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洞’的‘洞’底,陳瑾一臉焦急之‘色’趕來。。:。今日已然是第十日,往常的時候,這“唐絕”都是準時趕來,可今日也不知怎的,竟然失約了!
因爲“唐絕”從未失約過,所以開始陳瑾和慈恩太后他們都還沒着急,以爲“唐絕”只是晚一點,一定會到的。
但結果就是眼看天都亮了,“唐絕”也沒出現。慈恩太后、屈雪凝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陳瑾急忙親自趕來,問過御林軍,方知道皇上一直沒有出來過。
既然皇上一直沒出來過,那肯定是還在那火之國的,想來一定是修煉得忘記了時間。陳瑾也能理解,雖然急躁卻也還能剋制,但是他急急忙忙趕到‘洞’底想去找“唐絕”出來時,卻發現那法陣又是消失不見了。
本該有法陣的地方,空空如也。
陳瑾這纔想起來,這法陣之奧妙前所未見。若是人進去之時,法陣就會顯現在石壁之上。但若是有人進去了,法陣就會消失不見。
時間如此緊迫,明知道對方就在那火之國裡,偏生陳瑾進不去尋他,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又計可施。
沒辦法,這樣回去覆命肯定是不行的,只有等了……陳瑾鬱悶的守在這九陽‘洞’‘洞’底的石壁前,眼睛盯着那石壁看得都‘抽’筋了,也始終沒有等到人出來。
這個時候,並不是紀墨不想出來,而是本尊那邊正在處理風家兄弟率領百萬狼妖堵住藏天坳的事情。
要知道並非是喝了血酒就算是完事兒了,風家兄弟也不可能說走就馬上帶着百萬狼妖撤了這尼瑪是一百萬頭狼,不是一百萬只螞蟻!
再說既然大家是盟友了,藍天美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擺下酒席,請風家兄弟和百萬狼妖開懷暢飲,慶祝雙喜臨‘門’!
哪雙喜?第一喜,就是結盟之喜!蛟王大人紀墨爲萬妖之王,天狼部和九尾部正式結盟,簽下永不侵犯條約。
第二喜,自然就是紀墨和藍寶兒的訂婚之喜。這事兒定下來,大家都安心。
要知道這可是九尾部的大喜事啊,藍寶兒那是未來的九尾大王,嫁的又是蛟王大人,怎能不擺酒慶祝?
紀墨當時是算着時間的,距離上朝的十日之期,還有兩天。所以這酒席之上,他也就放開了喝了。
他不放開喝也不行,這雙喜臨‘門’都是他的主角,他能不喝嗎?別的不說,風家兄弟就是六個,挨個給他敬酒,他能不喝?
藍家丈母孃一個、二姨一個、四舅一個,挨個敬酒,他能不喝?
李開心一個、白牡丹一個、井寧‘波’一個,都是生死之‘交’,挨個敬酒,他能不喝?
好吧,其實在風家兄弟敬酒的時候他已經醉了。
因爲跟妖族喝酒,紀總沒法偷‘奸’耍滑,妖族最在乎這個。在紀墨看來,跟妖族喝酒基本跟東北爺們兒喝酒差不多,那叫一個豪放,大海碗一口一個幹。
酒也不是普通酒,據說是妖族中最上等的酒,叫做賭龍醉!
意思就是這酒龍喝下去也得醉,不信咱打賭!
賭龍醉這就可是夠烈的,紀墨不知道有多少度,反正二鍋頭什麼的弱爆了。尤其還有特殊效果包醉不倒。
也就是說你很容易就喝醉,但又不會讓你醉到鑽桌子底下就睡。反正就是你第一碗幹了之後就醉了,偏生越醉越‘精’神,越醉越想喝,而且還能撐着一碗一碗喝下去,哪怕喝上一百碗酒也絕不會倒下。
當然喝吐了什麼的就沒人管了,反正吐完你還得喝,妖族漢子喝酒,寧死也要盡興。
紀墨本來也沒想喝這麼多的,但是三碗下去他也醉了。這酒本來就叫賭龍醉嘛,他能不醉嗎?三碗算不錯了,普通妖族漢子一碗舌頭大,兩碗腳絆蒜,偏生眼睛卻是越喝越亮……
既然喝起來了,那就剎不住車了。喝完這一圈第一等級的,還有下面人來敬酒呢。
紀墨當然不可能跟每個人都喝,狐族不算,那還有百萬狼妖呢,挨個喝過去真是會死人的。
但是萬夫長級別的,人家來敬酒,你不能不喝吧?
呵,百萬狼妖,就是一百個萬夫長……
這就是一百碗啊!
