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碧瓊望着那綠‘色’光膜的眼中,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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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柔媚的身子,都在小幅度顫抖着,一縷縷鮮血,不自禁地從鼻孔和嘴角流溢而出。
“不行。”她喪氣地輕呼。
“竟然連共生‘花’這類異‘花’,都沒辦法穿透那些光膜。”皇津南很是失望,道:“有點麻煩啊。離去的那些異族,未必就會放棄此地,等他們重新集結了力量,怕是還會再來。血葬山脈的異族數量衆多,邀請更多異族過來,絕非難事。”
“我們還是要加快速度。”
其餘的那些人族煉氣士,在穆碧瓊失敗,聽他這麼一說後,又再次嘗試下手。
火焰靈力,雷電之力,水之柔力,各類不同屬‘性’的靈力,推動着種種器物,都奔着那綠‘色’光膜飛去。
聶天暗自感應,發現這些人族的煉氣士,御動的器物,居然很多都是通靈級別。
通靈級別的器物,在隕星之地數量極少,只有那些靈境級別的宗‘門’巨擘,纔有資格享用。
而眼前的那些人族同道,幾乎都是凡境級別,一個個都非常年輕。
他們修煉的靈訣‘精’妙,器物等階通靈,有器魂入駐,可在對綠‘色’光幕發動攻擊時,全部都無功而返。
半響後,除了五行宗金宗一系的神子皇津南,別的人都相繼動了手。
綠‘色’光膜沒有破裂,反而是那些含有生命之力,能增加額外壽齡的漿果,居然又失去兩個。
三十五個漿果,只剩下三十三個了。
漿果內力量,注入綠‘色’光膜,令光膜愈發堅韌,抵擋了一‘波’‘波’的攻勢。
“都停下來吧。”皇津南無奈叫停,“再這樣下去,即便光膜能穿透,漿果也會耗盡。我們的目標,只是那些漿果。若是漿果全部失去,破掉那些光膜,又有什麼價值?”
衆人輕聲嘆息,紛紛住手,神‘色’頹喪。
“你來試試吧。”吞下一枚丹‘藥’的穆碧瓊,深幽的眼瞳,瞄向聶天:“或許,只有你才能,再不傷害漿果的前提下,將綠‘色’光膜給穿透。”
殷婭楠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兩‘女’都很清楚,聶天體質特殊,他修煉的草木靈訣,含有奇妙。
八級的冰血蟒,妖異的共生‘花’,都對聶天展‘露’出渴望,足見在聶天體內,必然有神秘的東西,吸引着異獸和妖‘花’。
另外,殷婭楠和穆碧瓊還知道,聶天曾經動用的古木衍生陣,和木族的奇物有關。
她們的講話,令皇津南爲之側目。
皇津南眯着眼,一雙眼瞳,如被金‘色’染料塗抹,化爲金瞳。
金瞳內,碎小的金‘色’神文,游魚般靈動遊弋。
“你……”皇津南訝然,“你除了修煉碎星古殿的星辰之力,竟然還額外修煉了火焰和草木之力?你這傢伙,還真是令人驚奇啊。哦,也對,你不是普通的人族,你竊取了異族的神秘血脈。”
“成功的‘混’血者,壽齡的確比普通人族要長的多,這便是你敢於修煉三種屬‘性’靈訣的底氣吧?”
不等聶天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道:“只是,你修煉的草木之力,難道就有什麼不同?我們當中,也有人修煉草木法決,動用草木之力的‘精’妙,依然未能從那綠‘色’光膜內穿過,將那些漿果採摘啊。”
聶天灑然一笑:“我就試試看吧。”
這般說着,他指尖一束暗綠‘色’靈光,悄然凝結。
暗綠‘色’的靈光,源自草木漩渦內靈液的力量,含有不弱的生機。
那一束暗綠‘色’的光芒,筷子般粗細,嫋嫋注入綠‘色’光膜。
“蓬!”
暗綠‘色’的光芒,接觸那綠‘色’光膜的霎那,頓時崩滅。
一股浩‘蕩’的排斥力,順勢而來,反噬向他伸出的那一截手指。
排斥力蘊含着濃郁的生機,生機並非人族的靈力,而是氣血!
