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平臺上。
天門掌教極陽真君和各脈座長老們正觀看臺上弟子們鬥法比試。
“掌教師兄,冰兒侄女小小年紀一手‘凝氣成冰’的絕學使得出神入化,嘖嘖,這次論道大會她必能撥到頭籌!”坐他身側的雨部座史思遠看見冷冰兒一擊之下便告完勝,不失時機的拍起掌教師兄的馬屁。
“史師弟過獎啦!”聽他提起冷冰兒,極陽真君身上威嚴去,滿臉都是慈愛神色,他看了坐身邊的練驚虹一眼,笑道:“這還是她孃親調教有方啊!”
“掌教師兄和練師妹都是我輩天賦異秉的大神通者,他們的獨生愛女豈會差到哪裡去!”一旁的星宮座天機真人撫須笑道。
練驚虹笑了一笑,道:“天機師兄,你們家星瑤不論修爲道法均不冰兒之下,這次論道大會前四之必佔一席!”
天機真人聽後頗爲自得一笑,可見這喚做星瑤的人是他的得意弟子,“倒也不是本座自大,這一屆論道大會除了掌教師兄座下大弟子丹陽師侄之外,我的星瑤不輸於任何一人!”
史思遠眼珠一轉,問道:“天機師兄對這次論道大會排名前四的弟子心可有人選?”
“若本座猜的不錯的話,丹陽師侄以陽之體修煉日宮道法神通,實爲三代弟子第一人,他這一席跑都跑不掉,而冰兒師侄和星瑤二人則是爭第二和第三位,至於這後一位,頗難決斷……”天機道長捻鬚微微沉思片刻,道:“司徒師兄座下大弟子藺濤,還有洪師弟跟赫連師妹的愛子洪晃師侄均有爭奪第四名的希望,對了,還有劍閣的那名叫鳳天賜的弟子,雖然本座不清楚他的實力,但是能憑藉一己之力渡過神火天雷劫,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很可能是這次論道大會上的一匹黑馬!”
天機真人心思縝密,分析的頭頭是道,衆人聽後紛紛點頭贊同。
可是,坐一旁的司徒狂戰聽到鳳天賜的名字心便不舒服,聽見天機真人如此推崇,心甚是不快,哼了一聲,道:“就那小子修爲才突破到化神初期不到半年的時間,本命元神不知道有沒有穩固,也配來爭這第四名之位嗎?”言語帶有強烈不屑之意。
“唉,我劍閣弟子雖然不才,但是不像某些人成天大吹法螺,哼,今天一輪下來諸位師兄便會知曉,那平時愛吹法螺的人門下弟子估計第一輪便會淘汰差不多了,哈哈哈……”太玄子坐他們後面陰陽怪氣的反駁道。
“太玄子,就算我風部弟子今天淘汰多人,也不是敗你劍閣弟子手,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司徒狂戰強忍住心怒氣,駁了他一句。這太玄子說話雖然難聽,倒也是事實,只怪自己手氣太背,這第一輪抽籤抽得很差,想來今天一輪過去後風部多也只能剩下三四名弟子參加明天比賽。
“司徒師兄,馬上下面朱雀臺上就輪到我劍閣弟子跟你們風部弟子比試,你睜大眼睛瞧着,看看到底是誰輸?”
這時,朱雀臺上已經進行第三輪比試,上臺二人正是金富貴和朱正高,此刻,兩個人臉上都露出陰陰的奸笑,好像能夠穩吃定對方似地。
“就你們劍閣那練氣後期修爲的弟子也想贏朱師侄,哼,癡人做夢!”太虛修士神識何等強大,司徒狂戰稍微一掃,已將二人修爲一覽無遺,現金富貴修爲比朱正高低上一層,加上朱正高有他老爹朱頤賜給的元神法器,這一戰勝負應該沒有什麼懸念。
“司徒師兄可敢與我對賭一局?”太玄子這句話隱有挑釁的意思。
司徒狂戰要面子,當下大聲道:“賭就賭,難道怕你不成?說,什麼賭注?”
“我們玩小一點,免得傷了同門之間和氣,這樣,就賭二千塊上品靈晶,司徒師兄你看如何?”
“二千塊上品靈晶?太少了,這樣,就賭五千塊上品靈晶,你可有這個膽量!”司徒狂戰心一盤算,自己這一方几乎穩操勝券,當下提高賭注,要讓劍閣狠狠出一點血。
“可以!”原本以爲太玄子會猶豫不決,誰料到他答應的十分乾脆,這讓司徒狂戰心沒有了底,難道這劍閣弟子還有什麼殺招不成,五千塊上品靈晶,對於司徒狂戰這一脈座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靈晶。
“太玄師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加註?”跟太玄子一樣坐後排的朱頤此刻陰聲說道。
“當然可以!”
“那好,我也下五千塊上品靈晶買我兒子朱正高勝!”朱頤看了司徒狂戰一眼,朝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放心,隨後說道:“太玄師兄,這一萬塊上品靈晶可不是個小數目,當着掌教師兄和各脈座的面,你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啊!”
太玄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哼,劍閣雖然沒有你們風部財大氣粗,但這區區一萬塊上品靈晶倒還拿的出來,朱師弟還是想一想你那寶貝兒子輸了之後怎麼將靈晶付給老夫!”
