人的樣子，並不像。”
蕭晨詫異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對方看着蕭晨道：“你難道沒有察覺，在你體內，有一股你自己都無法利用的力量？”
“自己無法利用的力量？”蕭晨一愣，旋即道：“你是說血脈之力？”
自己的血脈之力，到現在自己無法完全掌握。
即便是用了大量的聖人之血，至今覺醒的，也還不到五成而已。
可是，老人卻搖搖頭道：“不是血脈之力，而是死界之力！”
“死界之力？你說我有死界之力？”蕭晨也一下子愣住。
自己體內，怎麼可能有死界之力？
老人點點頭道：“我前不久，才和死界裡的傢伙交過手，所以我對這股力量最是熟悉，我絕不會認錯！”
蕭晨凝眉道：“不可能，我從沒有投靠死界，怎麼可能會有死界之力？”
蕭晨知道，之前在太古玄門的時候，北海老祖他們，因爲投靠了死界，故此被賜予了力量。
可是蕭晨爲了對抗死界，可謂是殫精竭慮，在全天下奔走，怎麼可能擁有死界的力量？
老人卻搖搖頭道：“擁有死界的力量，並非非得投靠死界不可！而且，你體內的死界之力，也似乎只是純粹的力量，並沒有特殊的意志存在！應該，不是死界的傢伙，特意留在你身上的！”
“你……”蕭晨一愣，他仔細的觀察自己的身體，但找了半天，卻也沒有找到對方所說的力量。
老人看着蕭晨的樣子，笑着說道：“不用找了，那力量極爲隱秘，憑你是找不到的！”
“那你就能看到？”蕭晨頓時不悅道。
老人點點頭道：“沒錯，因爲我的聖人境界的極致，便是分辨力量的能力！我可以輕易在億萬到靈氣之中，輕易的分辨出每一道靈氣的屬性，然後加以利用反擊！”
蕭晨聽罷，頓時瞭然。
原來這老人竟然有這種能力。
聖人境界，也真是千奇百怪。
而後，蕭晨道：“先不管我的事，我想問閣下，你這般大舉進犯我人族，所爲何來？”
老人聞聲，一陣尷尬，道：“抱歉，我並不知道，這片地界，是你的國土！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選擇在這裡繁衍後代。”
“繁衍後代？”蕭晨聞聲，嘴角一陣抽-搐。
老者點點頭道：“我們海波族，是上古傳承下來的種族！不過，和天下其他種族都不同，我們繁衍後代的方式，是通過祭祀，將其他種族，進化成我們的族人！一旦進化成功之後，不管你之前是什麼種族，都會變成我們海波族人！”
“而且，成爲海波族之後，天賦也會變強，實力也增加，甚至連神智和記憶，也一樣會保留！唯一不同的是，你的立場，會完全站在海波族之內，不再傾向於你原來的族羣！”
蕭晨聽罷，心頭一跳。
這海波族的繁衍方式，還真是詭異。
而一想到對方，竟然將人類當做繁衍的攻擊，蕭晨心中又生出一股怒意來。
“我警告你，現在立刻停止你們的祭祀！並且將我人族的同胞全都釋放出來，然後再恢復他們的神智！否則的話，我一定將你們海波族滅絕！”
轟！
蕭晨說着，將身上的氣息釋放開來。
“你敢？”其餘的幾個海波族見狀，頓時驚呼道。
不過，那老人一擺手，示意幾人退下，然後對蕭晨道：“年輕人，這件事的確是我思慮不周！不過，其實這件事，對你們人類，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蕭晨冷笑道：“好事壞事，還輪不到你來判別！別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個人，一直也都是個人，我並不想變成像你們一樣的怪物！”
聽到蕭晨說自己是怪物，其餘幾個海波族，再一次怒目相向。
不過，老人卻是一點都不惱怒，而是淡淡一笑道：“的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和死亡相比，變成怪物，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吧？”
蕭晨寒聲道：“你在威脅我？”
對方立刻搖頭道：“不，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說着，他將身上的鱗甲揭開，露出了鱗甲之下的傷口。
“這……”
蕭晨見到對方的傷口，也是眉頭一皺。
便見對方的傷口，幾近腐爛，而且還在不斷侵蝕着對方的身體。
蕭晨能看得出來，對方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來對抗這傷口的侵蝕。
但是，即便以對方聖人境界的力量，竟然也只是在延緩傷口的惡化而已，根本談不上恢復。
可想而知，如果這傷口，落在其他人身上，會怎麼樣。
“也就是說，你們海波族的地方，真的出現了死界的裂縫？”蕭晨問道。
“是！”對方斬釘截鐵說道。
“你的傷勢，是被死靈打的？”蕭晨再問。
可是，老人卻搖搖頭道：“不，一般死靈，傷不到我！”
“那……”蕭晨愣住。
對方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道：“傷我的，是一頭冥龍！”
“冥龍？”
蕭晨渾身一震。
他在九幽絕獄的時候，聽任說起過。
九幽絕獄每一次大劫開始，都伴隨着冥龍的出現。
可是，那冥龍不是已經被封印在了九幽絕獄裡了麼？
爲何又會出現在真武大陸？
震驚片刻之後，蕭晨深吸一口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冥龍交手了？”
老人苦笑道：“交手？很遺憾，我只是和冥龍對峙了三息時間而已，它只是一個吐息，我便幾乎半死，我只來得及施加了幾道封印，將空間隔絕開來而已，根本談不上是交手！”
“這……”蕭晨聞聲，更是心頭一沉。
聖人境界的強者，面對冥龍，竟然只能堅持三息時間？
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