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身,龍頭,蛇尾!
蘇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生物,哪怕翻越了過無數典籍,他都認不出這種東西叫什麼,他能肯定的說,這隻怪物絕對不是神荒世界的物種,可能來自外域,也可能來自魏白口裡的家鄉!
“現在,認識到現在的你跟我之間的差距了吧?本來應該再陪你玩一會的,但是我一會還有件要緊的事去辦,所以,我也該走了!”
魏白的嘴角微微揚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四隻血色的異獸偏了偏腦袋,紛紛張開嘴對準了蘇旭,緊接着,一股巨大的吸扯力瞬間從它們的口中傳來。
“身上帶着這麼多惡念,不是一件好事,這種力量用的多了,會逐漸扭曲你的心靈!”
魏白灑然一笑,那四隻血色的異獸,瞬間將蘇旭身上的惡念吸收乾淨,與此同時,魏白跟四隻血色異獸的身影,都逐漸的虛化了起來,似乎下一刻它們便要消失一般。
“你這樣就想走?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
蘇旭低吼了一聲,依然充斥在四周空氣中的黑色惡念席捲而出,一陣澄金色的光芒閃爍,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這一種顏色,看起來無比的絢麗迷人。
然而在這道美麗的澄金色光芒之下,卻是有一股森冷的殺意瞬間噴薄而出,宛若潮水一般卷向身形真在逐漸淡化的魏白,似乎要強行打斷魏白的術法一般!
魏白扯了扯嘴角,身形由逐漸凝視了起來,四隻血色異獸之中的虎獸咆哮了一聲,居然再一次化作一柄血色長劍,飛入了魏白手中,旋即,魏白揚手便是一劍斬出。
天地之間璀璨的澄金色光芒瞬間消散,似乎承受不住這一抹血色的斬擊一般,露出了璀璨光芒之下掩蓋的重重劍影,那鋪天蓋地的劍影足夠讓任何一個人頭皮發麻。
“這一招,我無能爲力,就算能破,也肯定有漏網之魚。”
孤十七目光灼灼的看着蘇旭與魏白,冷冽的聲音響起,沒
有絲毫的猶豫,他之前承認了自己的無力,比起那些身居高位之後便死要面子的修士,無疑要強得多。
一抹血色紅色劍光再次揚起,帶着一股摧枯拉巧的氣勢,直接撕開這些劍影,魏白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手中的血色長劍一揚,略微虛起了雙眼。
因爲攻勢被破的蘇旭,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一直虛着雙眼,冷靜地打量着魏白,但是魏白瞭解蘇旭,他絕對不是這個如此容易放棄的人!
片刻之後,蘇旭那雙猩紅色的雙目一凝,四周殘餘的惡念被悉數收回體內,模樣也開始正緩慢地朝着人類的樣子變化,輕輕邁開了步伐,找着魏白走去。
縮地成寸的神通瘋狂的運行了起來,自從蘇旭的腳擡起之後,他腳下的土地便是瘋狂的收縮了起來,他跟魏白之間的距離也正在不斷的縮短。
魏白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了一抹凝重之色,自從他破掉蘇旭的劍招之後,蘇旭就一直沒有表露出過任何的震驚,或是憤怒,淡定的似乎有點奇怪了。
四周的空氣逐漸凝固了起來,蘇旭與魏白之間的肅殺之氣越發濃烈,似乎下一刻便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曠世之戰,但是下一刻,兩人卻是都收斂起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我的面前,將會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蘇旭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偏了偏腦袋,一雙閃爍着精光的黑眸頂住了魏白,然後才繼續開口說道:“記住了,因爲我是個很講信譽的人,我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魏白輕輕招了招右手,剩下的三隻異獸,也是重新變成了三柄血紅色的長劍,乖巧的飛到了他身後的劍鞘之中,順手將手中的血色長劍也收了回去,魏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笑。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等你能夠讓我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也就是你應該知道這一切背後真相的時候,努力吧,少年。”
魏白的聲音在斷
陽城廢墟之中迴盪,身影逐漸的模糊了起來,緩慢卻又堅定的淡化在這片天地之間,只是這一次,蘇旭卻沒有出手去爛他。
等到魏白徹底在視線中消失了以後,蘇旭紅潤的臉色卻是忽然一白,一口殷紅的鮮血便是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蘇旭緩緩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深吸一口氣,那張俊朗的臉上緩緩露出震撼之色:“天帝境,沒想到你這種級別的存在,還能存在於神荒之中。”
雖然之前他已經察覺到了魏白的恐怖,但是卻沒想到對方真正的境界卻是天帝境,也就是之前他在生死關頭之中,勉強踏進去的那個門檻,否則,他也絕對不會直接選擇涅槃。
但是魏白的氣息明顯要穩固的多,不像是一個初入天帝境的修士,似乎他已經在這個境界裡面呆了很久了,估計起碼也是天帝境三重到五重的強者!
一黑一白兩隻鹿獸重新化作了承天劍與欺世劍,之前在蘇旭的惡念徹底爆發之後,它們似乎是有了靈性一般,自主的遠離了蘇旭,就像上一次蘇旭借來力量以後,根本拔不出它們。
純粹的惡念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它們能侵蝕任何東西,就連肥沃的土地都能被它們變成沒有任何生機的荒土,就算是承天劍與欺世劍這樣的靈寶,也很容易變成一堆廢鐵。
但是現在蘇旭的惡念,已經被魏白布置的四象血靈劍陣吸收了大半,剩下的一些殘餘也被蘇旭收入了體內,它們自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了,這才肯重新聽從蘇旭的驅使。
“你說的對,太多的惡念的確會讓我扭曲心靈,但是我蘇旭寧願當一個嗜殺的瘋子,我也絕對不會成爲一個任由你們拿捏的棋子!去你大爺的天道鑰匙!老子是神!荒!劍!主!”
蘇旭看着魏白最後消失的地方,臉上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憤怒,說話的聲音低的像是蚊蟲的鳴叫一般,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