氣血沿着聶天的指頭,鑽向聶天體內,竟衍生出一種奇特變化。
那種變化,類似於天木荊棘術的功效,似在掠奪聶天體內的血‘肉’生機,反噬聶天。
“生命汲取!”
聶天心中冷哼,悄然運轉生命血脈的奇異天賦,散落於他四肢百骸的,含有生命奧妙的縷縷血‘肉’‘精’氣,忽地束縛向那一條就要壯大的氣血。
“咻!”
那條氣血,在他體內發生異變的霎那間,如感知到吸引,竟主動匯聚向他心臟。
聶天以魂念暗暗注視,瞧見那條源自綠‘色’光膜的氣血,飛快融入那道青‘色’血氣,如一條纖細如絲的溪河,匯入了大江,轉瞬不見。
青‘色’血氣馬上扭動着,如貪婪的巨蟒,在他心臟內蠢蠢‘欲’動,渴望着更多。
衆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目顯異‘色’。
他們都試着接觸了綠‘色’光膜,都知道碰觸綠‘色’光膜時,會遭受反噬。
反噬力,滲透進來,會以他們氣血壯大,進而破壞他們的生機。
他們抵禦時,都頗爲狼狽,有人受傷嚴重,有人勉強能抗衡。
在綠‘色’光膜的反噬力,進入聶天體內時,他們都認爲聶天會和他們一樣,神‘色’大變,然後狼狽地處理內部的暴‘亂’。
可聶天的反應,出乎他們的意料。
一股隱秘的氣血‘波’動,於聶天體內涌現霎那,來自綠‘色’光膜的反噬力,就消散於無形。
聶天神‘色’平靜,顯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更沒有受傷的跡象。
“咦!”
皇津南眼睛一亮,被勾起了好奇,說道:“你修煉的草木靈力,也會被綠‘色’光膜反噬,可你的血脈,似乎……不太受影響。聶天,你不用動用草木靈力,以你體內的血‘肉’‘精’氣,再次試試看。”
聶天眯着眼,並沒有答話。
那道烙印着生命血脈真諦的青‘色’血氣,吸納了一縷光膜內的反噬力後,變得愈發活躍。
他默默感知,生命血脈敏銳的覺察出,那一層綠‘色’光膜中含有的生命之力,比起剩下的那些漿果,要強烈了十倍都不止。
此刻,他百分百確信,只要他動用生命汲取,是能夠極爲輕鬆,就將綠‘色’光膜內含有的能量盡數‘抽’離乾淨的。
甚至,就連漿果中的一縷縷生命‘精’氣,也能全部蠶食乾淨。
可他真要是這麼去做了,好處就相當於被他一人霸佔,包括皇津南在內的所有人,都會一無所獲,這勢必會造成麻煩。
他沉‘吟’數秒,暗自斟酌着,決定暫時不‘亂’來,還是飛到那綠‘色’光膜上方,先將一個個漿果收取再說。
“呼!”
他猛地一跺腳,身如大鳥,飛天而起。
身形即將接觸綠‘色’光膜時,他體內的生命血脈轟然爆發,血氣瀰漫周身。
他的軀體,如一柄劍,輕易‘洞’穿綠‘色’光膜,直接就沉落在光膜之上。
所有觀望者,都失聲驚叫起來。
“成功了!”
“如此輕易,就穿透了光膜,好像沒有遇到一點阻礙!”
“難道,他的血脈和光膜內殘存的,擎天巨靈的氣血,完美的契合不成?”
“他不會是‘混’雜着擎天巨靈的血脈吧?不對啊,擎天巨靈每一個的血脈,都並非是一模一樣的,他的血脈,難道正好‘吻’合這個死去的擎天巨靈?”
衆人驚聲怪叫。
踩着綠‘色’光膜的聶天,目顯異‘色’,發現站在光膜上方,即便沒有動用生命汲取,光膜內殘留的生命之力,居然都在朝着他注入。
那道青‘色’血氣如有意識般地在興奮狂喜着。
那層隔絕衆人的綠‘色’光膜,本來極爲厚實,如今因聶天的站立,已經發生着微妙的變化,似被一點點消薄。
只是因爲光膜的變化,暫時還極爲輕微,衆人都沒有察覺。
可聶天的感受卻極其深刻,他相信只要他站在光膜上,要不了太久,光膜就會薄到一定程度,最終完全消失。
——光膜內蘊含的血‘肉’能量,必會被青‘色’血氣徹底熔鍊!
