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魏看着操場上衆多的學生,盡力大聲喊道:“同學們,這件事情我有難辭其咎的錯誤,請同學們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追查到底。另外,當事情徹底解決之後,我會發起公投,如果同學們覺得我不配做這個校長,我絕對不貪戀這個位置。另外,對不起!”
婁魏當着所有人的面,將責任拿在自己頭上。
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保了,不過,他不後悔,因爲這件事情他有責任。
而且……
他是易中行的學生。
見狀,見校長竟然主動給自己承認錯誤,許多學生都有些發矇。
做到這個位置,尤其是這些上位者,一般錯誤都是別人的,自己錯誤也是別人的。
正因爲如此,竟然能如此坦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樣的校長真心不錯。
再說,事情是李鐵和他侄子李治廷做的,校長天天日理萬機,他們做的又小心謹慎,又怎麼能怪得了婁魏。
“校長,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他們纔是壞人。”
“是啊!校長,你不必如此。”
學生們紛紛勸慰道。
對此,婁魏忽然感覺到心中有着慢慢的感動,這是曾經他從未感受過的。他發誓,哪怕這一次失去校長的職位,只要留在龍大,他會更加呵護這些學生。
尤其是,他聽到這些學生對自己稱呼,就知道自己差老師太遠了。
校長,易爺爺,雖然只是稱呼,可從中就能看出,二者的親疏遠近。
見婁魏如此表態,易中行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哼!”
他冷哼一句,一手拉着趙錚,一手拉着穆雪,直奔校長辦公室。而婁魏立刻亦步亦趨的跟着,並且讓人安排一下,讓學生們都散了,聚集在這裡時間長會出事的。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柴勳與趙錚打了招呼之後就離開,李剛則面無表情的帶着自己的親弟弟和親兒子離開。他知道,只要自己敢在這方面做文章,自己這個公安局局長也不要做了。
衆多學生見到了傳說中的龍大傳奇,趙錚和穆雪,一個個宅男花癡全都犯病,腦海中全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當然,也有少數的男人腦海中想着趙錚,少數的女人想的是穆雪,這就因人而異了。
至於陳國泰跟趙錚穆雪比較熟悉的同學,已經受到趙錚的邀請,晚上叫上趙錚寢室的人,大家不醉不歸。而這其中,也有剛剛認識的徐饒寢室四人。
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四個頓時不淡定了,整個人都好像做夢一樣。至於其他人,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他們班的班長大手一揮,就一句話,晚上吃飯,一定要拍些趙錚和穆雪這兩人的照片。
另外,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四個得到了,週末請全班二十多人吃飯,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這話一出,全班大喊。
“班長威武!”
當然,徐饒等人心中憤憤,班長絕逼是羨慕嫉妒恨。不過一想到晚上能夠跟趙錚穆雪同桌吃飯,他們心中的憤憤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得意。
“說吧!你看人一向沒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易中行問道。
於是,婁魏將提拔李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是陳赤赤那個偷奸耍滑的臭小子?”易中行大怒。
陳赤赤和婁魏一樣,是他曾經擔任初中班主任時的學生。兩個人一個性格沉穩,一個偷奸耍滑,善於鑽營。
但有一點,兩人的心地很好,不知不覺間還成爲了初中最要好的朋友。
要說陳赤赤知曉李鐵是個什麼樣的人,收了人家賄賂,不顧學生的死活,易中行絕對不信。因爲他和婁魏是許多逢年過節主動看望自己的人,這些年風雨無阻,從未間斷過。這樣一個尊師重道的人,當然不可能做這樣沒有道德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陳赤赤的參與,也許婁魏不會選中李鐵成爲這個教導主任。
易中行二話不說,立刻撥通了陳赤赤的電話。
陳赤赤在辦公室中,看到恩師易中行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位是恩師想自己了,召喚自己去龍大,狠狠的宰婁魏一頓。
結果……
“陳赤赤!你個混賬小子,馬上給我滾過來,你看你做的叫什麼事,你還教育局的官員,你吃屎長大啊!”
