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誰想死啊?司馬氏之所以不怕死,也只是因爲她知道延壽丹沒希望了而已。。現在延壽丹就擺在眼前,而且還能多活三十年,司馬氏能不‘激’動嗎?
司馬剛夫妻之前還求人託關係的,能‘弄’到個十年的延壽丹都很滿足,卻偏偏‘弄’不到。已經接受了死的命運了,現在卻又天上掉下顆三十年延壽丹,兩口子這心情真是……太刺‘激’了。
司馬剛也慌忙磕頭謝恩,但同時他心裡卻是活泛了起來。
他本以爲自己被告老還鄉之後,就算是永遠離開大楚的權力圈子了。但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會親自前來,而已還知道他需要的,送了他一顆三十年的延壽丹,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在皇帝心裡他還有價值!
這代表皇上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這代表他還有機會回到權力圈子裡!
難道說老子還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司馬剛本來是心灰意懶的,一下子就跟喝了脈動似的,磕頭的動靜都是脆生生的。
他這一動心思,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修爲遠高於他的陳瑾卻是清楚的感知到了司馬剛的情緒變化。陳瑾不禁心中鄙夷起來,這廝還真是個權力狂人,之前看他跟要死了一樣,皇上一句話立刻就原地滿血復活了。
等司馬剛夫妻起來,紀墨看了一眼司馬剛,稍微使個眼‘色’,司馬剛便頓悟了,馬上讓他夫人迴避。等司馬氏走了之後,司馬剛恭恭敬敬的垂首在紀墨面前站着,雖然沒直接表示出來,但是眉‘毛’卻都飛揚了。
紀墨看了微微一笑,他倒是沒因此而看不起司馬剛,反倒是覺得這樣的話對司馬剛好控制。
一個人‘欲’求、喜嗔是‘挺’高的境界,但問題是紀墨需要的不是一位得道高僧,而是聽話的狗。
當然是有缺點的人,纔好把控了。
紀墨看了一眼陳瑾,陳瑾便主動替紀墨把錦衣衛這個秘密機構給司馬剛講解了一遍。
司馬剛原本還以爲自己能夠回到朝廷,就算不可能再入閣了,但是起碼得給個‘侍’郎吧?
沒想到卻是個的機構叫什麼錦衣衛,這讓司馬剛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在聽明白了錦衣衛的職能之後,司馬剛又怦然心動了。
錦衣衛的文部負責情報蒐集、官員監督,武部負責巡察、緝捕、審問,而且還直屬於皇上。
這豈不是說,相當於一個處於‘陰’暗面的刑部?
不!刑部都沒錦衣衛管的寬啊!而且權力還等於限大!
最主要的是,這是個設立的部‘門’,想來也還沒幾個人,自己如果能做了這錦衣衛的主官,絕對會是個實權派啊!總比以前有名實,在項威和皇上之間受夾板氣的好吧?
而且直屬於皇上,那豈不是變相等於自己成爲了皇上的心腹?
要知道在一個強勢的帝王面前,官職高低不重要,受皇上寵信才最重要。自己能成爲皇上面前的實權心腹,說起來倒是因禍得福了啊!
見司馬剛眼中閃爍着‘激’動的火焰,紀墨不禁暗暗一笑,果然這個熱衷於權力的傢伙已經燃燒起小宇宙了,這樣倒是讓紀墨想到了一點他原本是想把司馬剛、吳啓鬆他們當普通錦衣衛來使喚的,可是這好像有點資源‘浪’費啊!
想司馬剛和吳啓鬆好歹都是一部尚書,入閣的人物,只是用他們的武力值太大材小用了。
完全可以把他們的其他方面能力利用起來嘛,起碼錦衣衛現在看起來組織架構都沒起來,太鬆散了。讓司馬剛和吳啓鬆來負責發展錦衣衛,肯定比自己這樣隨便搞一搞有前途。
“朕需要的是絕對忠誠,所以凡是加入錦衣衛者,朕都會賜予一縷天子聖火作爲賞賜。這天子聖火乃是歷任大楚帝王獨有,能夠在對敵之時,燃燒武俠和修士的修爲,給你傍身之用。
“你盡心爲朕辦事,這天子聖火便是一大助力。但若你敢背叛於朕,只需朕心念一動,天子聖火便會由內而外的將你燒成灰燼!”紀墨面表情的俯視着司馬剛:“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請皇上賜火!”司馬剛根本就沒猶豫,失去權力對他這個權力狂來說簡直比死還可怕。
當然這也是因爲司馬剛壓根沒有背叛大楚的心思,他是權力狂,但不是賣國賊。
紀墨放心一笑,便把一心魔焰分了一縷給司馬剛,道:“既然你已經加入錦衣衛,那朕也不瞞你,如今錦衣衛只有四人,分別是你和吳啓鬆、戶部主事劉樹仁、泰寧郡長史李公甫,其中劉樹仁和李公甫在明處,你和吳啓鬆在暗處。
“錦衣衛草創,一切都還有待發展。錦衣衛的職能你已經知曉了,朕現在便‘交’給你一項任務,有你爲主,吳啓鬆爲輔,你們同心同力替朕把錦衣衛的大旗給拉起來!”
