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
扎木寒見鳳天賜等人滿臉震驚猶疑,笑道:“說實話,我現也不想知道師父的名號,他老人家既然不肯告訴我,必定有自己的苦衷。只要他的容貌身形永遠刻我心裡,說不定,我們師徒以後還會有相見的一天!”
說到這裡,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鳳天賜,說道:“鳳兄弟,扎大哥第一眼看見你便覺得十分親切,你身上流露出的氣質還有你的容貌跟我師父有幾分相似,說實話,正因爲如此,昨晚木臺上扎大哥纔會對你另眼相看!”
“原來是這樣!”
鳳天賜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心就奇怪自己昨晚之前從未跟扎木寒見過面,爲何對方會對自己這般友善,原來是看自己容貌跟他師父有幾分相似的份上!
“近我鞳撻族可說是多災多難!”扎木寒嘆了一口氣,“那石河谷內的狼羣近日活動十分頻繁,不少族人深受其害,牛羊遭到襲擊也就算了,可是,這些畜生連人也不放過,光是這一個月,已經有數十名族人死狼羣口,屍骨無存!”
他緊緊皺起眉頭,顯然心十分憂慮。
畢圖老人祖孫對視一眼,從彼此目光看出僥倖神色,他們昨天若不是恰好遇見鳳天賜四人,必定會喪生狼牙之下。
“禍不單行,我的小弟烏果也同一時間得了怪病!”扎木寒跟雪蓮二人臉上都露出心痛之色,“他身上的病患十分古怪,這麼多天了也不見有絲毫好轉!”
“各位兄弟!”說到這裡,扎木寒抱拳向衆人一禮,歉然道:“你們遠道而來,按理說扎大哥要好好款待你們,可是,近日家父爲烏果病患之事操心思,我也不想煩擾他,所以,只好怠慢各位兄弟呢!”
“怪病?”
想起昨晚躺木臺上那位病重少年,鳳天賜心一動,對扎木寒說道:“扎大哥,慶生是天醫谷弟子,是精擅醫術,如果合適的話,不妨讓他去替烏果小弟診斷一下?”
“我老大說得對,郎的醫術的確高明,治好你那小弟的怪病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一旁的胖子伸手從桌上盤子拿了一塊奶酪扔進嘴裡,還不忘替自己兄弟吹噓一番。
“真的?”
扎木寒聽後大喜,連忙起身對着坐鳳天賜身旁一直未吭聲的吳慶生躬身一禮,請求道:“還請吳兄弟出手救治烏果,你的大恩,扎木寒一輩子銘記心!”
見到兄長如此,雪蓮也急忙站起身,對着吳慶生開口相求。
“老大已經說了,我自然會力,只要烏果兄弟還有一口氣,憑我天醫谷的醫術絕對有把握能夠將他醫治好!”
這倒不是吳慶生吹噓,修行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天醫族,向來以醫術神通聞名於世,什麼奇難雜症他們沒有見識過,因此,對於烏果所患的怪病,他還是有相當把握能夠將其治癒的!
“鳳兄弟,事不宜遲,我們現便走!”
烏果是扎木寒小的手足,一向得到全家人的寵愛。自從他患病以來,一家人都心急如焚,寢食難安。現聽聞吳慶生是天醫族弟子,醫術神妙無比,當下,他恨不得馬上帶着衆人前去族長大帳爲自己的小弟治病。
“好!”
鳳天賜知道他心焦灼,點頭贊同。
隨後,鳳天賜四兄弟便隨着扎木寒和雪蓮一起前去族長大帳,至於畢圖老人他們,就留家,反正他們前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走出帳篷,扎木寒兄妹也不騎馬,雙雙展開身法前方帶路,鳳天賜四人緊隨其後。
鞳撻族族長大帳所地距離集市不遠,處營地央處。衆人展開身形,一路疾馳,所過之處牧民們只看見一陣身影閃過,待他們回過神張望時,已經失去衆人的身形。
“到了!”
前方傳來扎木寒清朗略帶焦急的聲音,鳳天賜四人停下腳步,擡頭看去。一處裡餘地方圓的平地上,一座高大雄偉的帳篷出現衆人眼前,帳篷頂端是由純金打造的金頂,篷布全部都是用上好的牛皮縫製而成,表面被鍍上一層金粉,讓人看上去感覺威勢十足!
想必這就是鞳撻族族長所居住的金頂大帳!
伴隨大帳四周還有十幾個矮一些的帳篷,衆人前方,大帳進口處站有兩隊二十人的護衛武士。他們原本沒有看清來人身份,個個臉上露出戒備神色,直到現扎木寒跟雪蓮走前面,連忙收起臉上戒備色,齊聲道:“見過扎木寒公子,雪蓮小姐!”
