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這種苦差事,自然是落到了小小仙的身上。
誰讓它看着人,竟會好好的把人給看丟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神獸啊!
這麼耐苦耐勞耐打耐抗耐砍耐操的神獸是拿來做什麼的?
當然是拿來抵擋皇尊的怒火的!
於是,鳳飛一臉慎重的將信貼身放在了小小仙的胸膛上,“小小仙,這事,就拜託你了,相信你一定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小小仙淚奔,“唔,鳳飛哥哥,你說得好恐怖,嚶嚶嚶……”
鳳飛嫌棄的看了一眼它的鼻涕和眼淚,“當神獸當成你這個樣子,丟不丟啊……”
鳳飛很想嚎叫,爲什麼他生平遇見的,唯一的兩隻神獸,一個比一個奇葩,無巖也就算了,那本來就是奇葩了,爲什麼小小仙也這樣啊!
小小仙屁股一扭,憤憤不平的一抹眼淚,“丟什麼丟啊,總比那穿着女人衣服在大街上賣藝跳脫衣舞的傢伙強!”
“……”鳳飛抽了抽嘴角。
正醉在某個酒缸裡不醒人事的無巖突然打了個寒顫……
“快去吧,明天今日,我會記得給你燒香的。”鳳飛直接將它打包,丟向了城門口。
“……”小小仙淚奔,爲什麼它有一種明年今日就是它祭日的感覺。
這邊人心惶惶,那邊人心蕩漾。
君默初面無表情的坐在桌邊,耳邊聽着身邊叮叮咚咚的聲音,不知道殷寂離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好半響,殷寂離才走到她的身邊,笑眯眯的道:“來,小丫頭,現在給你帶上的眼罩可不能輕易取下來。”
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她的眼皮,有點泥土味,讓她微微蹙了蹙眉,“這是什麼東西?”
“能讓你復明的東西,呆會可能會有些痛,你可要忍住哦,一個時辰後,你會陷入昏睡,等你再醒來的時候,這眼罩就可以取下來了。”殷寂離微笑的提醒道。
他似乎很愛笑,又似乎新收了這麼一個徒弟,讓他心情很好。
“好。”
眼睛能現在復明,對君默初來說,這何嘗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一點點疼算什麼。
但,她錯了!
她錯在不該這麼輕易的以爲,他說的一點點疼,就真的一點點疼。
眼皮像是被火燒一般,整個大腦都禁不住在劇烈的抽搐,這何止是一點點痛,簡直是種折磨!
彷彿有一雙手要硬生生的挖下她的眼睛般,有好幾次,她都要忍不住將眼罩給取下來,這時殷寂離的聲音會不冷不熱的在她耳邊響起。
“若是現在拿下來,以後這眼就真的瞎了。”
君默初只能咬牙,狠狠的忍着,心裡一遍一遍的詛咒,若是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害她失明,讓她承受這樣的痛,她一定要讓那人十倍嘗還!
在苦苦壓抑的劇痛中,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君默初陷入深深的沉睡中,臉色煞白。
殷寂離望着昏迷中的君默初,摸着下巴,狐狸般的一笑。
“原來多用了一倍的藥劑,會有這麼大的反映啊?”
“……你就不怕她承受不了那霸道的藥力,直接刺激成傻子?”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空蕩蕩的聲音,在殷寂離身邊,空氣突然一陣浮動,漸漸露出一個人影來。
“怕什麼。”殷寂離不可置否的道:“這點藥力都受不住,怎麼能成爲我徒弟?”
他從不收無用之人。
“若是讓塵笑知道你這麼對待他寶貝妹妹,到時候不把你鬧的。”那人影語氣漸漸無奈起來。
殷寂離微微一笑,“那臭小子現在還不傳消息回來,等這個丫頭眼睛好後,我去塵笑那邊看看情況。”
“有你這麼不稱職院長麼,看來你們副院長又要抱怨了。”
“嗯哼,本院長是給他鍛鍊的機會。”
兩人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而對於這一切,君默初卻並不知道。
她原以爲自己只會昏迷一會兒的時間。
卻不想,她一直在十多天後才醒了過來。
難怪之前殷寂離會對程辰城說,恐怕會有十多天的時間不能見人,原來如此。
“如何?”殷寂離低沉的嗓音從身旁傳來。
君默初試着睜開眼睛,眼前一道明亮的光芒直射進來,讓她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這裡……
好像是一個書房,有很多書,還有一張書桌,站在面前的,還有一個身材欣長的男人,這個應該就是她半路撿回來的便宜師父吧?
她試着想看清他的容貌,眼前卻有些模糊不清。
“有些看不清楚。”她實話實說,語氣卻有些激動,沒有試過失明的人,不會理解重新能看到光明是什麼感覺。
看來殷寂離果然有兩下子,真的能治好她的眼睛。
“這沒關係,你現在才第一次用藥,第二次後就能完全看清楚了。”殷寂離微笑的道。
“……還有第二次?”想到那樣刻苦銘心的劇痛,君默初不由抽了下嘴角,爲什麼她隱約覺得殷寂離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當然有,不過要三天後,現在你可以先回學院上課了。”殷寂離暗自摸着下巴,三天後,要不要給她的藥劑再加上一倍呢?
君默初不知道她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有多遠走多遠。
只是,聽到去學院上課,她還是有點囧,她這個連新生考覈都沒有參加的人,不知道……會分到那個班?
不過想到要上學,她還是有點蛋疼……
見她神色,殷寂離以爲她是擔心新生大賽的時候,故作輕鬆的安慰她:“你放心,新生大賽是入學後一個月,現在還半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你在比賽前復明。”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在想……”
“嗯?”
“不知道能不能不上課,直接昏到比賽前一天,再起來?”
“……”殷寂離嘴角抽了一下。
在院長面前這麼光明正大的逃課,這丫頭……果然膽子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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