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秦晴立刻問道。
“你前十九年,每一年的今天都前往那裡,都一無所獲,那爲什麼這一次得到了這些東西?爲什麼不是去年或者前年。”趙錚問道。
秦晴想了想,說道:“很簡單,也許前十九年,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傳遞消息。”
“也許吧!”趙錚輕聲道,但在心中他卻不這麼認爲。
“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也許正因爲我找到了另外四根琴絃,或者說,找到了其中一個,還有着氣場波動的琴絃,才觸發了某種可能,就好像遊戲裡面的隱藏任務一樣。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吧!”
他心中想着,目光再次落在了這塊雷劫木上。
“爲什麼我看上面圖紋的筆法和線條,這麼熟悉,到底在哪裡見過相似的東西?”
“哇!這個好看!我喜歡!”
這時,旁邊冰心歡快的叫了一聲,忽然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東西就放在你這裡,反正留給我也沒什麼用。也許就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你,纔會有了這次東西的出現吧!”秦晴說道,心中卻感慨萬千。
“浩然哥!你可一定要活着啊!”
趙錚點點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秦晴擁有這樣的東西,對她來說是禍不是福。反倒是交給自己好一些。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和人脈,保住它還不成問題。
將雷劫木和幾根琴絃裝好,趙錚也來到了會場中央,只見秦漢已經拆開了十一二件壽禮。
在西方,朋友贈送的禮物,當場拆開,是對朋友的一種尊敬,這是一個習慣。
再加上,秦漢這是在哄孩子,所以衆人並沒有覺得什麼,許多人也很喜歡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再加上她的身份,倒是有不少人,還想另外準備禮物,送給她。誰讓她是洪門門主的掌上明珠,多個朋友多條路,也許哪天去美國,就要求上洪門。
陳冰心方纔說喜歡的,是一個足球大小的特製水晶,裡面製作的是一座山,一座秦漢老爺子曾經戰鬥過的小山,完全暗實際比例縮小到水晶球裡面。
插上電源,打開開關,上面還會飄下雪花,落在黑紅色的山石上,雪花都會慢慢變成黑紅色。
黑色是山石,而紅色是當年老一輩革命家留下的鮮血。
可以說,但是這一件東西,無論從做工,還是取景,還是寓意,都是費了心的。
看到這件物品的時候,包括陳魯滬、粟戎馬等人,耳畔都響起了槍林彈雨的聲音。
“不錯,冰心很有眼力,這個禮物不錯。”秦漢點點頭,然後問道:“這件禮物是哪個朋友送的?”
“秦爺爺,您折煞晚輩了,這是晚輩詢問家父之後,特意爲秦老準備的。”這時,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這人姓劉,燕京圈子中,世家能夠排在中等偏上,家風嚴謹,爺爺和父親傲骨錚錚。唯一制約他們家的就是人丁,代代單傳。對於這樣真正的文人,無論是誰都不願輕易招惹。”
秦舞天小聲給趙錚解釋道。
趙錚一聽就明白了,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忠君愛國,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迂腐的文人。
他有着文人的傲骨,對一丁點有辱斯文的事情,都會看不慣。不過,如果在戰場上,或者被敵人俘虜,刀斧加身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樣的人與之交好很難,而且與他沒有什麼接觸,只要被他知道了你貪贓枉法,卻拼死也要將你制裁,當然無論哪一類的人,都不願輕易招惹。
殺了攤事情,被所有人仇視,哪句話不對,就是一頓大罵。
不過,這樣的人在一些方面,是真的令人欽佩。
“原來如此。”趙錚點頭表示明白。
他看向這個劉姓青年,眼神清澈,乍一看普普通通,可他眼神中的那種堅毅,還有行動坐臥保持端正的模樣,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夠練就的,可見家風之嚴!
“咦?這是什麼?”
在秦漢老爺子的寵溺之下,陳冰心又拆開了一個包裹,只見裡面露出了一張裝裱的非常精緻的符籙。
陳冰心拿在手中,哪怕隔着一層薄塑料,都讓她舒服的嚶嚀了一聲。
“秦爺爺,這是什麼?拿在手裡好舒服!”
其他人都看着陳冰心手中的符籙,反倒是趙錚,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這是哪位送來的符籙?”秦漢問道。
“秦爺爺,這是我送來的。”旁邊,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說道。
“尚斌?”
看到來人,秦漢有些詫異,然後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送的,既然冰心說舒服,想來非同凡響,從哪裡弄來的什麼符籙啊?”
“這個尚斌是尚可喜的孫子,他與爺爺敵對了一輩子,不是像陳爺爺他們那樣,而是真正的你死我活。六七十年代的那場運動,尚可喜就差點沒有把爺爺害死!”秦舞天解釋道。
“哦?”
