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的話如重磅炸開在這裡爆開,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水雲戰根本就不是得的什麼怪病,而是有人以某種手段讓水雲戰變成這個樣子的。
看到衆人震驚的眼神,雲飛雪說道,“實際上宗主可以說並不是得了什麼疾病,此人將您的修爲封鎖停滯不前,僅僅只是這樣倒也不會造成您現在這樣的狀況,最主要的是這種封鎖修爲的能量之中還有一些細微的毒素在望您體內擴散,只是它擴散的相當緩慢,所以就算有高深的修爲也察覺不到,而且這種擴散的速度也讓您不會立刻死去,而是讓您在長年累月的病痛中折磨而去。”
雲飛雪有這樣的判斷也是因爲他五層的魂訣,現在他的魂力的確已經是他最強大的手段之一了,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將其視爲保命的技能。
他雖然不是醫師,但卻可以準確的判斷出水雲戰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得得益於他五層魂力的高深莫測。
水雲風震撼的看着雲飛雪,他說道,“那……那雲公子,你能看出宗主的問題,是否有解決之法呢?”
雲飛雪說道,“可以嘗試一下,但我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水雲風和水天一面色大喜,雲飛雪這個名字現在本來就火遍了大半個地鴻疆域,不論是他的做人還是他的修爲實力,絕對可以讓他們這些中年老將刮目相看,特別是他魂力的強大更是有目共睹,連水天一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看到水雲戰疑惑的神色,水雲風連忙說道,“忘了給宗主介紹,這位便是現在聞名地鴻疆域的雲飛雪雲公子,他這次來太一宗也是爲了十天之後和謝家的那場血腥拼鬥。”
水雲戰驚訝的看向雲飛雪,雖然他幾乎是足不出戶,可是外界的消息可沒有任何一條落下過,雲飛雪這三個字他當然聽過。
當水雲戰聽說雲飛雪因爲薛思雨受到楊家的虐待而怒衝九霄的時候,水雲戰更是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陽剛不屈之氣。
“宗主,您靜下心來,我來嘗試一下破開您體內的那些東西。”
水雲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信任雲飛雪,水雲風和水天一在外面爲雲飛雪護法。
此時此刻,水凝雪是越想越氣,雖然知道了胡神醫的真實目的,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萬分委屈。
想必這事兒落在誰的身上也會覺得委屈,爲了水雲戰的病,她可是一年四季常年奔波在外,只爲能求得一個能治好她父親疾病的神醫。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卻不曾想到居然又是個騙子,更加可惡的是,揭發胡神醫的居然還是那個可惡的登徒子。
水凝雪連連嘆息,走到太一宗內一條河畔旁邊坐下,但在這時,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來到了她身旁。
此人模樣俊朗,眼神凌厲,但其中卻透着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看到水凝雪的模樣他便知道定是有事發生。
“水師妹,發生什麼事了,你竟然會有這樣憂鬱的眼神。”
這個時候的水凝雪可謂是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而身旁這個人又是太一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木皓然,平時和水凝雪的關係走的也還蠻近,所以水凝雪就好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對象,將自己心中的所有苦悶一字一句全部說給了木皓然聽。
她自顧自的說,全然沒有發現木皓然的神色在不斷的變幻,到最後他只是在強忍着笑臉聽着水凝雪的話,但明顯已經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完所有的事情,水凝雪這才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木皓然的神色也恢復了正常。
儘管聽着心不在焉,可他卻並沒有打斷水凝雪的話,因爲他很清楚,想要博得一個女人的好感,那就一定要做一個優秀的聆聽者,這一點他無疑做的很好。
當水凝雪把所有的話說完之後,木皓然這才說道,“也就是說,你叔叔和大哥對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相當的看重。”
水凝雪說道,“何止是看重了,簡直是把他當成了皇帝一樣伺候,我還從來沒見過水大哥對誰這麼客氣過呢,連副宗主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交談,這個傢伙雖然很沒禮貌,但想必來頭應該也不小吧。”
水凝雪其實只是和自己心裡過去,但內心也明白雲飛雪一定不是普通角色,再加上他又幫自己這麼大的忙,如果不是他的話,或許水雲戰現在已經遭到了毒手。
木皓然忽然展顏一笑道,“這當然是好事了,你得好好感謝人家纔對,這麼氣沖沖的出來,顯得多沒禮貌。”
水凝雪點了點頭,不過她依舊是倔強的說道,“不管咋說,我都已經出來了,再說他們總不能和我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木皓然只是微微一笑,他目光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過後他說道,“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多陪你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再好好聚聚。”
