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0.章 摩呼羅迦石像 2
0140.章摩呼羅迦石像2
“沙沙！”雌性蛇精身軀扭動中，不知藏在哪裡的尾巴，漸漸扭曲攀爬和地面上的石板發出一陣陣摩擦聲。
“嘶！”丈高大小蛇精，忽然在不知有多長，成人身體粗的下身扭動中，緩緩盤起身子。整個蛇身盤起中，漸漸露出整個蛇身的真真面目。
蘇若水背靠銅漆鐵門，瞳孔急速收縮中，仰頭看着一條水桶粗細，下半身閃耀着漆黑色鱗片精怪。蛇身盤起間，腦袋幾乎挨在石室頂部的蛇精，心中漫延起陣陣恐懼。
她仰頭看着精怪胸前晃盪的高聳玉女峰，沒來由升起一種厭惡。那一對幾乎和常人腦袋大小的玉女峰，讓人生不起一絲喜愛，反而內心泛起陣陣恐慌。
“摩呼羅迦！”蘇若水眼神充滿恐慌同時，朱脣微啓，下意識開口道。
這個在本門典籍室中偶爾提過的名字，裡面並且附加着一副蛇身人首，盤起身子精怪的簡單圖畫。
上面曾輕描數語，傳聞摩呼羅迦一族是佛教八部衆之一，此蛇精乃是唯一擁有摩呼羅迦血脈者。後面幾斷話，卻被人爲扣掉，就再沒有描寫關於此物任何神通和變化。
“嘶！”
“嗖！”蛇精聽到這一聲摩呼羅迦，沒待細細體會剛獲得的自由。冷血豎眼兇光大盛，蛇信一吐。龐大盤起的上半身，猶如蛟龍探洞，迅速撲向銅漆大門的蘇若水。
蘇若水感覺到頭頂忽然被一團黑影遮住，不敢再胡亂去想。身子一扭，剛要閃身錯過蛇頭未到，率先撲面而來的腥臭，不曾想身體軟軟癱在銅漆大門上，卻一動不動。
她擡頭看着再自己瞳孔中飛速放大，一張妖顏女性精緻面孔，向着自己襲來。同時，蛇精朱脣大張，上下兩顎幾乎裂成兩瓣，猛然露出一口駭人聽聞的森森犬齒。
蘇若水微微感覺到渾身疼痛難忍的身體，恢復一絲力氣，看到蛇精張開駭人大口，生生忍住挪動身體的動作。
她知道以現在的身體，動與不動差別並不大。悄然，她右手多出一枚火紅色鐵丸，暗暗扣在手中。
說時長，其實這一切都是電光石火中發生。
蘇若水臨危之際反而從容不迫起來，如水眸子中倒影着下一刻就會殺到的蛇精。蛇精未到，一股勁風卻率先撲面而來，吹動着烏黑長髮和衣襟發出噼啪勁響。
“咔！”
“小輩住手！”
就在千鈞一髮間，身後銅漆鐵門忽然緩緩打開，從裡面傳來一聲男子輕喝。須臾，從裡面飛出一身青色衣衫，簡單整齊，面貌極爲普通，一身修爲卻深不可測的男子。
“畜生，還不束手就擒！”男子看見蘇若水一個不穩，向着銅漆大門內倒去，右手揚起的動作堪堪剎住，略微滿意點了點頭。同時瞧見撲殺而來的蛇精，卻口氣不善怒喝道。
“昂！”雌性蛇精看着出來男子，冷血豎眼流露出幾分畏懼，半空撲殺的動作微微一滯。很快好像想起什麼，發出一聲鳴叫，速度不降反升，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向中年男子。
“好膽！”中年男子面露怒色，大喝一聲。翻手多出一塊古怪令牌，對着撲來的蛇精就是一照。
“咔咔！”出現詭異一幕，只見全身從尾部地方，很快被一層向上涌動翻滾灰色石巖，向着上身很快涌去。隨着灰色石巖涌出，蛇精速度大降，整個蛇身更是遲鈍不堪，終於在距離中年男子頭部數尺處，化爲一座是灰色栩栩如生，蛇身人首雕像。
中年男子扭頭看着從側方撲來的蛇口，至始至終，神情都無波無瀾。右手掐動靈決，一點手中一塊巴掌大小，上面浮刻着一副灰巖色蛇身人首圖畫；須臾，手指尖多出一點白芒，又一點化成石像的蛇精。
須臾，白芒一入蛇精腦袋。在一旁不知何時從大門內出來的蘇若水，目瞪口呆下，十數丈長，水桶粗細蛇精，慢慢向着原來位置縮去。
幾息中，銅漆大門兩側又從新出現兩尊丈大小，栩栩如生，蛇身人首雕像。
若沒有地面上點點殘留的焦炭，以及空氣中存在淡淡異香，還有銅漆大門邊正神情怔怔，受傷頗重蘇若水嘴角殘留的血跡。誰都會認爲剛纔極爲兇險的一幕，不過是南柯一夢。
蘇若水呆了半天，感覺到渾身痠痛難耐和翻滾不息的氣血，看着又恢復起初模樣的石室，才確認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她很快從震駭回過神，修爲築基中期的她，也不在是初入修真世界的菜鳥。知道什麼該問，什麼該三緘其口。
“弟子蘇若水參見師兄，多謝師兄救命之恩。”蘇若水斂衽一禮，恭敬謝道。
“哼！你可知道此處是何地？”中年男子好像看不到一副嬌弱模樣的蘇若水，一點沒有憐香惜玉意思，大爲不滿的喝問道。
“師妹是奉師命前來，有要事相告，不敢有冒犯師兄之意！”蘇若水心頭一凜，心頭雖懼，卻也不卑不亢回道。雖然這樣，話語中仍然流露一種畏懼意思。
“哼！冒犯我，不是冒犯我齊某人，而是冒犯雷雲山，這個罪你擔當的起嗎！”齊飛普通面容上看着衣衫不整，髮髻散亂的蘇若水，越發沒有好臉色，冷斥道。
話語微微一頓，不待蘇若水說話，口氣又略爲一緩，說道：“正是知道你是藍師叔徒弟，早前又有人吩咐本門有變，齊某纔會出面救你。若不然，哼，就等着被罰去雷雲山底老死吧！”
蘇若水面色一白，顯然被對方所說驚到。同時，心中又鬆了口氣，還好對方不是不講理的主。
“記住，今日你所看到一切就當從未發生過。若有朝一日，齊某在內門弟子口中聽到隻言片語，就別怪雷雲山不講同門情誼！”齊飛面色一整，看到對方露出害怕神色，心中也大鬆口氣。同時，卻有再次提醒起對方，說到後面，整個人口氣中充滿了不善和兇歷。
“師妹今日什麼都沒見過！”蘇若水聞言，心頭一緊，知道對方所言不假。聰明機巧的她，忽然嫣然一笑，輕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