趙錚一愣,看向尚斌的眼神更加充滿了玩味。
“另外,爺爺發達之後,尚可喜又想和爺爺聯姻,曾經讓自己的兒子追求小姑,結果被小姑打斷了六根肋骨。”秦舞天繼續補充道。
“晴姨威武!”趙錚立刻一記馬屁送上,惹得秦晴翻了他一個白眼。
“後來,吳法天前輩給我和楚流雲批言之後,尚可喜又上門,希望孫子能夠娶我。”秦舞天說。
“原來,他還是一個勾搭我未婚妻未遂的人。”趙錚笑了笑。
“他本身的名聲,在圈子裡並不怎麼樣,雖然不算那種沒底線的大奸大惡之徒,可也有幾起女子或者某個破產公司的人狀告他的事情,說他凌辱女子,還有搶奪他人公司財產。不過後來都因爲證據不足,事情也不了了之了。所以,別看他一本正經,其實也是一個敗類。”秦舞天最後說道。
“我明白了。”趙錚點點頭。
這邊,對於秦漢的詢問,尚斌帶着謙虛的笑容說道:“秦爺爺,您也知道,我可不懂風水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我碰到一個朋友,他說這個東西好,我就特意買來當成壽禮送給你。正好我這個朋友也在,聽說趙錚趙師傅可是玄學大師,不如就讓我這個朋友與他當場鑑賞一下這張符籙,看誰說的全面細緻,就當給秦爺爺解個悶兒?”
秦漢詫異的看了尚斌一眼,讓趙錚與對方同時針對這張符籙鑑賞,雖然他明知道尚斌來者不善,可圈套和陷阱在哪裡?
還沒等他拒絕,尚斌的聲音再次響起。
“趙師傅,你可是今天宴會的二號主角,而且秦小姐又是這樣的美若天仙,你總不會是徒有其表,用欺騙的手段才能與之雙宿雙棲吧?”
這一下,誰都看出,尚斌這分明是過來找茬的,而且對象還是趙錚。
不過也是,趙錚並非圈子裡的人,而秦舞天掌握着秦家幾乎所有的產業,又是圈子中當代的第一美女,年青一代除了楚流雲以及少數的公子哥之外,誰不對她垂涎三尺?
再說,當年尚可喜可是爲了他的孫子,親自登門想要求娶秦舞天不得,尚斌針對趙錚也算正常。
“只是鑑賞這張符籙?”趙錚有些詫異的問道。
“當然,那你以爲還有什麼?”尚斌笑道。
“既然是送給秦老的禮物,讓秦老知道其具體作用也好,不知道是你的朋友先來,還是由我先來?”趙錚朗聲道。
既然對方已經出招,在這樣的場合,而且只是鑑賞這張符籙,趙錚如果真的拒絕,第二天絕對會傳出,秦舞天眼光不好,遇人不淑這樣的事情。
他自己沒什麼,但要秦舞天受人指責,他可辦不到。
“痛快!”
尚斌讚了一聲,說道:“趙師傅是大師,怎麼能夠讓趙師傅先來,就有我們這邊拋磚引玉,有什麼說的不對不好的地方,由趙師傅指證補充,趙師傅,你意下如何?”
“沒問題。”趙錚隨意道。
“好!”
尚斌大喝了一聲,可他畢竟年輕,城府與趙錚秦舞天這樣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是比不了,雖然極力掩飾,還是難掩他陰謀得逞的得意之笑。
“老人家,你好,我叫拉斐爾,是尚先生的朋友,祝您老人家生日快樂。”
一位棕色頭髮,身材修長的外國人走了過來,用蹩腳的花語對老爺子道賀。
“原來是拉斐爾先生,你太客氣了,來到這裡,希望過的開心。”秦老笑着道。
“多謝秦老!”拉斐爾說。
“不用客氣,既然是鑑賞,那就開始吧!”秦漢說道,他可不喜歡拖泥帶水。
“賓果!”拉斐爾說着,立刻指着這張符籙說道:“這張符籙乃是一張聚靈符,上面繪製的聚靈陣發強大無比,且符紋自然流暢,美輪美奐,製作之人必然對天道有着很深的瞭解。這張符籙是一張中級符籙,而且效果比市面上最少強十倍。擁有這樣筆力的制符大師,對天道的理解如此深入,相信他的年齡最少也在五十歲開外……”
拉斐爾說的非常認真,且條理清晰,都快將這張符籙和背後的製作人誇上天了,總叫人有自賣自誇的感覺。
“雖然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可這也太過了吧?”有人差異道。
焦耳搖搖頭,解釋道:“不,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沒有一點誇大的成分在裡面。想來,這便是針對趙錚的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