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放眼望去,白衣女子已經成了血衣女子,臉上的白霧已經消失,只剩齊唰唰的觸鬚根部佈滿臉上。模樣極爲難看。但是宋安強行忍住,不讓對這件事有什麼表情流露出來。
綠衣女子上前一把將白衣女子扶住,柔聲對白衣女子說道:“姐姐,不要緊吧?”“不要管我。我不用你這個小賤人管,你這個小賤人手是髒的。”說完如同躲避瘟疫一樣將自己的手逃開了。“你爲什麼還對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呢?”說完,不待綠衣女子講話,就跳起來離開了,綠衣女子急忙上前拉住。就在這須臾之間,兩女之間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白衣女子不顧綠衣女子的感受,而是猛地起身一掌將那綠衣女子重傷在地。綠衣女子因爲臉上有綠雲籠罩,看不到那女子的臉色。不過宋安也不想看那可怖的面容。
綠衣女子哇地一聲,一口鮮血直噴出去。綠衣女子頓時委頓在地。宋安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白衣女子自顧進入白霧中隱藏起來不見了。綠衣女子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條綠色絲巾蒙在頭上,那女子的頭立刻小了下來,竟然有了臉的模樣。朦朧中是極美的樣子,怎麼會是這樣,宋安見了心中也暗暗吃驚起來。綠衣女子見宋安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笑道:“公子,這是小女子本來面目,只因爲被那鼠王下了禁制,才落得如此下場。
宋安這時心中才釋然,宋安道:“看姑娘的樣子,定是有難言之隱,不知在下能否幫姑娘解決。”但是宋安隨即看到綠衣女子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於是他連忙說道:“既然,姑娘不方便說,那在下就不問了,只不知,這空間中有沒通往外界空間的路徑?能否指點給在下?那綠衣女子冷笑着對宋安說道:“我是否知道進出這個空間的路徑,關你什麼事?宋安立感相當的無語。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過爲了下次見面不是以生死相向的態度出現,宋安還是忍讓了。宋安不是那種慘無人道的魔頭,更不是那種嗜殺如命的暴徒。爲了不無緣無故地結下樑子,宋安隨便放她去了。
宋安正想走,誰知那女人又開口道:“你難道不管我了嗎?”說着撅起了小嘴,一副很氣的樣子。宋安此時的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定是沒有做好夢。
那綠衣女子道:“我相信你。”“爲什麼,我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正因爲你雖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對敵人不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人的極度地負責,對自己將是一種非常好的保護。所以,我希望你來爲我療傷,如果不行,爲我護法也行。”那女子見宋安還在沉吟不絕,於是轉而求其次。
宋安雖然想一走了之,但是如今自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而這女子相較於自己來說,就如同一直生活在這裡的土著一樣,用綠衣女子做嚮導一定是個最好的選擇。雖然這個綠衣女子脾氣古怪了一些,但是背後一定有着不同於別人的原因。於是,宋安對着這個女子道:“我可心爲你護法,但是總得給我一點報酬吧?
那女子聽見宋安要報酬,立刻大喜,只要開價,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倒自己。於是開口道:“不知道友要些什麼報酬?”“很簡單,告訴我離開這裡的辦法。”宋安回答說。綠衣女子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問道:“道友能不能換個條件,只有這件事,我辦不到,我如果知道離開這裡方法,也用不着被困在這裡數千年之久了。”說完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宋安。
宋安道:“道友也知道,如果沒有離開這裡辦法,我就是再多的各種材料也是枉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即使有再多的好東西也要有命享用。不過呢,我還是可以爲你護法的。”說完宋安站在一旁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地爲綠衣女子護起法來。那綠衣女子也立刻盤腿而坐,雙手結出一個奇特印記,一副老僧入定模樣。療傷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綠衣女子身上已經是白霧升騰,香汗淋漓。一個時辰之後,那綠衣女子終於哇地一口淤血噴出,臉色終於有了血色,宋安知道這是內傷被平撫下來的徵兆。
