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無禮的聲音,屋內的幾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趙錚,出來!”
見並沒有人搭理自己,那個男子再次大嚷道,絲毫不顧及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
“這位先生,請你安靜,這裡是醫院。”這時,有醫生出來阻止道。
“找到人我就不喊了。”男子敷衍着,繼續喊道:“趙錚,我知道你在這家醫院,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原本不準備理會這種人,趙錚也不得不出面,他不想因爲自己,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
衆人緩步走出病房,就看到一位年過三旬的中年男子在那裡不顧醫生勸阻,大聲叫嚷。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別叫了,我就是趙錚,你是誰?”趙錚問道。
“你就是趙錚?”男子一愣,問道。
雖然他知道趙錚年輕,跟自己徒弟一個年紀,可見了面之後還是有些發怔。畢竟現在趙錚腦子上的光環太多,隨着這次七重氣場疊加的被佈置成五行七曜大陣的,華國第一家玄學會館的佈局完成,趙錚的名頭也響徹了大江南北,被一些風水師所知曉。隨後,他的一些經典,像雙龍穴龍脈,擬態陣法也都被傳來出來。
見到這樣一位傳奇性的人物,即便知曉他的年紀,還是令他震驚不已。
“是我。”趙錚淡淡道。
“我是巒頭派的董畢方,這是我的徒弟白洪志,我今天來的目的是爲了挑戰你,從而得到你手中參加十年一探資格的玉牌。”董畢方說道。
聽到這話,趙錚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還有十個多月就要召開的,每十年一屆的全國玄學交流大會,是一個連國家都非常重視的大會。對玄學界中人來說,他不僅僅是一次相互切磋討論的盛會,更是爲年輕人,風水學中四十歲以下的風水師,提供一次比拼和天大機緣的機會。這就是受到所有風水師矚目的十年一探大比。
據衛永福所說,在每次十年一探的前一年,組委會會發放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爲號,以三爲組,取三生萬物之意的六十六塊玉牌。擁有玉牌者,並且符合參賽規定,年齡在四十歲以下,就能夠參加最終的十年一探大比。
在此期間,其他四十歲以下的風水師可以通過正當的風水學手段,對最先持有玉牌的人發起玉牌爭奪戰,獲取參加十年一探的資格。也就是說在玉牌發放之後的一年之內,獲得第一輪玉牌持有資格的人,並非是最後參加十年一探的人選。
在龍城玄學交樓大會之後,趙錚就從衛永福那裡獲得了玉牌,但由於他的名望和衛永福等人出於保護的考慮,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知道的人也都是趙錚的朋友,或者是龍城玄學會的人。
但這一次,七重氣場疊加的五行七曜大陣被佈置成功,在加上劉家在背後的推波助瀾,趙錚在昏迷的這幾天,他的名聲連同他獲得十年一探資格的消息,早已傳遍大江南北。所以有人上門挑戰也很正常。
不過,爲了避免十年一探玉牌的擁有者不被競爭對手僱用人惡意騷擾,也爲了玄學全面的提高,挑戰者進行挑戰也是有規矩的。
首先,挑戰者必須向十年一探的評審團提交申請,證明他有實力爭奪玉牌。第二,挑戰者只能提交一次申請,也就是說,這一年之內,如果他對任意一個擁有玉牌的人進行過挑戰,並且失敗,他就失去了這次進入十年一探大比的資格,他不可以再向其他人挑戰。
至於被挑戰者,他們在對手符合挑戰資格的前提下,必須接受挑戰,以證明自己有這個實力擁有玉牌。不過,由於每個人是否有空閒的關係,被挑戰者每二十二天,也就是一個天干地支相加的天數,被挑戰者只需要接受一次挑戰即可。在時間上,非常靈活。
最爲重要的是,如果某個獲得玉牌的人,爲了保存玉牌,特意僱用風水師每隔二十二天挑戰自己,並且故意輸給自己,以這種方式保存玉牌,被十年一探評判團發現,會被嚴肅的處理。
風水師自有探尋的方式,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只有一個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並且嚴懲的令人震驚。
見趙錚沉默不語,董畢方大聲道:“知道你現在有傷,過來就是通知你時間,敢不敢給個話,要是不敢就把玉牌給我。”
聽到這話,趙錚都想樂,只不過一個風水學方面的切磋,又不是生死相較,有什麼敢不敢的。就算自己爲了保存玉牌,選擇後退,十年一探的評判團也不會被允許。
