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
君默初毫不猶豫的接過那晶石,神色淡然,“既然風將軍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試麼?”
她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她若不試,便坐實了他口中的心虛。
而且他還將墨炎天搬了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君默初都看在眼裡,不管別人信不信,不管別人怎麼污衊她,墨炎天始終都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身前。
就這樣毫無所懼的信任,即便是看在墨炎天的面子上,她也會接受風輕的試探。
她爲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炎天的那份信任。
更何況,她問心無愧,又怕什麼探測石?
感受到手中的晶石若隱若現傳來的淡淡能量,君默初竟覺得這晶石裡的能量讓她感覺到了幾許親近的氣息,難道也和土系異能有關?
風輕察覺到她話語的嘲諷,臉上有些不自然,硬着臉道:“我這麼做,都是爲了皇尊,如果君姑娘一心一意爲了我暗界,自然能夠明白本將的苦心。”
君默初嗤笑,卻已經不想跟他辯解,而是揚了揚手中的晶石,道:“怎麼試。”
“將你的血滴一滴上去,這晶石便會自動辨認氣息,三天後,晶石就會有變化。”風輕按照海洋的說法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其實,他心底也是有些疑惑的。
因爲今天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菱形的晶石,看起來似乎很少見,不過海洋說,這是她周遊列國的時候,在一位仙山五宗的弟子手上搶過來的,得知了作用,原本這次回來想直接轉交給皇尊的,卻不想一回來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漸漸的便忘記了,現在看到君默初纔想起來。
風輕仔細想過,這不過是個探測石,一來可以試試是不是真的有用,二來還能夠探測出君默初的根底,因此他纔會私下找她談,查探下君默初也好,只要她不是,那是最好不過,若是她真的是的話……
眼中一道狠意飛快的一閃而過,五宗的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君默初依言照做,當着她的面,指腹對準菱形晶石的尖銳處一劃,一道血跡迅速滴下,落在晶石上。
鮮血落在紅褐色的晶石上,看不大明顯,但君默初還是注意到,那滴落在晶石上的血跡,慢慢被晶石吸收乾淨了。
做完,她朝風輕看了一眼,言帶譏誚。
“可以了嗎,風將軍。”
彷彿有一種逼人就範的感覺,尤其對方還是皇尊看重的女人,風輕心中覺得很不自然。
君默初將晶石隨手放在了懷裡,淡淡的道:“風將軍,我想跟你提醒一句話。”
風輕看到君默初之前那麼合作,言語上漸漸緩和了一些,不再那麼冷漠,“君姑娘但說無妨。”
君默初轉身,背對着他,目光遙遙的望向了遠方,語氣清冷而平淡,“如果今日,你們得到可靠的情報,說仙山五宗宗主的未婚妻在外面周遊列國,你們會怎麼做?”
風輕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將人抓回來,再用來跟仙山五宗的人來做交換條件。”
他們暗界,很不屑對女人動手,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情況,他們一定會先將人擄回來,雖然不會殺了那女人,但會用來跟仙山五宗的人談判。
他們與仙山五宗之間水火不容,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能跟五宗談判的大好機會了。
君默初淡淡的勾脣,“那麼,我很好奇,如今暗界皇尊的未婚妻在外面周遊列國,卻還能夠安全的回來?難道……仙山五宗的人都是傻子嗎?”
聞言,風輕猛然一震,霍然擡眼,“君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將軍是聰明人,還需要我解釋清楚嗎?”君默初反問。
風輕沉下了臉,怒聲道:“海洋小姐出巡,皇尊派了衆多的高手保護,即便五宗的人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哦?”君默初忽然轉過身,看向一臉怒色的風輕,一聲輕笑,“衆多的高手?那可就奇怪了,既然這麼多高手,那爲什麼海洋小姐一回到京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我打傷了呢?還是說,你口中的那些高手,都不如我一個人?那可就怪了,這麼多高手都比不上我一個,那仙山五宗竟然沒能在那些‘高手’中搶走海洋小姐,那豈不是更弱了?哎,沒有想到五宗……竟然弱到這樣的程度啊……那我可就更好奇了,這麼弱的一個五宗,怎麼會成爲風雲位面,暗界最大的對手呢?”
風輕的臉色更沉,眸中驚怒不定。
君默初一步一步的走進風輕,在離他兩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着他。
“風大將軍,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你比誰都明白,這幾日海洋對你噓寒問暖的,只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利用你奪回墨炎天的心而已。當然,能爲心愛的女人做些事情,即使這感情無法說出口,也很滿足是不是?”
風輕猛然後退了一步,又驚又怒的瞪住君默初,眼中血紅,“胡說!海洋小姐是皇尊的未婚妻,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可你就是愛上了,所以你心甘情願的爲她做任何事情,甘心讓她利用,因爲你覺得只要不傷害墨炎天,不傷害暗界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君默初淡淡的道:“風將軍,我跟你說這些話,是因爲我相信你對暗界,對墨炎天的忠心,但是,我依然要提醒你一句,蛇蠍美人。”
蛇蠍美人,只要是女人,都不要太相信,包括她自己。
說完,君默初不再管他是怎麼想的,直接轉身離開。
腳步纔剛踏出,君默初突然全身一震,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蔓延全身的四肢五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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