光狼妖有萬夫長嗎?狐妖也有啊,九尾部五十萬能征善戰之士,萬夫長便有五十個,這又是五十碗……
好不容易萬夫長喝過了一輪,三姨藍天芳帶着援兵來了。
藍天芳嫁去了雲紋部,這雲紋部是豹族,雖然人口不多,卻個個驍勇善戰。這是得到了百萬狼妖圍困藏天坳的消息,藍天芳就拉了夫君帶着二十萬豹族勇士來援救了。
不用說,自然是紀總龍軀一振,就讓他三姨夫也就是雲紋部的大王納頭便拜。雲紋部加入聯盟,然後也加入了大聯歡……
三姨、三姨夫肯定得喝的,還有豹族的二十個萬夫長也跑不脫。等到紀墨把他們都喝過來了,風家兄弟們有迎上來張羅第二圈了……
紀墨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不知道喝了多久。時間過的也真是太了,紀墨總覺得是喝了一天一夜,但是他已經醉得暈頭轉向,事實上,他們整整喝了三天三夜……
紀總彷彿回到了昔日在地球上的時候,過年的時候到處走親訪友拜年,整天圍着酒桌轉,陪了這個喝陪那個喝,一直喝到過了十五纔算到頭……
要說藍寶兒也沒法管,妖族就是這個德行。她要是管了,反而會讓人看不起畢竟她男人是蛟王大人啊!
喝了三天三夜之後,百萬狼妖們一個個東歪西倒、晃晃悠悠在風霸天幾兄弟率領下回老家了。二十萬豹妖也醉眼惺忪、步履蹣跚跟着藍天芳夫‘婦’返回他們的根據地了。
紀墨真心喝了不少,賭龍醉這酒不能停,一旦停下來,‘精’神勁兒就會過了,過了之後……
當然就是睡覺了。
這是丈母孃家,有藍寶兒這媳‘婦’在,紀墨也不擔心什麼,他隱約記得,是喝了一天一夜,還有一天一夜才上朝呢,可以放心的睡。
所以等送走了所有客人,紀墨就呼呼大睡去了。藍寶兒當然捨不得叫醒他,甚至還在藍天美的指導下,盡妻子的責任,給紀墨擦洗身體,把紀墨擡上‘牀’安置睡覺,讓人絕不能打擾他。
於是紀墨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人間歲月了……
而在大楚這一邊,形勢卻是前所未有的緊迫。
第十天紀墨沒來上朝,申公虎、左鴻明他們都沒敢動。他們也是怕了,不敢輕易再鬧事兒。失敗的次數多了,人心也就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可是接連等了三日,都沒能等到皇上來上朝。終於左鴻明和申公虎他們意識到,機會真的來了!
這第四日,午‘門’之外,天還沒亮,文武百官裡跟着左鴻明和申公虎‘混’的就開始了煽風點火,造謠生事不,這次真的不是造謠,而是真的。
“都這麼多天了!皇上莫非不管不顧這江山社稷了嗎?”兵部‘侍’郎樑‘玉’成尖着嗓子叫囂,上一次他吃了癟,這回他比誰都活躍。
“不可能!皇上早已‘浪’子回頭,我們都相信皇上是明君!”吏部郎中吳德貴跟他搭腔。
“那爲什麼今天都是第十四日了,皇上還是不上朝?”樑‘玉’成臉紅脖子粗的道:“自從皇上登基以來,還從未有過這麼長的時間不上朝,難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便沒有向皇上進諫的義務嗎?”
“或許……發生了什麼事吧,肯定是有原因的,否則皇上不可能不來上朝!”吳德貴跟樑‘玉’成實際上壓根就是一個捧哏一個逗哏,幾句話就把事情給扯到這上面來了。
“聽說皇上這回是真失蹤了……”不知道是誰,夾在人羣裡說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卻是讓人都聽得清楚。
皇上失蹤是有前科的,在斷海關參軍時就失蹤了一回,前兩年的時候據說又失蹤了幾日,而這一次,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連續十四日不上朝,那是紀墨登基以來前所未有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失蹤了呢?
這謠言一起,那便是人心惶惶。
由於這事情確實是反常,再加上不少‘混’在裡面申公虎一系、道‘門’一脈的官員推‘波’助瀾,很就形成了幾乎把所有人都捲進去的非議。
此時在宮裡,慈恩太后和屈雪凝也是相對愁眉不展。
“唉,哀家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卻沒想到是拖了兩年之後的今日……”慈恩太后明顯蒼老了許多,眼角的魚尾紋已經是遮掩不住,就連鬢角都有了些許白霜。
“那唐絕究竟是在搞什麼!”屈雪凝咬碎銀牙,難掩怒意道:“陳公公這幾日一直守在九陽‘洞’,真是……他這是要害死我們大楚啊!”
“……也怪不得他,他乃是道‘門’中人,已經爲我們拖了兩年時光了。找不到皇兒纔是癥結所在,唉……也不知道我那苦命的皇兒現在究竟如何了,這一去兩年多,音信全,卻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是去哪兒了啊……”
慈恩太后這兩年撐得太苦了,雖然有替身扛過去上朝,但是哪一日慈恩太后心中不思念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一次上朝時不提心吊膽擔驚受怕?說着說着,慈恩太后的淚水便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