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婠知曉兩人的感情之路困難重重, 充滿了考驗,只是沒想到,考驗竟然來的這樣快……
要說畢婠和班直二人如今還處在熱戀期, 過得是相當甜蜜, 儼然一副居家過日子的模樣, 做做飯, 刷刷碗, 閒來無事窩在沙發上調調情,親親摸摸,好幾次擦槍走火。
爲這事兒, 蘇小小那“小黃人”沒少嘲笑她,畢婠被她這麼一刺激, 壯着膽子, 非常心機婊的將人往擦槍走火的境地裡帶。就指望着真能走個火, 最好還真能生米煮成熟飯的,給她增加籌碼。
入了秋, 窗臺外原本的綠蔭已變了色,稀稀疏疏,一陣風吹來,黃透了的樹葉就搖搖晃晃地往下掉。安靜又浪漫,還頗雅緻。
然而, 此時正在窗臺裡繪圖的人卻沒有那種文藝的心情。一片黃葉掉在了她的手繪板上, 被她粗暴地揮開了。
她預想過很多個和高辛嵐見面的場景, 唯獨沒想過會是今天這樣, 一副被捉姦的場景……
任他明月下西樓, 天涼好個秋,心灰意冷, 大抵就是如此了。
班直臉色不太好,可以說有些黑的不近人情,高大的身子擋在了畢婠和高辛嵐之間,“你來幹什麼。”
畢婠盯着面前這個高大又熟悉的身影,彷彿所有的壓迫感都被阻擋開,這才恢復自主呼吸一般,不動聲色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心裡的一股溫熱直往雙眼上竄,差點兒當場痛哭流涕起來。
媽呀,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好。
此生非君不嫁T.T……
門鈴響了……
畢婠一副受驚的從班直懷裡彈開,有些惶恐的望着大門,腦海裡的第一反應是,要往哪裡藏……
班直見到畢婠一副被人捉姦的表情後,嘴角扯了扯,稍稍整理了一下被某人撩亂的衣服後,有些疑惑的往門口走,本以爲是於醉橋那小子,一拉開門就看見了高女士來者不善的站在門口。
高辛嵐一手推開了擋在門前的班直後,黑着臉就往裡面闖。就這樣,畢婠有些衣冠不整,非常猝不及防的和未來婆婆打了一個照面。
都說第一印象很重要,有時候還會直接將人判了死刑。
而此時,畢婠腦海一閃而過的竟然是,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必須提上日程了,就是給班大神下藥,都要將人給辦了去。
畢婠很是窘迫的立在沙發前,看着高辛嵐臉上驚訝又鄙夷的神情後,非常後悔剛剛怎麼就沒有找個地方藏起來,無論怎麼樣,都會比現在這樣尷尬的狀況好,空氣裡的恐怖因子從高辛嵐的身上瀰漫了過來,畢婠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輕聲細語的說道:“阿……阿姨好。”
她預想過很多個和高辛嵐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想過會是今天這樣,一副被捉姦的場景……
任他明月下西樓,天涼好個秋,心灰意冷,大抵就是如此了。
班直臉色不太好,可以說有些黑的不近人情,高大的身子擋在了畢婠和高辛嵐之間,“你來幹什麼。”
畢婠盯着面前這個高大又熟悉的身影,彷彿所有的壓迫感都被阻擋開,這才恢復自主呼吸一般,不動聲色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心裡的一股溫熱直往雙眼上竄,差點兒當場痛哭流涕起來。
媽呀,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好。
此生非君不嫁T.T……
高辛嵐到底是有素質的女士,一不撒潑,二不惱羞成怒,完全一副不將畢婠放在眼裡一般,趾高氣揚的邁開步子,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望着班直身後的畢婠說道:“不給我倒一杯水?”
誒!?不應該現在開始撕嗎?或者拿着一張支票甩她一臉,讓她離開班大神麼?
