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擔憂秦舞天兩人,真的讓自己穿着這身伴娘服回到龍山的停車場,那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秦舞天兩人在欣賞完他長達十分鐘的走秀之後,最終意猶未盡的放過了他。
痛快的玩了兩天,趙錚的兩個目的均已達到,而且根據龍城傳來的消息,劉川等人已經有所行動,玄天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第二天一早,一行三人便從山中走出。
再次回到龍山廣場,雖然不是週末,但這裡依舊人山人海。尤其是龍山廣場的小吃一條街,與以往一樣,叫賣聲絡繹不絕。
“我們在小吃一條街吃些美食,還是去龍淵閣。”趙錚問道。
所謂的龍淵閣,其實是距離龍山廣場不遠處的一家飯店,因爲距離龍山廣場較近,而且在這座不高的山頂而建。在這裡吃飯,還有一種臨淵在上的感覺。
龍淵閣雖然起的名字比較霸氣,不過,它並非什麼特別高檔的五星級酒店,只能算是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飯店,因爲他們的一些菜品,大多取自龍山外圍可採摘到的菌類,可捕捉到的蛙類等。
“龍淵閣。”秦舞天說。
她來龍城這麼久,龍山廣場也只來過一次,連小吃一條街,也是前幾天纔去。雖然沒有將那些美食全部品嚐,也算知道其中一些有名的。所以,她這一次選擇了從未去過的龍淵閣。
“好,那我們就……”
“嘩啦!”
“你個老不死的,賣的什麼玩意?”
趙錚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個賣糖人的攤子,被兩個年輕人掀翻。兩人身後,還站着將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一男一女。
那個女子看到這一幕,非但臉上露出了痛快的笑容,還將灑在地上的糖人,狠狠碾碎,好像與陳師傅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前面那兩個年輕人,掀翻攤子還不夠,還準備動手打人。
這一下,旁邊一些攤主可不幹了,紛紛上前攔住,其中就有套圈的那個攤主。
“你們這羣臭小子,仗着有錢就了不起啊!”楊姓攤主喝道。
“就是,老陳大哥多少年的手藝,怎麼可能不好吃,你們別太過分。”旁邊的攤主紛紛說道。
他們說着,也全都聚攏過來,將這四個年輕人圍住。
趙錚等人見狀,也走了過去,怎麼說也算緣分一場,雖然只是買主與賣主的關係,但秦舞天得到孫悟空糖人之後,怎麼說心裡非常舒服。
“這位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騰蛟問旁邊一個攤主。
“老陳大哥在這裡賣糖人都快二十年了,誰不說他製作的糖人又好吃又好看,可就是這幾個有錢的年輕人,上週過來吃糖人,那個女的舔了一下就說不好吃,就把老陳大哥的攤子掀翻了。當時龍山廣場的管理者恰好在旁邊,就把他們帶走了,事後給老陳大哥一些賠償。
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一羣有錢的沒教養的孩子,可誰想到,他們今天又來了,還想動手打人。”那名攤主說道,語氣中也滿是無奈。
像上次的事情,只是民事糾紛,對方被管理員帶走之後,直接拿錢擺平,其他人也說不出什麼。
聽到這番解釋,趙錚也想到了一件事,就是秦舞天最開始購買糖人的時候加價錢,惹得陳姓攤主大怒,以爲秦舞天跟他們是一夥的。
“原來源頭在這裡,看樣子他們絕對不是無聊到極點才這樣做,他們是特別針對陳師傅。”趙錚說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都給老子滾!他在這裡以次充好,就是這個下場。臭老頭,你給我記住了,只要你繼續在這裡擺攤,我見你一次掀一次。”充當打手的一個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看對方人多勢衆,他們一共才四個人,打人的念頭倒是弱了許多。
可他們這話一出,立時羣情激奮。
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哪怕陳師傅不被打,他怎麼還能夠在這裡工作下去。他們這些人分明是故意找茬,想讓老陳丟飯碗。
然而,無論是這些攤主還是老陳自己,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本本分分在這裡買糖人,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怎麼就惹到他們了。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做?”陳姓攤主已經被氣急,臉紅脖子粗的問道。
“憑什麼,就憑你做的是什麼玩意,就憑我們看你不爽,就憑我家裘哥有錢。”那個女子得意的說道。
“啪!啪!”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有人鼓掌,還有人在叫好。
“說得好,說得妙,說的呱呱叫。就憑你有錢,這一點我們完全贊同。”
聽到這個聲音,趙錚眉頭微皺,因爲他聽出,說話的人正是前幾天那個想要跟秦舞天說話,卻被自己小小懲罰,丟人離開的房祖湘。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又是一羣年輕人,爲首的那人正是房祖湘。由於前天發生的事情太誇張,所以有人還是認出了他。
只不過,這些攤主看向他們根本沒有好眼神,憑他們的穿着還有剛剛說的話,自動將他們歸爲這四個人一類。
裘學與女朋友郭巧巧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他們雙方根本不認識,誰知道他們出現到底是敵是友。難道就因爲郭巧巧說的那句話對他們胃口,就出現一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橋段?
