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巨大的黑熊虛影肆意揮舞着熊掌拍擊自己的胸膛,並且咆哮着,恍若魔神。
“凝聚的虛影竟然如此巨大,威力定然是更加恐怖,這就是化勁境的實力嗎?”呂平看着天空中數丈高的虛影,再想起自己還不完整的虛影,不由感慨萬千。
呂平自認在真氣境之中也算得上是小高手了,但是真氣虛影也不能完全凝聚,就算凝聚出來,恐怕也就一丈高左右,根本無法與眼前的黑熊虛影比較。
“看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呂平曾經擊殺年輕護衛,又輕易擊敗江振,原本心中還有着一絲驕傲,但是看到黑熊虛影之後,才知道自己還很嫩,實力也不夠高。
“虛有其表而已,哼!”楊柯看着天空中的黑熊虛影,冷哼一聲,就這麼站着,絲毫不在乎那虛影,自有一股風範。
“嗷!”黑熊虛影再一次咆哮一聲,隨即涌入李玉春營房內消失了。
“噔噔噔……”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呂平轉頭看去,只見一位高大的壯漢身着鎧甲,龍行虎步,眼睛死死的注視着楊柯,大步走來,身後,四名青銅鎧甲的男子靜靜的跟着,只是臉色陰沉。
“他就是李玉春?”呂平看着那高大男子,哪裡還看不出來他是何人。
李玉春走近楊柯之後,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進氣少,出氣多的江振,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他和楊柯在軍中爭鬥,因爲麾下各有五名都頭,實力也勢均力敵,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麼大動作,現在好了,楊柯先發制人,廢掉了他麾下的一名都頭,那他實力弱入下風,就很被動了。
“楊將軍,你我之間相處也是和睦,不知我麾下江振犯了什麼錯,卻要被你擊成重傷。即便是江振有什麼錯誤,也應該由我來管教,卻不是將軍你,還望給個交代。”李玉春上前一步,氣勢絲毫不比楊柯弱,雖然稱呼楊柯爲將軍,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對將軍的敬重,掃了一眼楊柯身後的五名都頭,大聲喝問。
李玉春的意思很明顯:我和你楊柯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就算江振犯了軍規,也應該由我來處置,而不是你楊柯,你今天必須給一個交代,否則,你手下的都頭也別想安生。
“李營正,你有所不知。”楊柯看着李玉春黑着臉,原本的陰霾早已不翼而飛,心中一片暢快,笑道:“這江振公然帶女子進軍營,已經犯了軍規,被我發現後還死不承認,膽大妄爲,竟然向我出手,自然被我鎮壓。”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與此同時,一名女子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卻是呂平手下厲雷提着那妖豔女子走出軍營,那女子面如土色,只是這麼叫着。
“參見將軍,此人便是江振帶進軍營的女子。”厲雷放下妖豔女子,對着楊柯單膝下跪,恭恭敬敬的行禮。
“厲雷。”李玉春看到厲雷,眼睛不由眯了起來,厲雷他是認識的,全營第一的煉氣境武者,還被他嘉獎過,是江振麾下的人,現在竟然對楊柯單膝下跪,便知道厲雷怕是反叛了。
能夠達到化勁境,還能夠和楊柯在軍中拼的不相上下的人,都不簡單,一下子便意識到了一絲特別的意味。
“這件事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了,難道楊柯有什麼辦法拔掉我?”李玉春不由在心中想着。
“你自己來說說,你是怎麼進入軍營的?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否則……”厲雷本就粗獷,一臉短鬚,怒目而視喝道。
“說,我都說,是江振都頭……”妖豔女子認出楊柯和李玉春,便知道事情不好,哪裡還敢狡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軍中私自帶女子進入,可是死罪啊!”楊柯笑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楊柯,我看,定然是你陷害江振都頭,排殺異己。”李玉春沒有說話,李玉春身後一名性子火爆的都頭卻是連忙大喝,質問着楊柯。
“混賬。”
“放肆。”
楊柯身後兩名都頭一聽,也連忙出聲大喝。
“我道是誰,原來是‘習原’都頭。”楊柯臉色不變,並沒有什麼憤怒,只是冷冷的看着李玉春身後的那名都頭,突然喝道:“我和李營正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連個尊卑都沒有,將我軍規置於何地?毛濤,對於這種人,軍規裡是怎麼處置的?”