扎木寒看向他們,微一點頭,旋即邀請鳳天賜等人進入大帳裡面。
“父親,父親……”
剛一進去,一向穩重的扎木寒便對着坐大帳上方的鞳撻族族長扎西大聲喊道。
扎西近日十分煩心,小兒子的病情日益加重,好不容易請大祭司施法救治,可是又被人從打擾攪亂。事後他再次請求大祭司施法救治自己的小兒子,不想對方迴應要等上一個月才行。這讓他心十分焦灼,自己兒子的病情日益加重,還不知道能否撐過一個月時間?
這大祭司族地位顯赫,即使身爲族長的他也無法對其下命令,只好幹坐大帳,憂心忡忡。
聽見扎木寒的聲音後,扎西擡起頭,入眼看見自己的兒女帶着四名原人走了進來,其一位還是昨晚打斷大祭司施法的那名白衣少年,不由皺起眉頭,對着扎木寒沉聲道:“你怎麼帶了陌生人來到大帳?”
他的話語隱有責怪之意,面上神情極爲煩躁。
“父親,這幾位兄弟是孩兒特意請來爲烏果治病的!”扎木寒知道他心不快,連忙來到吳慶生身旁,將他介紹給自己父親認識:“這位吳兄弟乃是原精擅醫術的修行門派天醫谷弟子,有他出手,烏果身上的怪病很快就會被醫治好!”
扎西聽後眼神一亮,臉上不快神色立刻消失。連忙起身走到衆人面前,對着吳慶生仔細打量一眼,現對方好像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臉上露出些許失望表情,看向扎木寒,半信半疑道:“木寒,你此話當真?”
見他有懷疑自己醫術的意思,吳慶生氣得要掉頭走路,被站一旁的鳳天賜伸手拉住。
“父親,孩兒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謊話?”扎木寒看向自己的父親,目光露出一絲不滿,似責怪他不應該如此怠慢貴客。
“木寒一身本領可以說連大祭司都忌憚三分,那名白衣少年昨晚跟他鬥得不分勝負,這麼看來他的同伴也必定有幾分本事。且不管他,若是這些原人真的能夠醫治烏果,到時我必定加倍感謝,若是他們不行的話,再做計較也不遲!”
扎西瞬間想了許多,病急亂投醫,只要現有一分能夠治癒烏果怪病的機會,他也要試一試,總比坐這裡乾着急要好!
旋即只見他學着原人的禮節對鳳天賜等人抱拳行禮,客氣道:“貴客們既然有此神奇醫術,那就請隨我一同前往烏果的帳篷,扎西此先行謝過!”
“族長客氣了!”鳳天賜淡淡一笑,“扎木寒大哥跟我們兄弟一見如故,只要能幫上忙,自然是義不容辭!”他的這番話意思很明顯,別看你是一族之長,若不是瞧扎木寒的面子上,自己兄弟也不會來趟這場渾水。
扎西顯然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先前的表情已然引起對方不快。尷尬的乾笑幾聲,旋即將衆人引到小兒子烏果居住的帳篷裡面。
掀起金頂大帳一側的氈墊,衆人向前走了十幾丈遠,來到一座小一些的帳篷外,那裡正有兩名侍女打扮的鞳撻族少女站外面,見到扎西后,彎腰行禮,態十分恭敬。
“烏果怎麼樣呢?”扎西問道。
“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一點食物都吃不下去,薩巴珠夫人正裡面照應呢!”其一名少女恭聲答道。
扎西聽後面色凝重,點了點頭,掀起氈墊徑直走了進去,衆人緊隨他身後進了帳篷內。
剛進帳篷裡面,一股難聞的草藥味傳到鳳天賜鼻,他微微一皺眉,擡頭看去。帳篷右角處,鋪墊了幾層厚厚的羊毛褥子,昨晚上的那名病重少年躺上面,他身旁,一位年婦人坐旁邊,看其面目跟雪蓮有幾分相似,想必年輕時也是一位美麗的鞳撻族女子,她應該就是扎西族長的夫人薩巴珠!
此刻,她滿臉是悲傷之意,坐旁邊,打量自己病重的小兒子。
“姆媽!”
雪蓮喊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他們是……”
薩巴珠擡起頭看向衆人,現有幾位陌生人進了帳篷,不由面露不解,向自己女兒問道。
“這幾位是扎木寒的好朋友,他們是來替烏果治病的!”
扎西來到自己妻子面前,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將鳳天賜等人的來意說明。
一聽是來替自己的小兒子治病的,薩巴珠立刻站起身,向四人躬身行禮,臉上露出焦灼神色,道:“多謝你們呢!我的烏果病情越來越重,他已經支持不了多長時間,還請你們一定要將他治好!”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人來醫治,兒子的病就會有好起來的希望,雖然能夠醫治好的機率很低,可是,這總算是心多一分希冀!
“您放心,我的兄弟一定會全力的!”鳳天賜朝她淡淡一笑,旋即示意吳慶生過去察看診斷。
從他的笑容,薩巴珠看到了無比自信。自從小兒子得了怪病以來,他們夫婦請了許多大夫來診斷,都查不出病因所,經歷過無數次失望之後,說實話,她心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一份力而已。可是,今天從面前這位白衣少年身上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兒子能夠痊癒康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