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沒有太誇張的效果,更沒有巨大的聲響,兩個人就好像nba球星相互慶祝時,抵拳相對一般,只有一聲輕響。
其他人沒有絲毫感覺,可在父親懷中的葉天道,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好像很冷一樣。至於騰蛟與葉永念,也連忙主動的站在秦舞天身前。
他們發現了什麼?
其實,那就是兩個人引動天地之勢相碰撞之後,產生的氣場外放。
天地之勢並非如同龍脈龍氣那般,所以並沒有什麼驚天的效果。
然而,只有圈中人還有身爲武道宗師的騰蛟能夠感覺到,那種無形的氣場,其實有着莫大的威力。
“咔咔!”
果不其然,在幾秒鐘之後,葉永唸的一葉知秋古玩店一樓,所有的物件,包括木質的那些貨架,竟然全都發出了咔咔聲,裂紋越來越多。
“咔嚓!”
“轟!”
“嘩啦!”
一聲巨響之後,整整八個木櫃全部斷裂倒地,哪怕是那些青銅器,也因爲二者之間的鬥法,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摔到地上碎裂成好幾瓣。
“一拳之力,竟然強大如斯?”
看到這一幕,葉永念心中震驚道無以復加。
其他人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可葉永念是誰,他可是資深的四品大圓滿的風水師,他還能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
簡單來說,便是天地之勢碰撞之後,產生的氣勢波動。
一般來說,這樣的波動,很難讓人有感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然而,兩個人的交鋒,天地之勢的碰撞,竟然能夠將波動達到這種可以破壞物品的頻率,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對天地之勢有多麼高深的研究。
“咔嚓!”
一聲脆響,巴鬆手中的中級法器龍骨杖,就乾淨利落的被趙錚斷成了兩截。這還不算,由於強大的天地之勢的碰撞,巴鬆的整條右手骨頭,已經完全粉碎。此時,他的整條手臂全都癱軟下來,就好像一條軟軟的橡皮泥。
“啊!”
一股鑽心的疼直衝巴鬆的腦海,臉上除了痛楚便滿是驚恐。
“不可能?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強大,他的境界明明比我低,爲什麼他對天地之勢的理解如此透徹。難道他闖白馬寺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巴鬆心中驚懼非常,分心之下,被趙錚一腳踹到了牆邊,重重的撞擊在了牆壁上。
自己身受重傷,蠱蟲全部消耗掉,哪怕就算有,那隻外表超萌,實際實力令人膽寒的小狗在,巴鬆也自知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見趙錚一刻也不停息,舉劍就刺,巴鬆連忙喊道:“趙師傅,且慢!”
“噗!”
“啊!”
他的話音落下,趙錚已經一劍刺入了巴鬆的左手肩胛骨,直接廢掉了他的兩隻手。
“你說什麼?你說且慢?你早說啊!你要是早說的話,我就不會刺下這一劍了,你說這事兒鬧的!”趙錚連忙說道,哪怕在這種危機時刻,都讓衆人有一種大笑的衝動。
巴鬆鼻子都快氣歪了,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巴鬆還是連忙說道:“沒錯,沒錯,這都是我的錯,趙師傅沒有任何錯誤。”
他態度的轉變實在太快,令衆人都非常詫異。轉念一想,他們就知曉了事情的緣由。
在南洋地區,以巴鬆這種身份,被人頂禮膜拜當成神都不爲過。
正因爲如此,在巴鬆身上能夠體現的便是許多財富,上位者的權力,隨心所欲的行事。
所以,越是這樣享受時間長的人,越是懼怕死亡。畢竟如果他死了,怎麼可能繼續享受這樣優越的人生。
趙錚冷冷的看着他,臉色好不掩飾嘲諷之意,冷冷道:“既然你認爲我說的是對的,那麼……告訴我,是誰派你來對付舞天的?”
巴鬆想了想,弱弱道:“趙師傅,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
“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騰蛟在一旁插嘴道。
巴鬆一想,反正自己與秦日的接觸,並沒有刻意隱瞞,以秦舞天的手段,可以輕易查到,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的。
“我說,而且我保證,有生之年不再踏足華國。”
巴鬆頓了頓,說道:“五年前,我認識一個有錢的主,他待人接物還不錯,我跟他成了朋友。一年之前,我們的關係纔算是好朋友。原本他早就請我對付秦小姐,不過我在泰國有其他的事情,不方便來華國,想下降頭,對方又弄不到你貼身的物品,所以這件事情就耽擱下來。”
“這一次,我有時間,並且對方很急,說必須這幾天將你殺死,否則他就再也不能擁有這麼多資金了。於是……”
“於是,你就來到了華國,準備殺害舞天?”趙錚質問道。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是趙師傅的紅顏知己啊!趙師傅,你可不能因爲我這次的目的,而殺我,我這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嗎?”巴鬆張口就來,哪有什麼宗師臉面可言。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因爲舞天而殺你,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秦日!”