“回大人,按照軍紀,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者,當重打一百軍棍,若是情節嚴重,當斬。”楊柯身後,一名都頭上前,連忙回答。
“李營正,剛剛這習原冒犯我你也看到了,不知您是怎麼處理的。”楊柯不由笑着問道。
“這……”李玉春看着楊柯的笑容,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也不能就這麼讓自己的手下被責罰,不然他的臉面也丟光了,便道:“習原既然犯了軍紀,自然是嚴加處罰,將軍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嚴懲,一百個軍棍他是逃不了的。習原,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甘願受罰。”習原連忙下跪領罪,但是神情間卻沒有一絲擔憂。
李玉春回去之後,會真的打上一百軍棍?
當然不會,所以習原纔有恃無恐。
“營正大人,小的一直聽說你治軍嚴明,我看還是就在這裡實行軍法比較好,何必回去?”呂平一眼便看出了李玉春的打算,出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李玉春剛剛一直沒有注意呂平,現在一看,才發現呂平的不俗,竟然是真氣境武者,心中又是一個疙瘩。
“原江振麾下隊正,呂平。”呂平說道。
“呂平?”李玉春眯着眼睛,喝道:“我和你家將軍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楊將軍,這呂平以下犯上,是否也應該打上一百軍棍?”
“營正大人此言差矣,我只是提議,卻不似習原這般不知尊卑,公然喝罵將軍。我年紀是小,但卻也知道長幼有序,上下尊卑的道理,和某些人,可是大不一樣的。”呂平出聲說道。
“混賬,小子猖狂。”李玉春身後,都頭習原一聽呂平變着法來羞辱自己,對方又是少年,頓時便有了輕視之心,連忙大喝一聲,便要出手,一拳轟出,猛虎虛影凝聚,氣浪翻滾,襲向呂平。
他這是要給呂平一個教訓,順便打壓一下楊柯的氣焰。
“猖狂!”楊柯一見習原出手,連忙大喝,剛想出手,便看見李玉春隨時準備出手攔下自己,不由停下,臉色漲紅,暗暗爲呂平擔心。
“作死!”呂平看着習原一拳轟出,心中冷笑,數十隻噬蝗瞬間凝聚出來,化作青色手掌拍像蠻虎虛影。
“嘭!”大千噬蝗掌一下便拍碎了虛影的猛虎虛影,並且吞噬真氣壯大自己,餘勢不減拍向習原,起來翻滾,吹得呼呼作響,飛沙走石。
“這小子實力這麼強?”李玉春見了,眼皮一跳,剛想出手,卻發現自己也被楊柯克制着,根本無法出手。
“砰!”大千噬蝗掌速度快若閃電,一下子便拍中了習原,旁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噗!”習原連忙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着躺在地上。
“習都頭。”
“習原。”
“**。”
李玉春身後另外三名都頭大驚,連忙上前扶起受傷的習原。
只見習原臉色蒼白,呼吸困難,但一雙狹長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着呂平,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呂平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楊柯將軍,這呂平打傷習原,你卻是怎麼說?”李玉春臉色冰冷,對楊柯的語氣也變得更加淡漠了,質問道。
“李營正,你莫不是沒看到,是這習原先出手的,呂平只是自衛而已,何罪之有?”楊柯沒想到呂平實力如此之高,心中喜悅,卻不表現出來,依舊說着。
習原先出手在先,呂平只是自衛在後,自然沒有什麼錯。
“好,很好。”李玉春恨的牙根癢癢,卻無可奈何,剛剛確實是習原出手在先。
“對了,李營正,江振犯了死罪,這都頭職位自然需要其他人來當,不知營正有何人選?”楊柯問道。
“這個不需要將軍費心,我自有主張。”李玉春冷哼道。
其實李玉春根本沒有什麼主張,都頭級別的軍官需要真氣境武者擔當,但是他的麾下已經沒有真氣境武者了,這個都頭位子,還真不好弄。
“哼,死鴨子還嘴硬。”楊柯在心中冷笑,他對李玉春可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分明是在死撐,但也不說破。
“不如我推薦一個人吧,保證李營正無法拒絕。”楊柯說道。
“誰?”李玉春不明白楊柯的心思,他給自己推薦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自己怎麼無法拒絕了?
“真氣境,呂平。”楊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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