至於董畢方的徒弟,看到老師對如日中天的趙錚,都敢直言相向,眼中更多出了無數的小星星。
喬飛飛等人看到有人來挑戰趙錚,都是一副興趣盎然的神色,因爲至今爲止,還沒有人向他們二人發起挑戰。
“不用約時間,就現在了。”還沒等趙錚開口,雲燁就做主道。
趙錚白了他一眼,不過他身上還有傷,而且三品境界剛剛有一絲鬆動,還準備回去趁熱打鐵繼續修行,確實沒時間被別的事情分心。於是,他對董畢方說道:“董師傅,既然你是挑戰者,請你出示十年一探評判團開具的挑戰證明。”
趙錚可以接受挑戰,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上門挑釁。
見趙錚這樣說,白洪志立刻從包裹裡面拿出證明,遞給了趙錚,眼神中充滿了激動之色。既然趙錚這樣問,那就代表着他將要和自己的老師切磋。
趙錚並沒有見過證明,但喬飛飛知曉是什麼樣子,檢查無誤之後對趙錚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他這纔對董畢方說:“董師傅,由於時間關係,以最簡單的一人一題如何。”
挑戰玉牌持有者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評審團派人來出題,一共三道題,分別從相人相面,尋龍點穴等方面入手,看最終的準確性,如果兩位風水是全部答對,那就要看時間的長短。
但這樣的切磋,有時候會奔赴實地,時間上比較長,所以大多數挑戰者或被挑戰者,選擇的都是第二種。
每個人出一道題,看對方能否回答的上來。但有一個前提,風水師所出的題,他自己必須能夠完成,否則視爲作弊。
一般情況下,被挑戰者有權力選擇任意一種比賽方式。
“沒問題,就用一人一題的方式。”董畢方也喜歡這種簡單的方式,只要趙錚回答不上自己出的題,而自己完成了答題,那麼屬於趙錚的那塊玉牌就是自己的。
“好,董師傅請。”趙錚果斷道,他一點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董畢方也不客氣,從徒弟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風水題,交到了趙錚的手中。
上面是幾張實地拍攝的山水照片,那是在一處一面是懸崖,一面是平坦之地的地方,空地處長滿了荒草。通過天空中的太陽判斷,懸崖處於西側。
“趙師傅,這個地方可是我找了好久才選擇的考題。我的問題很簡單,你說這裡到底是福地還是凶地,並且給出解釋就好。如果是福地,它適合怎樣佈局,如果是凶地,要怎樣避免它逞兇。”董畢方說道。
在這之前,趙錚雖然不喜歡被無關的人打擾,但對於這種可以與其他風水師交流的挑戰機會,心中也是有些好奇。然而,當他看到手中的圖片,再聽到董畢方所說的話,臉上卻有些失望。
見趙錚的表情,董畢方以爲他回答不上來,說道:“趙師傅,時間還很長,你不需要氣餒,要知道,能夠獲得十年一探的資格,就是對你的一種肯定。有可能你剛受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可以等兩天。”
他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想道:“這是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找到的地點,我就不信他看照片就能夠說出來。”
看到趙錚不說話,他更加確定,玄天館的佈局根本不是趙錚主導,而是像外界流傳的那樣,是以雲燁爲主導。他只是爲了幫助朋友,才把這樣大名氣的事情,放在了趙錚的頭上。
雲燁與喬飛飛同樣在看圖片,結果二人看了一眼就覺得無趣。
“董師傅,我是雲燁,冒犯的問一句,你是什麼境界?”雲燁直言道。
“雲師傅客氣了,在下不才,只是三品中級的境界。”對於雲燁這個武當派掌教的弟子,董畢方客氣的多,誠實的回答道。
“三品中級。”聽到這個境界,雲燁與喬飛飛對視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境界之說害死人啊!”這是他們共同的心聲。
華國玄學界中人,大都以九品境界劃分強大與否,雖然這樣做有一定道理,但那只是常規情況,出現趙錚這樣的人物,境界的區分已經有些模糊了。
“趙師傅,要不照片就留在這裡,我三天之後再過來?”董畢方看似很是大度的問道。
如果三天之後趙錚沒能回答的上來,他可以博得一個大氣的名聲。他回答上來,他還可以說是雲燁幫趙錚解答,這樣他就有了再次挑戰的機會。
白洪志聽到老師這話,眼中更滿是小星星,爲自己的老師暗中喝彩。
可就在董畢方自鳴得意的時候,趙錚很是無聊的說道:“不必了,我現在就給你答案。”
“什麼?”此話一出,董畢方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