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頭看什麼?凌薇師妹,你怎麼也這麼胡鬧了?”吳覃不悅道。
“不是啊,師兄!有妖獸!好大的妖獸啊!”凌薇顫聲道。
吳覃這才一愣,緩緩轉回頭望去,就就一頭高不下三丈的巨大灰色老鼠,正站在自己身後。
老鼠的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血盆大口之中,還不斷的流着口水。
“不……不是吧?”吳覃倒吸了一口涼氣。
“吱吱……”而在這時,那頭老鼠爪子一拍,朝着吳覃砸來。
“哼!孽畜,竟然還敢主動出手?”吳覃咬了咬牙,橫劍相抗。
然而……
轟!
一聲巨響,恐怖的力道傳來,直接將吳覃崩飛出十幾丈遠。
噗!
落地之後,吳覃更是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不可能!怎麼會是地武境九重的妖獸?”吳覃心膽俱寒。
“什麼地武境九重?怎麼會這樣?”凌薇兩人見狀,也是臉色慘白。
要知道,妖獸的體格,本就比人類壯碩。
再加上這些傢伙,從小就在嚴苛的環境下,經歷無數狩獵、搏殺才活到現在,戰鬥經驗,更是比普通人類強到不知哪裡去了。
哪怕是同境之間,人類對上妖獸,都是輸多贏少。
更何況,這地武境九重的妖獸,比他們的境界,還要高出一截了!
“可惡,怎麼會這樣子?”
“早知道,就聽蕭晨師弟的話,繞路而行了!”
凌薇兩人,開始抱怨了。
是啊,蕭晨早就提醒過他們了,但可惜吳覃剛愎自用,根本聽不進蕭晨的意見,才導致如今的結局。
然而,聽到這些話,吳覃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笑道:“區區一頭妖獸,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了?有我在,看我出手斬了它!”
說着,他足尖一點,身子一旋,化作一道狂風,朝着老鼠衝了過去。
“殘龍劍,斬殺!”
一聲暴喝,吳覃手中劍氣化做一道劈臉,朝着老鼠斬去。
“這……吳覃師兄,竟然煉成了殘龍劍?”凌薇讚歎。
“這可是靈階上品武技!師兄修煉了這一招,或許能越境殺死妖獸也未可知!”杜纏也面露驚喜之色。
聽着兩人讚譽,吳覃脣角泛起一絲笑意。
“孽畜,去死吧!”
說話間,殘龍劍的劍氣,距離妖鼠的胸口,已經不到三尺距離。
可就在這時,那妖鼠的目光一斜,落在了吳覃的劍氣之上,尖尖的嘴巴一撇,兩眼向上一翻,竟是露出了一個無比輕蔑的表情。
“死!”而在這時,吳覃同劍氣一起,轟了過來。
可與此同時,老鼠伸出前爪,照着吳覃和劍氣,便直接拍了過去。
轟!
下一瞬,吳覃的劍氣破碎,整個人也宛如一道斷了線的紙鳶一般,直接被拍飛出去。
“什麼?”
凌薇和杜纏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另一邊,蕭晨以手扶額,道:“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一看……唉。”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連吳師兄都輸了,我們這下徹底死了!”
“我還不想死啊!我只是想來挖點礦石而已啊!”
凌薇和杜纏,全都哭喪着臉道。
“你們兩個,到我們身後去吧。”蕭晨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出口說道。
“嗯?到你身後幹什麼?”凌薇一愣。
那邊杜纏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蕭晨師弟,你該不會是想要犧牲自己,來爲我們爭取逃脫的時間吧?”
“不可以!蕭晨師弟,大家都是同門,你年紀又最小,怎麼能讓你做出這麼大犧牲呢?我看我們還是分頭逃吧!這妖獸只有一個,我們總有人能逃出去的!”凌薇道。
聽着兩人的話,蕭晨一陣無語。
“誰說我要犧牲自己了?不過就是一頭妖獸而已,弄死不就完了?”蕭晨淡然道。
“唉?”
這句話出口,凌薇、杜纏兩人,全都是一愣。
就連遠處張牙舞爪的妖鼠,也是兩眼一瞪。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這妖鼠實力強勁,即便同在地武境九重之中,也是絕頂的存在,連我都不是它一招之敵,你能做什麼?”吳覃咬牙道。
蕭晨瞥了他一眼,道:“說那麼多,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的弱小罷了!這分明就是一頭剛剛突破到地武境九重的妖獸,連平均水平都不到,哪來的什麼絕頂?”
吳覃臉上一陣尷尬,不過轉而便是無盡的憤怒。
“哼!你既然不知死活,那你便出手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對付得了這頭妖獸!”吳覃一邊吐血,一邊說道。
“蕭晨師弟,不可以啊!”凌薇也在身後,驚慌的喊道。
而在這時,蕭晨已經來到了那妖鼠面前。
“我知道你能聽懂人言,給你一個機會,滾!”蕭晨對着妖鼠說道。
另一邊,凌薇等人,一臉懵逼。
給妖獸一個機會?
“凌師妹,蕭晨師弟是不是受驚嚇過度……瘋了?”杜纏更是低聲詢問道。
“應該……不至於吧?”凌薇搖搖頭。
“……真是會裝逼!”吳覃更是冷笑連連,一邊冷眼看着蕭晨,一邊掙扎着站起身,想要在一會兒妖鼠動手的同時,伺機逃走。
果然,另一邊的妖鼠,也被蕭晨的話給激怒了。
“吱吱吱……”它不斷朝着蕭晨發出咆哮,奈何這老鼠的咆哮,怎麼聽也沒有多大威懾力。
“很好,我明白了!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蕭晨冷哼一聲,右拳砰的一握。
哞!
一聲獸吼,在蕭晨身後炸開。
緊跟着,蕭晨的右拳之上,便凝結出了龍象虛影。
“吱?”那妖鼠前一刻,還在張牙舞爪,準備將蕭晨生吞活剝了。
可下一瞬,在感受到蕭晨那一拳的龍象氣息之後,兩眼一瞪。
“吱?”妖鼠看了看蕭晨的拳頭,又看了看蕭晨的臉,然後又看了看蕭晨的拳頭,最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嗯?”
見到這一幕,凌薇等人再次傻了。
“師妹,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看這妖獸……好像在向蕭晨師弟求饒啊?”杜纏吞了一口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