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柯柔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起來。
“柯姑娘,無妨!在龍武學院這些年,什麼樣的狗叫我都聽過,不差這三兩聲!”蕭晨說着,便直接入席。
“傻缺,你找……”樊少文聞聲,就準備起身對蕭晨出手。
然而旁邊的白公子朝他一揮手,他這才強行忍了下來。
“柯姑娘,不知平湖劍神大人在哪裡?”白公子開口問道。
“平湖劍神大人剛剛傳信過來,他去拜會孫思勰院長,要晚一會兒纔到!我們還是先開始吧!”柯柔好容易理順了氣,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白公子聽到這裡,便不再言語。
而在這時,一個少女忽然開口道:“各位先別忙開宴!今日是咱們杏林學院柯大才女的壽辰,諸位既然來赴宴,是不是也先將準備的禮物奉上啊?”
樊少文一聽這個,當即點頭道:“不錯!柯大才女可是我們天香國未來的大神醫,咱們赴宴者,也得拿出足夠分量的賀禮才行啊!否則的話,豈不是成了蹭吃蹭喝的鄉巴佬了?”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瞥了一眼蕭晨的方向。
“樊少文,你有完沒完?”一旁久未開口的葉寧兒終於忍不住了,立刻拍案而起。
樊少文眉頭一皺,道:“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他敢隨意奚落蕭晨,卻並不敢和葉寧兒硬鋼。
畢竟,論家世,葉寧兒可是極度不凡的。
“我先來吧,我給柯柔的壽禮,是藍河玉的髮簪!”一個身着杏林學院學袍的少女說道。
“藍河玉是天香國名玉,有靜心養神之效!再加上這髮簪的雕工,至少也要價值三千下品靈石啊!”有人感嘆道。
“我!我!我這裡有一枚靈玉丹,給柯柔學-姐!”另一個少女道。
“靈玉丹?雖然是一階次品,但也有六成功效,至少價值五千下品靈石了!”衆人再次驚呼起來。
緊接着,衆人紛紛獻上賀禮,大多數都是價值數千下品靈石的寶物。
要知道,隨便一件禮物,都是過去蕭晨幾年的生活費了。
可見,來的這些人,一個個身份都是不凡。
不過就在這時,樊少文大笑一聲道:“你們的禮物,還真是小家子氣啊!”
“嗯?樊少文,你這是什麼話?莫非你的禮物,比我們更好麼?”
這一句話出口,許多人心中都是一陣不快。
樊少文點頭道:“那是當然!我這件禮物一出手,你們的禮物,就全都相形見絀了!”
“哼!牛吹的不小,你倒是拿出來啊!”一個杏林學院的少女不服道。
白公子看了少女一眼,淡漠道:“樊兄是一位煉器師,而且一個月前,剛被汪大師收爲關門弟子!”
“什麼?竟然是煉器師?還是汪大師的高足?”
“難怪這些日子見不到樊兄的蹤影,原來是成了汪大師的關門弟子,失敬、失敬!”
一瞬間,衆人對待樊少文的態度,立刻發生了巨大的改觀。
因爲誰都知道,汪大師弟子這個身份,在天香國意味着什麼。
感受到衆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樊少文心中萬分受用。
“樊兄既然是煉器師,難不成這禮物,是一件武器不成?”有人開口問道。
樊少文一笑道:“我原本的確想親手煉製一件武器作爲禮物!不過想到柯姑娘乃是杏林妙手,打打殺殺的東西,並不適合她,所以就換了一樣更好的東西!”
說話間,樊少文手一翻,一個玉瓶,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衆人見到這玉瓶,全都一陣不解。
看到衆人疑惑的眼神,樊少文笑道:“諸位,此物諸位可能沒見過,但想必一定聽過它的大名!因爲近一個月來,此物可謂風靡天香城!多少達官顯貴,爲了求一瓶,不惜散盡千金亦不可得!”
“就比如我這一瓶,可是耗費了三十萬下品靈石,還拖了好大的人情,才弄到手的!只爲今日,奉給柯小姐做壽禮!”
這番話說完,四周安靜了許久。
半晌,纔有人震驚道:“三十萬下品靈石?樊公子還真是捨得!”
“廢話,那是當然了!樊公子可是汪大師的高足,這點錢當然是花得起的了!”
“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啊?”
聽到這裡,樊少文自傲一笑,道:“我之前說過,此物的名字,諸位應該聽過!那便是——築基靈液!”
轟!
這句話出口,整個長亭內頓時一陣譁然。
“什麼?這就是築基靈液?我聽說過,相傳此物,乃是一位大能者親手調配,可以讓氣武境武者提升修爲,而且沒有副作用!”
“是啊,我也聽說過,之前還想去買!可是通靈藥鋪限量銷售,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沒錯,我爹之前想要花高價收購,都沒能成功!想不到樊兄竟然搞到一瓶,看來樊兄果然是手眼通天啊!”
衆人紛紛驚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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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到這些話,旁邊的蕭晨卻是一臉尷尬。
他沒想到,這樊少文渲染了這麼大半天,最後的禮物,竟然是自己調配的築基靈液!
關鍵,還只是小瓶裝!
而且,三十萬下品靈石一瓶?難道築基靈液,已經炒到這個地步了?
蕭晨心情十分複雜。
“這……樊公子,此物太過貴重,在下受不起!”另一邊,柯柔見到此物之後,也頓時起身推辭。
樊少文淡然一笑道:“柯姑娘乃是我天香國未來杏林領袖,而我是天香國未來煉器界大師!我這一瓶築基靈液,一是爲了給柯姑娘祝壽!其二,也是想向姑娘求親!我樊少文對柯姑娘仰慕已久,希望姑娘能做我的伴侶!”
這句話出口,四周衆人紛紛點頭道:“一個是未來名醫,一個是未來的煉器大師!這兩人,郎才女貌,真的是天生一對!”
然而就在這時……
噗!
那邊蕭晨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嗯?鄉巴佬,你什麼意思?”樊少文頓時兩眼一瞪,朝着蕭晨怒目而視。
蕭晨擦了擦嘴,有些尷尬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樊少文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就用這麼一瓶破東西,就想來求親?未免也太寒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