水凝雪溫柔的點了點頭,此刻在夕陽的映照下,她的確是很美,但是木皓然卻並沒有心思欣賞她的這種美,告別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此地。
此時此刻,在離他們不遠處有一道身影如魅影一般躲在牆角之處,此人是奉宗主之命跟隨水凝雪的。
因爲水雲戰很清楚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並不擔心水凝雪在宗內的安全,但現在她情緒不穩定覺得對自己有莫大的愧疚,這個時候就很容易衝動做出一些超出預料的事情,所以水雲戰才讓一名手下跟着她。
但現在這黑影有些爲難的看着水凝雪的背影,少時過後,他終於做了一個決定,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然後尾隨木皓然的身後而去。
木皓然在太一宗內匆匆行走,穿過千轉百折的建築終於來到了內宗的一處建築房間外面。
定睛一看,這裡便是太一宗三長老水雲雙的居住之地,水雲雙在太一宗任命長老一職,只不過他和水雲戰他們並無血緣關係,只不過在這太一城內,唯有水姓和木姓兩大姓氏,所以姓氏相同也就不奇怪了。
木皓然朝四周看了看,然後一個閃身進入大門之內,水雲雙氣息沉穩,步伐矯健,一看便是一名修煉高手。
看到木皓然走來,他說道,“皓然,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木皓然神色凝重的說道,“三長老,告訴您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水雲雙眉頭微微一皺道,“什麼消息?”
“水雲戰,怕是死不成了。”
“什麼?怎麼可能?”
木皓然當即把水凝雪告訴他的所有話原模原樣的給水雲雙複述了一遍,水雲雙聽後,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鐵青色。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你的命還真是大的很,不過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不死,遲早也得死。”
木皓然說道,“可是他死的越遲,對我們就越不利啊,您的仇總有能報的一天,可是水雲戰一天不死,長老您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啊。”
水雲雙搖了搖頭,“他死了,我也沒有任何機會,除非水雲風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否則我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宗主的選拔。”
木皓然說道,“要水雲風死,就只有一個機會。”
水雲雙問道,“什麼機會?”
木皓然說道,“就是今年和謝家的武鬥賽,謝家拿太一宗乃至於水雲風沒辦法,但如果有我們裡應外合,不怕水雲風不死。”
水雲雙陷入了沉思,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他和水雲戰之間只存在久遠的私人恩怨,他的目的實際上是比較單純的,就是殺水雲戰來報仇雪恨。
要說這個太一宗的宗主之位他不是沒想過,但水雲戰一向看好的就是水雲風,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副宗主的職位讓給他做了。
他想爭奪宗主之位的希望是相當渺茫,但如果水雲風死了,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水雲戰臨死之時定會把太一宗託付給水雲風,水雲風一死,太一宗就陷入了無主狀態,而根據宗規,在這種情況下,便要以投票來從長老之中選定一個任命太一宗的宗主,三長老平時在宗內的口碑一向不錯,這當然就成了他的大好機會。
不過水雲雙也在考慮這件事的風險,首先和謝家的合作就存在莫大的隱患,萬一謝家出爾反爾自己該怎麼辦?
謝家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這種風險是首先就要規避的。
再者,自己做這一切都必須要在幕後進行,一旦被發現必定會遭到整個太一宗的圍攻,那時候他纔是真正的上天入地,無路可走。
但和風險相比,宗主之位同樣是具有莫大的誘惑力,再三考慮之下,水雲雙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
“和謝家的談判就由你來負責操辦,記住,萬不可暴露自己,如果謝家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等回來商議再做決斷。”
木皓然興奮的點了點頭,“多謝三長老,不,多謝宗主信任。”
水雲雙已經飄了起來,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在幻想坐上宗主的那一刻該是多麼的風光無限,“你放心,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是宗主,你將會是太一宗最年輕的一代副宗主。”
“謝宗主……”
木皓然三個字出口,水雲雙面色陡然一變,他目光如刀一般朝一棵參天大樹看了過去。
木皓然悚然一驚,同樣是朝那裡看去,此刻並無風吹,大樹卻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水雲雙在凌厲的目光中身形陡然閃爍而至。
大樹的背後,一道恐怖的能量衝擊朝四周爆開,一道黑色的身影大樹背後出現在木皓然的視線之內,他面色難看道,“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