爲了不引發衝突,聶天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柄只是中級器物的匕首,身形閃掠着,以匕首將一個個漿果和筋脈的連接斬斷,將漿果紛紛收取。
短短十幾秒,剩下了的三十三個漿果,都被聶天拿到手。
他沒有長時間逗留,又穿過綠‘色’光膜,落向山‘洞’。
“三十三個漿果,都取下來了,如何分配?”他只看向皇津南。
皇津南眼中綻放出異彩,想了想,道:“你取十三個漿果,就當是你們一行四人的戰利品,這是你們應得的。剩下的二十個漿果,我們繼續來分配,你可滿意?”
聶天燦然一笑:“可以!”
他爽快地,將二十個漿果,遞給了皇津南。
“皇兄!”韓森率先發難,“憑什麼他們取十三個漿果,我們這麼多人,才分二十個?”
“因爲他比你有用,他斬殺的異族較多,而且漿果也是他想辦法得到的。”皇津南拿到二十個漿果,不悅地瞪了韓森一眼,“剩下的二十個,我取八個,你韓森,拿一個,其餘人再分別的。”
韓森明顯不滿意。
可惜,皇津南根本就不理會他的不滿,隨手丟給他一個漿果,就將剩下的,分別‘交’給了其它幾人。
那幾人,似乎是剩下煉氣士的一支支小頭目。
他們都對皇津南的分配沒有異議,接過漿果後,還笑着道謝。
聶天眼睛一瞄,也發現圍繞着皇津南的那些人族煉氣士,有一些身穿同一服飾,出自一個宗‘門’。
皇津南手中的漿果,不是一個個給,而且剩下漿果也不夠這樣分配,所以他只‘交’給那些人的頭領。
那些人都敬畏他,也覺得這種分配方式還算公平,無一人反對。
“你們的。”
聶天手中十三個漿果,他分別給了謝婉婷、殷婭楠、穆碧瓊三‘女’,一人兩個,自己截下七個,“沒意見吧?”
三‘女’每人得到兩個漿果,都流‘露’出驚喜,連連點頭,將漿果收起。
“跟着你這傢伙同行,果然是正確的決定。”殷婭楠笑的很開心。
“多謝。”謝婉婷輕輕鞠身,她眼睛都笑成月牙狀,“能陪同你來血葬山脈,是我最正確的決定。”
她是聶天身邊最弱的一人,也沒有出什麼大力,就沾光得到兩枚漿果,豈能不喜笑顏開?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趁早離開吧。”皇津南示意衆人,又對聶天說道:“我們可以結伴同行,我還知道血葬山脈,另有一處奇妙之地,有沒有興趣和我們探索?”
“那個,不介意的話,在你們出去以後,稍稍等我一下?”聶天道。
皇津南愣了愣,瞄了一眼那依然存在的綠‘色’光膜,似乎看出了點什麼,說道:“你看那條石道,我們會從那邊離開。等我們出去後,會等你半個時辰,你要是準時趕來,另外一處的探索,加你們一個。”
他臉‘色’一冷,又對韓森說:“而你,現在被踢出隊伍了,拿着你的漿果給我滾!”
韓森眸顯怒聲,卻不敢多說,一聲不吭就獨自走了。
“皇兄,這人……你似乎不太喜歡?”聶天奇道。
“他本來名聲就不太好,他在血葬山脈沒少坑害同族族人,我知道的,就有兩支人族的小隊伍,被他算計而死。”皇津南也沒遮掩,“如果不是他恰巧也來了,又正好碰到異族攻擊,我是不會允許他參與的。”
“小心他,我擔心他會再找過來,奪取你的漿果。”
叮囑了幾句,皇津南領着那些人,從他指出的石道撤離。
殷婭楠等人,都選擇留下來,等候聶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