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嬌軟的女聲帶着幾分羞怯應了下來。
男子似乎受到鼓舞,心花怒放,迅速覆上了女子的身體上。
察覺到這樣的狀況,君默初臉上微微愣了愣,沒有想到會是來這偷情的男女。
忽然察覺到身旁的梵塵全身一震,她連忙回過頭去,只見梵塵低垂着眸,將眸心深處的情緒隱藏在黑暗中不清晰的光芒,然而,她卻依然能感受到梵塵此刻的尷尬,複雜,憤怒,和生氣。
誰說聖人不會生氣的?
這幾日,了悟大師突然閉關,據說即將衝破七階大關。
了悟大師跟隨梵塵許久,在了悟閉關這幾日,梵塵便守在了悟的房間中,爲了悟守護着,六階升七階,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稍有不慎便很容易走火入魔。
而君默初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爲她的是異能,相對武力來說,異能反而更加容易一些。
卻不想,有人卻利用梵塵的房間偷起情來。
因爲他們知道梵塵的房間,即使是墨炎天來了,在沒有梵塵的允許下,也不得擅自進入。
因此這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然而對與梵塵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就好像在和尚廟裡偷|情一般,那是對佛祖的褻瀆,那是最大的不敬。
而在梵塵這裡,也是如此。
他雖然葷酒不戒,但對女色卻是極爲嚴謹,當日僅僅一本春宮豔書就能把他嚇成那樣,如今,這一男一女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他睡覺的牀上行苟且之事。
這對於一個出家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褻瀆,尤其還是梵塵這樣幾乎快被神化的聖僧。
只是她不明白,這暗宮這麼大,多的是地方讓他們偷情,爲什麼非要選在大神的房間?
她是一路追着那男的來的,那麼難道說,這女子,就是原本這個別院裡的人?
可是,這不對啊,因爲這是梵塵的別院,夫人柳離清知道佛門女戒規矩,並沒有派任何一個婢女來這裡伺候,在這裡打掃這些的下人都是男子,可以說,整個院落除了她一個女人外,便沒有別的女人了,那麼這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正想着,頭頂牀上卻突然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啊……慢點……慢點……”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夾雜着牀板撞擊的吱嘎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從頭頂上傳來。
“這樣就受不了了?嗯?夜可還長着呢寶貝……”男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帶着幾分邪笑和輕佻的味道,不顧女子的請求,更加快速的動作起來。
“……”牀底下,君默初黑了一張臉。
被迫看春|宮豔書也就算了……
現在還的被迫看一場人體春|宮戲……
好吧,雖然沒有看到,但……就是因爲看不到,因此聽着聲音,反而更加讓人蛋疼!
最最重要的是……大神還在身邊啊。
她突然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是對同情的男女,她何必偷偷跟來,現在還得跟一代聖僧偷聽這活人體的春宮秀!
她悄悄的朝梵塵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卻正好發現梵塵正在看她,兩人的視線對上,在黑暗中,直直的望入對方的眼中。
那一眼,清透出塵,他像是一多高貴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聖潔而清雅,彷彿多看一眼,便是對他的褻瀆。
那一眼,堅定倨傲,漫天雨幕下,被燈光折射成點滴散發着光芒的水珠,點滴映照在她那如星星一般閃亮的美眸中,清澈明亮。
牀上的呻|吟聲不減反增,整個房中都充滿了曖昧的氣息,而在牀底下,那狹小的隔板的空間中,君默初和梵塵細微細微的呼吸,彷彿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般,然而即便如此,就連呼出的空氣,似乎都帶着炙熱的曖|昧。
君默初心神微斂,彷彿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曖昧了起來,連忙收回目光,臉上也不禁有些熱。
見她移開視線,梵塵亦有些狼狽的閉上眼,心中產生的了極大的罪惡感,一時間竟讓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似乎察覺到梵塵的情緒有些不對,君默初有些擔心的碰了碰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有沒有事。
她擔心他被嚇壞了……
君默初心底有些同情起大神來。
純潔的大神,當日僅僅被一本春宮豔書就嚇得從高臺上掉下去,如今……還要在這裡,被迫觀賞一場真正的春|宮秀……她可真怕離開這裡後,大神會被嚇得精神失常。
誰知,她這一碰,梵塵卻彷彿遇見了什麼毒蛇猛獸一般,整個身體往後一縮,神色微白。
“呃?好像……啊……嗯……好像有什麼聲音……死相……你輕點,輕點……”女子嬌喘的聲音微微提高了語調。
“哪有什麼聲音?在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其他事情……你不專心哦……看我怎麼收拾你……”男子陡然加快了動作,惹來女子嬌喘連連,頓時將之前那怪異的聲響給忘在了腦後。
君默初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再碰大神了,對着大神無辜的眨眨眼。
——其實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事而已……
梵塵微微垂下眸,那睫毛竟比一般的女子還要長,將那眼襯托的異常的精緻。
他輕輕的搖了下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默默的念起無上心法的口訣,暗自調整。
沒事纔怪。
君默初也不想追根究底,學他默唸起無上心法來,靜心靜神,還是得先等牀上那兩人走之後才能離開。
然而,這一等,卻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整整四個多小時!
次奧!
被迫躲在隔板中的君默初全身都麻了,牀上的那狗男女居然還沒完!
這下,她果斷等不下去了。
顧不得牀上的男女正在做着激烈運動,猛的一拍牀板。
老孃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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