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臉色陰沉,道:“殷正淳,你想幹什麼?”
商王淡笑,道:“大哥,別激動,我只是爲我那個好侄兒準備了一個禮物,他不是想去荒州學宮修行嗎,正好,你知道的,我皇室在荒州學宮也有兩分人脈,在大商,顧及民間輿論,還有邊關大局考慮,我不好對他下手,不過,去了哪裡,他孤苦無依,怎麼躲得暗中的冷箭明裡的槍呢。”
“當然,若是大哥交出寶物,我保我這個侄兒性命無憂,若是大哥在這麼一意孤行下去,項塵,恐怕真的時日不多了。”
“大哥你可得想清楚,你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他死了,你們項家這一脈血統,就算真的斷了傳承了。”
商王拿着燒紅的洛鐵,又烙印在了項梁的另一半臉上。
“殷正淳,你這個畜生,小人啊,你敢傷我孩兒,只要我有出去之日,我項梁必滅你滿門!”
項梁咆哮說道,雙眸怒紅,密佈血絲。
“哈哈,看來大哥果然是很在乎項塵,那就好辦了,東西交不交出來,你考慮吧。”
商王大笑說道。
“我項梁死也不會屈服你,死也不會!”
項梁怒吼道,心中有了兩分後悔,不該把血盒給項塵的。
如今,他只要說出血盒在項塵身上,項塵只會更危險。
“嗯,頑固不化,那你就在這裡關到死吧,我會讓你看見項塵在被抓入這裡的時候,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忍得下心看你兒子受這裡的苦刑折磨。”
殷正淳也沒有了耐心,一丟洛鐵,對暗獠道:“廢了他的神藏,斷了他的四肢!”
暗獠上前一步,一掌蘊含真元力,狠狠轟擊在了項梁丹田位置。
噗嗤!
項梁一大口鮮血吐出,對方的真元掌勁沒有任何阻礙的轟碎了他的神藏,經脈。
隨後,暗獠一刀揮出,四道刀光瞬間劃過。
“嘶吼……!”
項梁痛苦嘶吼,雙臂,雙腿,直接被剁了下來,鮮血噴濺,手段殘忍至極。
商王扭頭,道:“給你機會不要,那你就在這裡面做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悲,恨,悔啊,殷正淳,我項梁化爲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死也別想知道寶物在什麼地方。”
項梁仰天悲笑,隨後眼眸中狠辣之色一閃,一下子咬斷自己的舌頭,舌頭密佈太多血管,而且難以救治,最終都會枯血而死。
咬舌自盡,是最痛苦的一種自殺手段,因爲痛苦原因,將死之人即便有這個勇氣,然而咬舌過程中的痛苦也會讓人無法承受得住最終失敗。
而項梁,竟然硬生生咬斷了自己舌頭自盡,來保護項塵不被脅迫。
這份意志力,真的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其他幾個被鐐銬鎖住的罪犯,望着咬舌自盡的項梁,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佩服之色。
項梁,真正鐵骨錚錚的男人!
商王出了審訊室,對廖遠道:“請最好的藥師救活他,不能讓他死了。”
“是王上。”廖遠連忙點頭,望着手腳都被剁下,咬舌自盡的項梁,頭皮發麻。
他倒不是被這血腥嚇的,這裡的刑法中,什麼剝皮,抽骨,還有滾油灌腸,比這個看着更加殘忍。
他害怕的是,這樣的項梁救出去了,項塵哪裡如何交代,人已經徹底廢了。
商王走了,廖遠連忙叫天牢中的藥師來幫項梁包紮斷臂,斷腿。
這藥師爲難道:“大人,這人恐怕我救不活了。”
“什麼?怎麼會救不活?”廖遠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項王咬斷了舌頭,而且他牙關咬着不讓我救,我沒辦法止血啊。”藥師苦澀道。
廖遠聞言望着地上悽慘的項梁,隨後低下了身子,在他耳朵旁低語了幾句。
項梁血紅的雙眸驚疑望着他。
“撐過今夜項王便知道我說的真假,現在,還請項王堅持下去,您的兒子,還在外面等着和您團聚。”
廖遠低聲說道。
項梁驚疑不定,不過,最終還是慢慢鬆開了口。
藥師連忙扳開了項梁的嘴巴,在已經被咬斷流血不止的舌頭上倒上了止血的藥粉。
廖遠來到了體型和項梁差不多的一名死刑犯人身前,手中多了一瓶藥水,藥水一下子倒在這人臉上。
“啊……!”
這人慘叫,整個人的臉立馬開始腐爛,潰爛,完全看不清楚了五官。
這瓶子中的是強力硫酸之類的東西。
隨後,廖遠幾刀劈在這人手上,腳上,這人痛苦聲音慘絕人寰,手腳如項王一樣剁了。
“一會兒,把他的舌頭給我毒爛掉。”廖遠對自己的一名心腹手下說道。
“是。”
廖遠隨後把項梁的衣服脫了下來,穿在這人身上。
從今以後,這個人,將頂替項王的身份。
隨後他走向了其他幾人,道:“各位,你們在天牢中的苦日子到頭了,黃泉路上慢慢走啊。”
“嗚,嗚嗚嗚!!”這幾個嘴巴被堵住的人,神色中出現了驚恐。
也有人晚上中多出瞭解脫。
廖遠一刀揮過,這四人的脖子被一刀劃破,鮮血狂噴,一個個抽搐着,漸漸身體冰冷下去,沒有了生機。
“來人,收拾一下,把這幾具屍體全部送出去,通知檢驗,不必驗查了,”
廖遠把刀丟在地上淡淡說道。
深夜之中,一輛馬車緩緩拉出了天牢。
馬車上,有幾口大棺材,裡面裝的是幾個人的屍體,
而這輛馬車在一名女子的駕馭之下,拉出了天牢,奔向了遠方的亂葬崗。
十多公里外,一處荒無人煙的荒林中,有一個天然的大坑洞,深百米,坑洞之中,密佈屍骨,還有的屍體剛剛開始腐爛,屍臭味瀰漫,陰氣濃郁。
嘎~嘎!
一些黑色的烏鴉,禿鷲,不停飛入了這亂葬坑中,進去啄食腐肉。
屍坑之中,一道團鬼霧繚繞,還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在裡面吸收屍氣,是坤靈
至於這種死了太久不新鮮的屍體吞天邪藤是不會吞噬的。
一道身穿白色長袍,一頭月華雪發的少年和王恬,蕭白,以及一輛馬車停在這荒野路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