“有什麼事情你就快點說吧,沒什麼事兒就請離開,我要休息了。”一旁的班直陰沉着臉說道。
畢婠到底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儘管胸間的那顆小心臟早就橫衝直撞的操翻了天,她的臉上卻是平靜的掛着職業般的微笑,給人倒了一杯水,好歹還是要挽救一下,她那慘不忍睹的第一印象,亡羊補牢,爲時也不一定晚:“阿姨請慢用。”
“嗯,你們倆都坐過來,我有事情對你們說。”
“把水喝完了就走吧,我們不想聽你說什麼。”
畢婠擡眼看着一旁有些中二又叛逆的班直,突然覺得高女士有些可憐,要她以後小孩這麼欠扁,非將人按回孃胎裡重造一番。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班直的身側,扯了扯他的一角,拉着人的手腕往沙發邊走。
誰叫她是個人名教師呢,有時候,心裡就會很聖母大蓮花的同情心氾濫,看見孩子不聽話,總會和家長站在統一戰線。
高辛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面色微微動容,策略一轉,就對着一旁的畢婠說道:“你是畢婠吧,你爸爸媽媽還好吧,當年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才六七歲,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這……這是在上演什麼戲碼?畢婠有些懵,“好,都很好,確實很多年沒有見到高阿姨了。”
“阿姨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讓班直能回到B市,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老師一直想要加入到國際數學家大會,這也一直是他的夢想,我……”
就在這時,班直站了起來,態度強硬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走吧,你住在哪裡,我送你過去。”
高辛嵐知道今天是談不下去了,看了一眼畢婠後,就往外走。
再遲鈍,畢婠也聽懂了高辛嵐的話外音,敢情對她這麼客氣,是想讓她當說客。
“聖母婠”開始糾結了,這不啻是一個,可以在未來婆婆面前好好表現一把的機會,指不定還能成功挽救,她那已跌落谷底的第一印象。
但另一方面,她從來不會去過問班直工作方面的問題,因爲這個大神,特麼的,根本就不需要和人商討他的未來,他是一個很有規劃很有打算的人,任何時候都能清楚的知曉,自己在幹什麼,想要什麼。
班直將人攆走後,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畢婠一臉猙獰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那杯水發呆。
是的,畢婠此時臉上很猙獰,因爲她覺得,高辛嵐女士實在是太有手段了,如果她成功說服班直去參加那個國際數學家大會,那麼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至此就要開始異地戀,纔將升溫的感情,會不會就此降下溫來,再加上班大神本就是一個行走的□□,只有又更多的人往他身上貼,想想都覺得害怕。
要是沒能說服,適得其反的話,說不定,班直還會厭煩她,想想畢婠就覺得很不爽……
“想什麼,臉部這麼猙獰。”
畢婠見着班直臉上神情比較自然,周身氣息低沉,但還不至於會溺死人,便大着膽子試探性的問道:“能和我說說這是什麼事嗎?感覺自己對你知之甚少,想討好你都不知道要怎麼討好。”
班直嘴角一勾,走到了沙發邊,“你要討好我?”
重點不應該是前半句麼?
“嗯,說說吧,暢所欲言,暗戀了多少個女孩子,有多少個紅顏知己,都可以說,我會很心平氣和的。”畢婠笑着揶揄的說道。
低沉的氣氛瞬間消散了許多,“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之前我一直在研究一個課題,我老師想要用這個課題的最新成果當做敲門磚,來獲得明年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的資格,一直想要我參加,最爲一個主力軍帶着整個課題組前進,不過我拒絕了。”
“這麼傲嬌,不喜歡?”
“算不上,這樣的機會還會有,但有些機會只有一次,想了想孰輕孰重,我衡量了一番,覺得此番錯過,對我的人生,也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而且,我和老師也交流過,這一次,我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給他們分享,讓他們在最後給我一個名分,如果成功了,也算是提前在國際舞臺上,打開一點點名氣,我也不算錯過很多。”
畢婠聽了個大概,這人果然是大神,面面俱到,很有想法,“你媽說,這可是你的夢想。”
“嗯,算是我的一個夢想,夢想這種事情,做好了準備,是不會在乎早一年還是晚一年實現。”
班直說完後,見着旁邊沒有聲響,扭過頭來,就見着畢婠頂着一雙星星眼的望着他,“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在把你剛剛說的話,牢牢記在腦海裡,這個金句,還是那種自帶bgm的,以後我也要這樣跟我的學生們說,特別勵志。”
班直微微一笑,伸手搓了一把她毛茸茸的頭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拿個筆記本記下吧。”
畢婠瞥了一眼揶揄她的班大神,跟着笑了笑後說道:“我感覺你媽媽不太喜歡我。”
“嗯,你不用心裡不平衡,她也不喜歡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估計會再生一個的。”
“你這樣安慰人的話語,讓我一點兒也沒有被治癒的感覺。”說着,畢婠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腰,這能相提並論嗎?好歹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她可純粹是個外人,能像他一樣任性胡鬧?
“她不喜歡你,你很傷心?”
“這不是廢話麼,她是你媽,我得費盡心機的討她歡心。就像你討畢醫生歡心一樣。”畢婠笑着看着他。
班直有些不屑的望着旁邊的女人說道:“你真蠢,看不出來,我纔是你要費盡心思的人麼?”
“你才蠢,討你歡心,需要費盡心機麼?”說完畢婠前傾身子,在他脣上啄了一口,笑靨如花的望着班某人。
班直無奈的笑了笑,他還真的是蠢,伸手就將人撈了過來,摟在懷裡又開始膩歪起來。
不過還別說,此番下來,畢婠還真是被治癒了不少,這不,早就把高女士的那些話外音拋之腦後,直到她接到高辛嵐的電話後,才記起這件事情來。
看來好日子是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