說完,宋安朝着那綠衣女子深施一禮道:“我想離開這裡了。我要進入那邊宮殿看看。”說着,宋安就離開這裡,向着那片宮殿走去。距離宮殿三百米的地方,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宋安的身前。
很明顯,那道白影目的就是要攔住宋安,宋安如何肯於屈從,星無浩倫打出一股大力襲向那白影,白影連忙向旁邊躲過,怒聲道,“他已經死去幾千年了,只留下這個結界,你難道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嗎?”那白影正是剛纔與綠衣女子交手的白衣女子。
宋安回道:“我並不想打擾佈置結界的人,只是我無法從這個結界中走出去。還望姑娘結在下指一條明路。”“明路?我可沒有,要是有,我早就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中去遊歷去了,說不定機緣巧合之下,還能突破至妖君修爲呢。”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攔阻,放我過去。“我要是不放呢?”那白衣女子問道。“嘿嘿!”宋安乾笑道:“那我們就是生死相向的仇敵。我們雙方必須有一方死去,不死不休。”那白衣女子臉色頓時一僵。
姐姐放他過去吧,他既然能夠來到這裡,定是有人已經侵入到這個結界中了,當初,鼠王曾經告訴過我們,這個結界從裡面無法出去,從外面進入也需要特殊的方法。如果他是被迫進入的,那就意味着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們姐妹也不要在此逗留了。再繼續逗留說不定會被別人算計到的。白衣女子不由地沉吟起來。轉眼一盞茶的功夫已經過去,那白衣女子道:“當初鼠王殞落時,曾經傳下話來,要我們永守結界,終生不得離開半步,也不得踏進那宮殿中半步。而且爲了防止我們離開還在我們的身體裡下了極厲害的禁制。妹妹,難道你忘記了嗎?”
綠衣女子道:“妹妹怎麼會忘記呢?可是這許多年來,我們姐妹對待那鼠王如何?那鼠王又是如何對待我們的。難道,姐姐你就沒有一點切膚之痛嗎?”
聽綠衣女子的話,白衣女子再度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白衣女子接着說道:“那你以爲憑藉我人這點力量可以打破鼠王的禁制嗎?”綠衣女子鼓動白衣女子說:“事在人爲,不試一試我們如何知道?”
白衣女子再度沉吟了一會道:“那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一起進入到鼠王的宮殿中,尋找入侵者的蛛絲馬跡。”
宋安等三人一起向那鼠王的宮殿中奔去。
鼠王的宮殿外面籠罩着一層灰暗的結界,三人開始着手打開結界,兩個女子騰身到半空中開始施法,白衣女子的觸鬚蓮花驀然開放,無形的波動再一次在那灰暗色的結界上跳動起來。綠衣女子的上百把金劍從鑼中飛出一起斬向那結界,而上百個小盾則護在身前。兩股力量一與那結界接觸,立刻如泥牛入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宋安不禁駭然。
就在這時,那結界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灰暗色的老鼠形象,一股強大的威壓立刻將三人籠罩起來,一個聲音喋喋怪笑道:“兩個賤人,老夫早就料到你們會背叛我,所以我將你們驅逐到宮殿之外,還將你們的身體也禁制起來,看來我沒有看錯一點半點。今天既然你們背叛我,還帶來了外人。難道,你們忘了你們的誓言嗎?我就是你們的天,我就是你們的主,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如今你們竟然與外人一起勾結,想要讓老夫死無葬身之地,老夫豈能饒掉你們。”說完,那灰暗鼠影口中唸唸有詞起來。那兩個女子頓時委頓在地,手捧丹田部位不停地嚎叫起來。
宋安面對那灰暗的鼠影心裡更加駭然,一個念頭,一個鼠影就這樣強大,如果是真身在此將會是怎樣一個狀況?不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還是比較好對付的。這樣一個念頭的能力不及真身的十分之一。手段上,沒有本體的支持,許多力的道術是無法動用的。
因此,宋安面對灰暗鼠影大叫道:“堅持住,那不過是一道念頭罷了。只要打爆它,就可以獲得自由。”說完,宋安再也不顧其它,星無浩倫法訣打出,強大的五行之輪直接撲向結界。轟地一聲打在結界上,灰暗結界立刻一陣搖動,隨後一陣灰色霧氣飛漲起來,瀰漫在結界外面上千米的地方。隨着灰霧的出現,結界外面地上各種花草樹木紛紛枯萎。
“火之狂舞,水之輕靈,獵鬼止吐,離睿智金,聽雷之母!”宋安不斷地念着咒語,強大的五行之力輪番地向那灰暗結界轟去。灰暗結界之前立刻一邊暗霧飛騰,真達上空幾千丈高空。另一隻手則直接祭出蕩青劍,通天大道之阻礙劍意從蕩青劍上發出,灰暗結界立刻受到了阻礙,運動速度一下子變得遲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