“希望等到比試結果出來後太玄師兄還會如此嘴硬!”朱頤反譏一句,隨後向朱雀臺上看去。他對自己兒子這一戰有着極強信心能贏,因爲上一次朱正高傷鳳天賜手之後,他夫婦二人爲了不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再受到傷害,特地拼耗自身元神之力,將那件元神法器凝風刺重祭煉了一番,此時,別說跟朱正高對戰的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劍閣弟子,就是化神初期修爲,朱正高憑藉那件元神法器亦有一戰的實力。
看見朱頤這般鎮定,司徒狂戰知道他這次定是有十足把握朱正高會贏,因此也定下心來,觀看朱雀臺上的比試。
臺下,金富貴扛着混元錘站木臺上,眼睛根本就不看對手一眼,顯得極爲輕視他。朱正高見狀,牙齒恨得癢癢的,目光兇狠直盯向金富貴,只待裁判一聲宣佈開始,便讓這囂張的胖子吃不了兜着走。
“比賽規矩想必你們已經知道,現我宣佈比賽開始!”金衣老者一聲宣佈比賽開始之後,朱正高也不互通姓名,直接祭出一柄青色長劍,手持劍柄,當頭遙遙向金富貴劈去。
“嘶嘶……”
瞬間從他手長劍迸射出十幾道風刃向金富貴當頭擊去,目光所及,只見對面那個可惡的胖子看見襲來的風刃,臉色絲毫不變,小眼睛斜睨着自己,露出不屑的神情。
“你自己想找死,也怨不得別人!”
朱正高知道自己這一擊的威力,若是對手不閃不避被直接命,估計當場殞命的可能性極大。
那十幾道風刃帶着嘶嘶破空聲已經飛到金富貴頭頂處,只見他仍然沒有閃避的動作,連手法器混元錘都沒有祭出抵禦。此刻,臺下觀看的弟子出一聲驚呼,顯然爲他這尋死的行爲感到震驚,只有鳳天賜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神情閒定,絲毫沒有擔心的神色。
當風刃距離金富貴只有三尺遠時候,這時,怪異的事情生了,只見他周身突然冒出一團土褐色的光暈,如同護罩一般將他全身上下緊緊護住,那十幾道風刃擊光暈之上,頓時潰散消失,而金富貴的護身光暈絲毫沒有損傷,連顫抖一下都沒有!
事態如此急轉,令臺上觀戰衆弟子大爲驚奇。其爲震驚的還要屬臺上的朱正高,只見他膛目結舌,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時,金富貴做了一個極爲瀟灑的動作,因爲他知道孔梅也臺下爲自己觀戰。只見這胖子伸出右手指,向朱正高勾了幾下,示意他可以繼續,這一動作,令臺下觀看的各脈弟子鬨然大笑起來。
“你這死胖子,倚仗身上穿有防禦法器就這般目無人嗎?哼,看看你能不能擋住少爺的凝風刺!”
朱正高目光陰狠,陡然拋出一件形似分水刺的法器,這件法器一經祭出,半空瞬間化作一道三十餘丈長的巨型風刺,看其威勢少也相當於化神初期修士一擊之力,龐大的氣機將金富貴緊緊鎖定後,隨後猛地向他當頭擊去。
只見那巨型風刺即將擊金富貴之時,他渾身那土褐色光暈猛地流轉,隨後形成一塊巨大龜甲擋頭頂處,“轟!”一聲巨響,那巨型風刺擊龜甲上面既然不能動搖其分毫,瞬間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
此刻,朱正高心大駭,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凝風刺經過爹孃祭煉之後,一擊的威力已經達到化神期修士全力一擊之力,竟然還是難以突破對手的防禦。
牙關一咬,朱正高頻頻駕馭凝風刺對金富貴動驚天攻勢,可是,胖子就像身上穿了一件烏龜殼似地,任憑他怎麼攻擊,也難以突破防禦!
殿前平臺上,天門掌教座還有長老們這一干人臉上亦是露出驚奇之意。
“太玄師弟,怪不得你敢跟司徒師弟還有朱師弟打賭,你這個弟子身上的防禦法器甚是罕見,一般化神修士根本就破不掉它的防禦能力!”極陽真君回過頭去,笑着對太玄子說道。
此刻,司徒狂戰跟朱頤二人面色難看之極,朱正高既然破不開那劍閣弟子的防禦,就等於沒有機會能夠贏得了對手,他們每人五千塊上品靈晶基本上已是輸定了。
“哪裡哪裡,掌教師兄說笑了,我這弟子雖然防禦能力還行,但是朱師侄那件元神法器妙,嘖嘖,瞧那威力,就是比起化神期修士也不遑多讓!”太玄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趁機會便諷刺朱頤幾句。
朱頤聽後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轉頭向臺上看去,期望能出現奇蹟。
“打累了,現該輪到我了!”
金富貴看見朱正高拼力攻擊沒能傷到自己一根毫毛,反而已經累得口直喘氣,心知他體內靈力已經消耗了差不多。當下,胖子對他陰陰一笑,甩手從懷摸出一疊幾十張靈符便向對手扔去。
剎那間,木臺上是火球冰箭,風刃木刺,全部向朱正高攻去。這些靈符每張雖然只有練氣後期修士一擊之力,但是這幾十道加起來威力就大不一樣,朱正高一看漫天飛舞攻擊過來的靈符,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運用凝風刺擋了幾道之後,便被一記火球直接轟到臺下去了。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站木臺上的金富貴看見跌落到地面上的朱正高渾身被火球熾熱之力燒得皮開肉綻,心裡快慰之極,仰天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