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雀死死的盯着龍雀,那種眼神恨不得將龍雀給生吞活剝了,但是雲飛雪反應神速阻止了灰雀接下來的話。
先不說其它,就憑大公主和龍雀之間的這種關係她都絕對不會相信灰雀的一面之詞,這就好比當初龍雀不相信紅雀是雀靈山的叛徒一個道理。
現在這麼貿然的說出這些話只會引起朱彩雀的反感,根本起不到任何決定性的效果。
灰雀憤怒的盯着雲飛雪說道:“你攔着我做什麼,她……”
雲飛雪不理灰雀,她衝着疑惑的朱彩雀說道:“大公主,這幾日灰雀有些勞累過度,再加上又被封印修爲,暫時就讓她先下去休息吧。”
雖然朱彩雀還有滿腹疑惑,不過她倒是同意了雲飛雪的觀點:“既然這樣,五妹,你就先下去休息休息。”
“可是……”
灰雀還想說什麼,但云飛雪卻是再度攔住了她:“好了,你先下去,忘記我叮囑過你的了,一切有我。”
聽到雲飛雪的話,灰雀一臉感動,然後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灰雀離開之後,雲飛雪這才一臉肅穆,他說道:“總算不辱使命,灰雀安全帶回,另外這是雀靈山的雀靈神。”
雲飛雪將那盒子遞給了朱彩雀,朱彩雀驚喜的接過,檢查了一番之後她眉頭忽然一皺:“雀靈神的確沒錯,不過怎麼這裡面……”
雲飛雪疑惑道:“發現了什麼問題?”
朱彩雀神色凝重道:“雀靈神內被人做了手腳,只是暫時差不多是什麼地方做了手腳。”
雲飛雪點了點頭:“被人做手腳也是正常的,因爲……”
他忽然看向朱彩雀旁邊的龍雀,經過剛剛灰雀這麼一鬧,此刻雲飛雪的目光讓龍雀感覺分外瘮人。
她忍不住說道:“你……你盯着我看什麼?”
雲飛雪面色一正說道:“如果這雀靈神內被人做了手腳,那想必龍雀你是一定知道的。”
龍雀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雲飛雪說道:“剛剛灰雀不是也已經說了嗎,雖然我打斷了她,但從那隻言片語中你們應該能夠聽出什麼來吧。”
龍雀大怒道:“混賬,你說我是雀靈山的叛徒?”
雲飛雪搖了搖頭:“不,是灰雀說的。”
“你……”
龍雀沒說完,朱彩雀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管五妹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但龍雀絕不可能是雀靈山的叛徒。”
龍雀也在這時接話道:“不錯,如果我是雀靈山的叛徒,會有兵將城的那些事嗎,會有萬和城你我的對話嗎?”
雲飛雪說道:“如果說你不是雀靈山的叛徒,那也就是說灰雀是了?否則她憑什麼要污衊龍雀呢?”
朱彩雀二人盡皆變色,這的確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龍雀不是,那灰雀就是。
可這二人都是雀靈山的使者,她們都是情同手足的姐妹,灰雀怎麼可能背叛雀靈山呢?
朱彩雀說道:“這一定是敵人的陰謀,不管她打聽到什麼,她聽到的一定是假的。”
雲飛雪搖了搖頭:“我卻不這麼認爲,我覺得灰雀不會騙人的。”
龍雀頓時大怒:“你說什麼,你還是懷疑我是雀靈山的叛徒?”
雲飛雪笑了笑說道:“你們二人之間一定有一個人是,但我更願意相信灰雀的話,她是不會騙我的。”
朱彩雀和龍雀二人面色盡皆一沉,朱彩雀說道:“雖然你現在是雀靈山的萬軍長,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污衊我的姐妹,龍雀不可能是雀靈山的叛徒,除非有真正確鑿的證據。”
雲飛雪說道:“灰雀的話難道還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嗎?再說,沒人認爲紅雀是雀靈山的叛徒吧,但她確實就是,你們又怎麼說呢?”