“咔!”
騰蛟一下子將手邊的牆壁打了個窟窿。
“秦日?他是誰?”
“我的三叔,親三叔。”秦舞天冷冷道,隨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店鋪。
“親三叔?”
趙錚一愣,旋即滿臉猙獰。
他聽騰蛟說過,秦家人對秦舞天不是暗殺就是綁架,這些年不知道秦舞天經歷的多少危險,是秦家內部人制造的。
然而,以旁觀者的身份,聽是一種感覺。如今,他親眼所見,親身經歷。三叔,這可是血脈至親啊!就爲了家族那些利益,連親侄女都可以下此狠手?
而且,被降頭殺死的人,魂魄會歸降頭師所有,生生世世爲他折磨,爲他所用,一不小心,一個降頭實驗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這得是多大的仇,纔會讓秦家的人,做出如此禽獸不如,泯滅人性的事情。
“該死!你該死!秦日更加該死!”
趙錚大吼着,舉劍就要刺下!
“趙師傅,你……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都說出來,你不會因爲秦小姐的事情,,殺死我!”見狀,巴鬆連忙大吼。
“當然,我不會因爲舞天殺死你,因爲她的仇人是秦日。至於你……”
趙錚說着,指了指倒在遠處的那名女翻譯,說道:“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你殺死了,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家中,很可能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顧,她死了,她的家人怎麼辦?你憑什麼隨意剝奪其他人的生命,你有什麼權力掌控別人的生死?”
巴鬆一愣,旋即不可置信道:“趙師傅,你在開玩笑嗎?你要爲了這個沒用的東西殺死我?”
“怎麼?”趙錚忽然有些不解。
“爲什麼?趙師傅爲什麼會這麼想,對於我們來說,他們這些人不過是螻蟻,不過是豬玀,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這纔是他們的命,這樣才能夠體現我們的身份。既然有權力有勢力,我們當然要隨心所欲。爲了這樣一個賤婢,趙師傅竟然要殺死我,天方夜譚嗎?”
看得出,巴鬆是真心實意的好奇,因爲他的心中就是這樣想的。
趙錚與騰蛟,還有葉永念等一些人,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將衆生視爲螻蟻,予取予奪,毫無絲毫人性可言。
“是嗎?這就是你的人生觀?你的價值觀?”趙錚冷冷質問道。
“對啊!怎麼了?”巴鬆真心不解。
從小恩師教育他的就是,唯我獨尊,幹掉那些比自己強的,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阿贊威的七個徒弟死了兩個,死因就是他們挑戰自己的師父,想要取而代之,結果失敗。
“哈哈……哈哈哈哈!”
這時,趙錚忽然笑了。
有些人後天變成壞人,但還有一絲人性。可有些人,因爲受教育的方式方法不同,竟然認爲隨意掠奪他人生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前者能夠感化或教導回來,而後者,那已經不是心態的問題,反而是他們已經打上這樣的烙印。
這樣的人,這樣拋棄了人性的人,早已經不能夠被稱之爲人了。
“既然如此,按照你說的,我比你強,是不是就可以隨便殺死你?”趙錚那雙眸子冷的叫人可怕。
“趙……趙師傅,你……”
“你要殺死秦舞天,我的紅顏知己。你殺死那個女翻譯,殺死了我的同胞。你認爲我會放過你?你將世人當成螻蟻,可不知,你在我眼中,連螻蟻都不如!”
“噗!”
趙錚一劍刺入了巴鬆的腿,令他再次大叫。
“啊!”
疼痛難忍,巴鬆不斷的求饒:“趙師傅,你答應過我的,放過我,放過我!”
“犯我華國法律,來我華國作威作福,犯我華國巨龍,雖遠必誅!你還想讓我放過你?”到了這個時候,趙錚真心笑他腦子都已經被打傻了。
“噗!”
又是一劍,刺入了他另外一條腿。
自此,巴鬆的四肢被廢。
“啊!趙師傅,趙師傅你放過我,我有許多財產,我願意全都給你,你放過我……趙錚!趙錚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下地獄!”
到了最後,巴鬆自知必死,已經開始歇斯底里。
“既然這樣,你就先走一步,我們地獄見!”聞言,趙錚右拳緊握,氣場極具波動。
“不!你不能殺死我,我的老師是阿贊威,是新馬泰柬的第一黑衣降頭,你殺死我,我的老師不會放過你,你就死定了,你不能……”
“轟!”
一拳落下,原本巴鬆所在的位置,依舊只剩下一副和一攤肉泥。
強大的黑衣降頭師巴鬆,就這樣被趙錚毫不猶豫的轟殺至渣!
龍之怒,以血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