一聽易中行這話,陳赤赤整個人都懵逼了,在被易中行教育了近十分鐘之後,他才訕訕的掛斷電話,然後在秘書詫異的目光中,直奔龍大。路程中,婁魏他以囑咐自己的秘書,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偷偷告訴他,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陳赤赤這才知道,原來龍大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鐵竟然是這種人,陳赤赤腸子都悔青了。
他能夠想象,得知兩個女學生受辱之後,易中行怎樣看待自己。
“李剛!你丫臉上不是麻子,是坑,你丫坑人啊!你弟弟竟然是個衣冠禽獸,你也敢託我辦事,你大爺!”陳赤赤在車內一陣咒罵。
不管這邊,易中行發完火之後,與趙錚穆雪兩人閒聊,不一會就被兩人逗得哈哈大笑。
“好!穆雪丫頭不錯,一年就修完了所有課程,在美國著名學府哈福爾德大學畢業。在門龍大出去的學生,就要有這種魄力,狠狠的打這些外國人的臉,讓他們看看,我們華國的學生纔是最優秀的。”
聽到這話,穆雪甜甜一笑,趙錚與婁魏對視了一眼,心中苦笑。
“這位憤青了這麼多年,都老了還是如此,難道這叫憤老?”
“對了,你們怎麼回來了?”易中行問道。
“雪兒不是錯過了龍大畢業,這段時間太忙,過兩天又要進行緊張的工作,沒有時間陪她。所以,我們就特意回到母校,只想讓自己靜靜心,陪一陪她。”趙錚說道。
“好!靜心之地首選母校,還幫學校剷除了一個毒瘤,很好!”易中行老懷大慰。
“你們離開學校才一年,都有了自己的成就,有沒有興趣給同學們來一次大會堂的演講?你們離開的時間不長,大二大三的學生都認識你們,這樣有代入感。”易中行笑着道。
“演講?還是不要了,沒有任何準備。”趙錚笑着道。
“你小子。”
易中行還是瞭解趙錚的,知曉他平時喜歡低調。又想到他只能放鬆幾天,就又要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便沒有勉強,隨便聊聊他這一年的發展。
“噹噹!”
此時,忽然傳來敲門聲。
“進來。”
婁魏說道。
來人是學校監督施工隊的一名工作人員,進門之後,當即開口道:“易校長,婁校長,工程那邊還是出問題了,樊大師那邊給出的方法,作用不大。”
“什麼?還是不行嗎?”婁魏擔憂道。
“婁校長,工程說的是室內冰上體育館的事情嗎?”趙錚問道。
他出資建設這個體育館,當然是爲了龍大在硬件方面,再有一個提升。另外,就是他記住了易中行當年的話。
所以,趙錚對體育館還是比較關注的。如今,聽說那裡可能出事,趙錚當即問道。
婁魏無奈的點點頭,說道:“正是那裡。”
“我們施工的時候,原本很順利,一週之後,卻突然出現某處塌方,好在沒有傷到人。原本我們以爲只是施工方沒有注意,結果在那之後,沒七天就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故。第二次傷到了兩名施工人員。”
“事有湊巧,正好恩師曾經的一名學生,也是我和陳赤赤的同學樊佑軍來學校看望恩師,說起這件事,才知道他現在竟然是一名風水師,便幫助佈局風水。原本上一週沒有出現問題,可如今……”婁魏解釋道。
“原來如此。”
趙錚恍然,施工方在施工的時候,有許多類似的情況,很可能破壞了當地的氣場,或者是招惹了什麼,請風水師來幫忙,在正常不過。
“易爺爺,我帶去看看如何?”想到此處,趙錚說道。
易中行一愣,旋即恍然大笑。
“看我這腦子,你開的玄天館可是華國第一家風水學的會館,你本身也是一名風水師來着,正好過去看看,沒準能發現什麼。”
於是,幾人便起身,前往校園西側的工程地點。
“不應該啊?”
衆人抵達的時候,趙錚發現一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蹲在一出工程塌方的地方,皺眉沉思。
“佑軍!”
婁魏喊了一聲,他這纔回過神來。
“恩師,老簍,你們來了。”
樊佑軍打了聲招呼,然後歉意道:“恩師,抱歉,原本以爲三品境界的我,可以輕鬆處理這邊的事情,沒想到……我看我現在去龍城玄學協會求助一下吧!相信衛永福會長知道龍大這件事情,一定會派人過來的。”
“怎麼?你不是什麼三品境界的風水師嗎?你看不出來?”易中行問道。
易中行畢竟不是風水師,平日裡幾乎沒有什麼接觸,也只知道大概的劃分。
樊佑軍訕訕一笑,說道:“恩師,三品境界的風水師在玄學界來說,確實不俗。不過,我這個年紀的才達到三品,只能說小有天賦加不斷努力,與那些天驕差太遠了。原以爲這裡的只是小事,誰知道此處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