裘學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也不至白癡到這樣程度。
房祖湘與自己的幾名同伴,走到圈內,看了看地上的糖人,淡淡道:“這位女士的話我們完全贊同,比別人有錢就是資本,就是了不起。”
這話一出,包圍衆人的攤主臉色更加不善,就連身後的騰蛟,雙眼都有些微眯。
然而這個時候,趙錚卻笑了笑。
“怎麼?”秦舞天顯然發現了他的笑容,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天那個叫房祖湘的人要與你談話,因爲他的身份不明,我才小小的懲罰他。現在看來,他倒真的不像一般的紈絝,看到你這個美女就想泡。”趙錚笑着道。
“何以見得?”秦舞天問。
趙錚指了指場內,輕聲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房祖湘就繼續道:“有錢當然了不起,我就是紈絝,我有錢就是花,那種痛快可是許多人都不能體會的。不過……”
他說道這裡,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最討厭那種沒錢裝有錢的人,最討厭那些狗鼻子插大蔥裝大瓣蒜的非人類。不知道,你們是真有錢還是在這裡裝蛋呢?”
“房少,他們是人,不是蛋。”他身後的人笑着道。
“沒錯,房少,那是個女孩子,也沒蛋蛋。”
“這話不全面,你看他們仗着年輕有錢,只敢欺負一個老大爺,給人感覺根本不像男人,也許他們也沒有蛋,所以在那裡裝蛋呢!”房祖湘身後的男男女女全都肆意嘲諷道,所說的話跟他們的着裝完全不符。
裘學聽到這話,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至於郭巧巧看到自己男朋友被侮辱,當即反駁道:“哪來的玩意,竟然敢說我們家裘哥。你們知道我們裘哥是什麼人?如果說我們裘哥沒有錢的話,你們早就窮死了。”
“真的假的,要不要我們比試一番。”房祖湘說道。
“對,比比誰有錢,幹在那裡動嘴有什麼意思?”他身後的人起鬨道。
事情發展到這裡,陳姓攤主等一些做小買賣的人,也反應了過來,看上去,後出現的這一波年輕人,跟前面欺負老實人的年輕人,不是一路,但他們說話怎麼憑的欠揍呢!
“比就比,就憑你們這些癟三,能夠比得過我裘哥。”裘學還沒有吱聲,郭巧巧倒是率先說道。
裘學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但還沒有得到這個女子的身體,而且他對自身的財力,非常自信,看眼前這些人的穿着,雖然算是牌子,但比不過自己,也就沒什麼好怕的。再說,自己女朋友既然已經開口,如果自己反駁的話,當着這麼多人,面子上可過不去。
“你們想怎麼比?”
看到他如此輕易答應比拼財力,再看他的年紀,秦舞天等人同時搖搖頭,他們算是看透了,這個人就是有錢人家被慣壞的孩子,因爲某些原因過來找茬。除了有錢囂張之外,真的沒有其他可誇耀的資本。
對於這種人,哪怕年齡跟趙錚或者秦舞天接近,但他們要出手,都可能留下以大欺小的話柄。
聽到裘學敢比,房祖湘等人雙眼頓時一亮,看了看地上的糖人,隨手拿起一個還算完好的,說道:“比錢,當然痛快一點好。我們就競價這個糖人,誰輸了,給對方磕三個頭。當然,你要是不敢,就別在這裝蛋,立刻滾蛋。”
房祖湘的話尤爲刺耳,激的裘學立刻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一會誰給誰磕頭。”
他說着,直接從懷中拿出錢包,將裡面的零錢,大約一萬華幣拿出來。想了想拿出一半,剛要開口,卻看到了房祖湘等人輕視的目光,最後一咬牙,將這一萬往地上一摔,說道:“我出一萬。”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雖然這些攤主很討厭裘學,但一出手就是一萬,對他們來講,可是要工作兩三個月,才能賺到。
他說完,冷冷的看着房祖湘,他倒要看看房祖湘會出多少錢。
在衆人的注視下,只見房祖湘拿起那一萬華幣,交到了陳師傅手中,朗聲道:“大家都看到了,這人自願用一萬元華幣購買這攤主的一個糖人,可沒人逼他。”
“噗!”
這話一出,裘學心中頓時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