司馬剛大喜過望,他沒想到竟然皇上把建設錦衣衛的任務‘交’給他了,這從到有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代表着在錦衣衛他的地位可替代,恰如項威在項家軍的地位一般。
正是司馬剛所求者,司馬剛立刻跪下磕頭:“謝主隆恩,老臣定然竭盡所能,爲皇上效死命!”
紀墨微笑道:“錦衣衛設置指揮使一人,爲正三品。你和吳啓鬆二人,誰表現的好,誰貢獻大,這指揮使的位子便是誰的。別說朕不給你們機會,三年之內,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要讓整個大楚都在朕的耳目之中!”
“請皇上放心!”司馬剛自認爲比吳啓鬆要有能力多了,而且有競爭才顯得這機會難能可貴嘛,這當年堂堂一品大員,此時爲了個三品官‘激’動得滿臉紅光:“此事便包在老臣身上!”
紀墨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塊腰牌來親手遞給司馬剛:“這一塊是你的腰牌,也是你的令牌,以後你就叫這令牌上的名字。這一刻起,你和吳啓鬆一樣,都是從三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呵呵,司馬剛,朕等着看你的作爲。”
司馬剛因‘激’動而顫抖的雙手接過腰牌,跪下謝恩。失去過,才懂得珍惜。能夠重回權力中心,司馬剛知道自己必須抓住機會,因爲這麼好的機會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砸光?”等紀墨和陳瑾消失的影蹤之後,司馬剛莫名其妙的看着令牌上的代號:“我叫司馬剛,爲什麼代號會是‘砸光’?司馬剛,砸光,有什麼聯繫嗎?司馬剛,砸光……司馬光,砸缸……司馬剛,砸缸……司馬光,砸光……”
距離丹陽城六十里外的高亭驛,驛丞的工作疑是‘肥’差,因爲這裡靠近帝都,接待任務很重,所以哪一任驛丞不是養的腦滿腸‘肥’的?
常驛丞今天又接待了一個陳國來的富商,自從紀墨馬踏三關之後,楚人在陳人面前可是揚眉吐氣了。
往常陳國富商下巴揚得老高,反倒是得驛丞客客氣氣的賠笑臉。
現在不一樣了,陳國富商老老實實的,學會了夾着尾巴做人,今天這陳國富商一到,便先備了厚禮去拜見常驛丞。
這還不算,還盛情邀請了常驛丞到酒樓裡飲酒作樂,常驛丞這個心裡美啊,多少年沒拔過外國的鳥‘毛’了?
不覺就喝多了兩杯,常驛丞舌頭也大了,還在主動推杯把盞:“來!本官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來,咱們把這杯幹了,從今以後兄弟你再從高亭驛過,本官,我……”
“常大人!”這時候一個驛卒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直接‘門’都是撞開的,一溜兒小跑到常驛丞身邊就想說悄悄話。
常驛丞沒有配合的附耳過來,而是把眼一瞪:“幹什麼!這兒沒外人,有什麼話你直接說!還有,本官在這裡,你還敢撞‘門’?小子你可真是膽‘肥’了啊!”
“哎呦我的常大人哎……”那驛卒奈,只好道:“外面來了兩個騎馬的,到了‘門’前指名道姓要您出去迎接呢,您出去看看吧!”
“什麼?”常驛丞喝了些酒,有些醉意了,本來今天這陳國富商又是送禮又是陪酒的,讓他身心舒爽,沒想到就有人來找不自在。他覺得在陳國富商這裡丟了臉面,藉着酒意,常驛丞怒道:“現在不是從前了!‘奶’‘奶’的什麼人都敢讓本官出去迎接!媽的不喝了,走,本官倒要看看誰這麼能擺譜!”
他是料定了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大人物都在帝都呢,若是帝都裡的大人物出行,肯定他會先得到上級通知的。
醉醺醺、氣咻咻的常驛丞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高亭驛也沒多大,很就到了城‘門’口,一眼望出去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城‘門’外是數以百計的錦衣騎士,雖然不是軍人不着鎧甲,但看起來卻個個彪悍雄武、殺氣騰騰。
一把扯過報信那驛卒,常驛丞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只有兩個騎馬的嗎?”
那驛卒也嚇着了,哭喪着臉道:“剛纔,剛纔是只有兩個啊……怎麼現在會有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