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詭計得逞,自然高興,而鳳天賜此時也鬆了一口氣,現終於沒有人找他拼酒了。
帳篷內炭火的炙烤,加上酒勁作,鳳天賜只感覺頭暈乎乎的,眼皮沉重,有立刻倒地呼呼大睡的衝動。知道自己已經喝多了,可是又不想當衆出醜,於是他向衆人告了一聲罪,起身去外面透透氣。
掀開帳篷上的氈墊,迎面撲來一股寒冷的氣息,讓本已頭暈欲睡的鳳天賜感到渾身上下一片清涼,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草原夜晚氣溫比起白天還要冷許多,天空繁星點點,格外美麗,鳳天賜站慢坡上,雙眼微閉,深吸一口冰涼透心的空氣,感覺無比暢快!
一陣古怪的異響聲夾雜着人聲順着上風口清晰傳入鳳天賜耳,極目眺望,前方一里遠處鞳撻人聚集的營地火光通明。人聲,犬吠聲,和一陣陣詭異像似銅鈴的異響聲正從那個方向傳過來!
心好奇,鳳天賜想一探究竟,於是擡腳向前方走了過去。
一路向那火光處走去,他現有不少鞳撻人從帳篷內走出來,向火光之處涌了過去。他們個個臉上露出崇敬神色,有的看見鳳天賜似乎忘記他這個原人的存,嘴裡喃喃唸叨向前方奔跑過去。
眼前情形讓鳳天賜加好奇,他加快腳步,向那火光之處行了過去。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一處寬闊的場地出現他眼前,場地四周全是一個個手持牛油火把的大漢,看他們的裝束,似乎好像是鞳撻族內的護衛軍士。
他們個個身材雄偉,腰間掛着鞳撻人獨有的彎刀,面色凝重,手持火把站四周動也不動一下。場地間位置有一座一人高的木臺,木臺上面積約有數十丈大小,有三名臉上帶着金色面具身穿黑袍的人正圍着木臺不斷遊走,他們每人手上都有一個圓盤大的皮鼓,鼓面四周懸掛這銅鈴,隨着他們手上做出怪異的姿勢,一陣陣清脆詭異的鈴聲向西周傳盪開來。
木臺上除了他們還有三人,一名身穿狼皮大襖的年人和一名二十七歲的青年站木臺拐角處,他們兩人五官面貌酷似,應該是一對父子。他們均用焦灼的目光注視木臺間處一塊羊毛氈子上,那裡躺着一名十幾歲大的少年,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似乎像是有病的樣子。而那三名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則不斷他身旁遊走,做出一個個怪異的姿勢,嘴裡還不斷吟唱着玄奧艱澀的咒語,好似是遠古先民做法祈天保佑,又好似是對神靈頂禮膜拜,一時間,讓人看之有一種古樸悲壯的感覺!
木臺下方四周,除了手持火把的護衛,其餘涌過來的鞳撻人紛紛跪草地上,對着上方的衆人行禮膜拜,個個眼神充滿無比崇敬神色。
“他們是爲臺上的那名少年施法治病嗎?”
鳳天賜走過來後,沒有靠近木臺,只是距離二十餘丈遠處觀看,他眼力極好,隔着這麼遠臺上的一絲細小處都能看得十分清楚。
臺上三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此時遊走速越來越快,漸漸地,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身形,只見無數道黑色身影那躺臺上的少年四周不停虛幻閃過,一陣陣密集的鈴聲從裡面響起向四周傳盪開來。
“好詭異的氣息!”
鳳天賜輕輕皺起眉頭,旋即將自身神識散出體外向臺上察探過去。此地草原營地應該沒有修行者,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運用神識察探,弄清檯上究竟是什麼情況?
當他的神識宛若水波般向臺上蔓延過去後,驟然,只見站立木臺拐角處的那名青年眼眸精光一閃,轉身向鳳天賜看了過來,同一時間,木臺上做法的三名黑衣人身形嘎然停頓,其一人的目光也盯向鳳天賜。
“化神修士!”
鳳天賜神識蔓延到木臺上的時候,他竟然現臺上那名青年人是一名化神修士,而且跟自己一樣達到化神期境界。至於臺上那三名黑衣人,其兩個都達到練氣後期境界,還有一人竟然有化神後期的修爲,鳳天賜的神識掃過他們身體時,立刻就被對方察覺到!
“大祭司,生了什麼事?”
三名黑衣人停止動作後,站拐角處的那名年人上前一步,面帶焦灼色問道。他只是一個普通凡人,身上沒有一絲修行者的氣息。
“扎西族長,有外來人擾亂了我的法術!”
那名有化神後期修爲的黑衣人出一陣低沉的聲音,目光緊盯不遠處的鳳天賜。同時鳳天賜的目光也看向他。此人身上所穿黑袍跟另兩人有所不同,袍角衣袖處紋繡着縷縷金絲,他臉上的金色面具極爲奇特,面具上鏤刻奇異紋路,形狀酷似一頭正張嘴咆哮的獒犬!
順着黑衣人的目光年人看向鳳天賜,眉頭微皺,手上做了一個手勢,頓時有兩名護衛上臺將躺地上的那名少年連着毯子擡走,旋即他對着鳳天賜大聲喊道:“遠方來的外地人,請上臺一敘!”
想不到鞳撻人的營地居然會有修士存,既然已經被對方現自己用神識窺探,現也不好隱瞞。想了想,鳳天賜右腳踏前一步,腳尖一點,整個人斜斜向木臺上飛了過去。
他的身形凌空飛起時,一直跪地上的衆多鞳撻人仰頭看向半空的鳳天賜,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神色。
“下無意冒犯,還請各位見諒!”
上臺後,鳳天賜抱拳向他們一禮,口連說抱歉。
“少年人,看你上臺時的身手以及身上的打扮,你應該是來自原的高人!”那年人目光威嚴,看向他,沉聲道:“你剛纔的無意舉動擾亂了我們鞳撻族大祭司的施法,要知道,這可是對大祭司尊嚴的極冒犯,也是對我們所有鞳撻人的一種冒犯,身爲一族之長,我扎西必須要向你討回公道,否則,無法跟族人交待!”
這身披狼裘大襖的年人便是鞳撻族現任族長扎西,他身旁的青年人便是他的長子扎木寒,有着鞳撻族第一勇士之稱。至於先前躺木臺上的那名少年是扎西小的兒子烏果,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感染上一種很奇怪的病,久治不愈,而且越來越嚴重。因此,扎西懇求族大祭司施法救治自己的兒子,不想,施法關鍵的時候被鳳天賜擾亂,因此,扎西現心情十分惱怒,即使知道對方不是一名普通人,他也欲要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