朱彩雀和龍雀二人沉默,此事關係實在太過重大,本來雀靈山出一個紅雀就已經夠讓人心痛的了,現在龍雀和灰雀之間也有一人可能是已經叛變,一時之間朱彩雀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許久之後,朱彩雀說道:“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龍雀在一旁說道:“大公主,你相信我,我不可能……”
朱彩雀止住了她的話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和判斷。”
龍雀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雲飛雪,旋即說道:“是……”
龍雀和雲飛雪盡皆離開,走到門口只是,龍雀忍不住怒喝道:“灰雀究竟從什麼地方聽到的這消息,我怎麼可能……”
雲飛雪笑道:“你可不可能,大公主自有分寸,你用不着這麼生氣的。”
“我……”
龍雀還想說什麼,但接着卻是一生嘆息,她生氣不過是因爲自己無緣無故背上這麼一個名聲,在雀靈山這麼多年來,這似乎還是頭一次。
雲飛雪接着說道:“您先回去吧,回頭我會找大公主說清楚的,事實究竟如何相信大公主絕不會冤枉你的。”
離開之後,雲飛雪徑直朝當初灰雀給自己的那個宅院走去,不過他剛剛轉身,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公子,恭喜你。”
來人正是那幻靈族的公孫羽,猶記得公孫羽和他的賭約,誰擊退的敵方勢力多,誰便贏得這次賭約,現在看來,應該是雲飛雪贏了。
因爲單就兵將城內,雲飛雪的玄尊劫擊殺的勢力之主就有三十多個,剩下雖然還有四十多個勢力,但幾乎都已經在這兩天內退出了雀靈山的範圍,緣由自然是因爲雲飛雪的玄尊劫搞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這些勢力退走也就意味着雲飛雪的勝利,因爲當初賭約說的是擊退地方勢力,而並不是擊殺多少人。
所以聽到公孫羽的話,雲飛雪笑着說道:“純屬僥倖,公孫公子見笑。”
公孫羽面色一正說道:“這可沒什麼僥倖不僥倖的,實力就是實力,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早已在那玄尊劫下灰飛煙滅了。”
說完,公孫羽將手中扇子一合然後朝雲飛雪雙手遞了過去:“這是當初的賭注,薛公子請笑納。”
雲飛雪也不客氣的將那扇子接到了手中:“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公孫羽接着說道:“不如小酌一杯如何,正好我發現了龍雀城內有一家不錯的酒樓。”
雲飛雪想了想說道:“好。”
酒樓之內,三巡過後,公孫羽的臉上已有幾分醉意,雲飛雪藉機說道:“還不知道公孫公子這次出來是打算做什麼呢,難道真的就爲了在這雀靈山混個萬軍長?”
公孫羽說道:“哈哈,萬軍長只是我附帶的想要做做玩玩,主要還是因爲族內有個小任務讓我去辦,其實以我的能力,也只配做這種小任務了。”
雲飛雪說道:“不知是什麼任務,公孫公子可否透露一二。”
公孫羽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族內長老叫我出來一是爲了歷練,二也是爲了順便找一個人,叫我無論如何也要帶這個人去一趟族內。”
雲飛雪好奇的問道:“不知族內讓你找的是什麼人?”
公孫羽說了四個字:“天命之人。”
“呃……”
雲飛雪忽然頓住,然後他就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幻靈族要找那個天命之人,那豈不是就在找自己嗎?
因爲任何人都說過,這所謂的天命之人,這天下到目前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公孫羽不是在找自己是在找誰?
雲飛雪忍不住問道:“幻靈族找那天命之人做什麼?”
公孫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族內長老說這天命之人可能關乎天下蒼生,所以必須要儘快找到。”
雲飛雪再度啞然,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不是這什麼天命之人,聽起來雖然好像很光榮,但這背後的責任並不是那麼容易承擔的。
雲飛雪說道:“你可有線索?”
公孫羽搖了搖頭:“幻靈族從不出世,現在對外界也沒有絲毫的瞭解,家族的大祭司只測算出這天命之人的名字之內有一個‘雪’字,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雲飛雪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公孫羽要找的就是自己,但云飛雪並未透露自己的任何訊息。
公孫羽看起來雖然人還不錯,可是他族內是些什麼人誰又能知道,誰又知道幻靈族找自己的這正目的是什麼?
這種隱世的勢力最爲可怕,甚至比斬仙門還要可怕的多,因爲他們的底蘊和實力遠遠超出常人的想象,所以雲飛雪暫時還不想透露給公孫羽這些。
雲飛雪說道:“沒關係,反正聽你的口氣,族內也不是很着急,暫時就現在這雀靈山當個萬軍長豈不是也很不錯?”
公孫羽一聲大小道:“沒錯,能夠結實你這種強大的年輕人更是我公孫羽的榮幸,來,幹了。”
二人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深更半夜然後才互相攙扶回去,雲飛雪好久都沒這麼肉更快的喝過酒了,見到這公孫羽自然也是一見如故,所以二人都沒有用修爲來壓制酒力,所以現在他們醉酒的狀態可並不是裝出來的。
只是二人剛剛走出酒樓,漆黑的街道盡頭有一人如鬼魅般前行而去。
雲飛雪雖然喝醉了,但他身外的魂力時刻遊蕩,雖然他的人沒發現,可他的魂力已經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黑衣人的行蹤,這午夜的龍雀城,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想做什麼?
雲飛雪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他喚醒醉酒狀態的公孫羽之後,二人迅速朝此人身後跟了上去。
ps:上一章應該是五百四十二章 ,已經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