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碩聽到這聲音,臉上露出喜色,沈錦年則是一臉尷尬。
李青羊走到徐碩面前低聲說,“前面有一個小村,咱們可以過去。”
徐碩看了看李青羊,點了點頭。
在西藏的無人區裡,像這樣的不爲人知自給自足的小村莊有很多,他們不通電,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活的很開心。
李青羊揹着董浩,徐碩手裡提着被李青羊剝下來的狼皮,沈錦年跌跌撞撞的跟在二人身後。
到了村子之後,徐碩一臉的黑線,他是真不知道李青羊所說的小村莊,也許這個不能說是小村莊,只能說是一個部落,有人說當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語言不是最大的障礙,心纔是,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徐碩靠着國際通用的手勢和那些村子裡的人倒也能聊上幾句,當然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徐碩說的什麼那又另當別論。好在看似是李青羊已經跟他們講過,自己幾人是上山遊玩,大雪封山被困在這裡的,對於他們的來歷,村上人倒是沒怎麼細問。
村上的人的衣着打扮徐碩實在是不敢恭維,男人赤裸着身子,身上畫着花紋,女人倒還好,總是有那麼幾塊遮羞布擋着,不過徐碩實在是想知道他們這樣穿着到底冷不冷。
不過村上人可沒給徐碩一個瞭解的機會,直接了當的把他們給領到了一個應該是村裡面的大戶人家暫住。
主人還是很好客的,讓自己的老婆去給徐碩他們準備點熟食,再燒點水給他們洗洗。
房子都是用簡單的原木和石頭砌起來的,雖然簡陋,但卻也能遮風擋雨,一個小小的客廳,兩間臥室,院子裡養了些牲畜。
進了屋門之後,徐碩四下打量一下,屋裡倒也還乾淨,幾張桌椅,牆上掛着一些風乾的野味,看得出來男主人是打獵的能手,屋裡坐的地方鋪的是一張狼皮,不過奇怪的是按理說像這樣的家裡在少數民族地區都會供奉一些神牌、圖騰什麼的,但是在這家卻什麼都沒有,李青羊這時候掀起門簾走了進來,徐碩盯着李青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神色古怪的說,“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李青羊神色尷尬,低聲道,“能不問麼?”
徐碩搖了搖頭,李青羊無奈只好把昨晚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李青羊被迷煙迷倒之後,就被背到這個村莊裡來了,徐碩他們殺的那幾匹狼是這個村子裡男人們一路從山那邊追過來的,誰知道卻被徐碩他們拔了頭籌,搶先殺了,於是就等到徐碩他們睡下之後,就悄悄的摸了過來,當時李青羊獨殺頭狼的時候被這家的男主人看到了,心裡羨慕就讓手下趁着他們睡意上來得時候帶着大祭司配置的秘藥把李青羊放趴揹回了村裡。
徐碩聽到‘大祭司’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看着李青羊道,“你見過他們大祭司沒有?”
李青羊搖了搖頭,“還沒見過,不過他們剛纔說的意思是大祭司好像現在不在村子裡面,等他回來了,就讓他給董浩看看腿上的傷,應該過一會就能見到了。”
徐碩哦了一聲,看着屋子裡的擺設不再說話。
李青羊看了看徐碩臉上的表情,感覺徐碩有點不對勁,就趕緊問道,“怎麼了,哪點不對麼?”
徐碩張開嘴正要說話,女主人端着飯菜走了進來,徐碩趕緊閉上嘴,笑眯眯的走到桌子前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深吸了口氣,然後轉身衝女主人伸了個大拇指,女主人捂着嘴害羞的笑了。
已經餓了一天只吃了些烤肉的三人實在是餓了,端着飯稀里呼嚕的喝了起來,是用青稞熬製的粥,應該是石磨裡磨出來的,喝着有點刮喉嚨,但吃在嘴裡確是噴香無比。
等肚子填了個半飽之後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徐碩掰了塊饅頭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擡頭看了看外面,確認沒人了,然後衝坐在自己對面的李青羊道,“這個地方有古怪!”
正在他們旁邊喝粥的沈錦年撲的一聲,嘴裡的飯全噴了出來,也顧不上擦嘴,衝徐碩問道,“阿碩,怎麼了,這裡怎麼古怪了?”
徐碩白了沈錦年一眼,這才接着說道,“他們這裡既然有祭祀,就不應該家裡沒有祭祀的東西,再者說,他一個祭祀,搞秘藥是應該的,可是爲什麼要配出來這種把人迷翻的秘藥!”
李青羊臉上神色迅速轉換,往外面看了看,低聲道,“那我們怎麼辦?”
徐碩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然後把碗放下,擺了擺手笑道,“不動,看他們怎麼辦,反正現在大雪封山,咱們就在這裡耗着,看看他們怎麼處置咱們。”
這時候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小孩子,嘰裡呱啦的衝徐碩說了一大堆話,徐碩一句也聽不懂,小孩子擺着手示意着什麼,臉上一臉焦急的神色,徐碩正要打個手勢讓他不要急,慢慢說的時候,男主人從門外躥了進來,揪着小男孩的耳朵揪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罵着什麼,這時候徐碩神色一變,好像聽到了什麼卻又沒聽清楚,李青羊看着徐碩神色不對,張嘴問道,“怎麼了?”
徐碩把手指放在脣邊噓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外面,然後壓低聲音說,“以後說話趁就咱們幾個的時候說,我估計他們能聽懂咱們說什麼。”
沈錦年這時候手顫抖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幾天是怎麼了,剛從狼口脫險,就又掉到了這虎穴裡面。
徐碩拍了拍沈錦年的胳膊,示意沈錦年放鬆一點,這時候男主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衝外面指了指,然後指了指躺在臥室裡的董浩,再衝徐碩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徐碩估摸着應該是他們那位大祭司回來了,就站起身往外面走去,李青羊見徐碩走出去,趕緊走過去走到徐碩前面,徐碩把李青羊拉到身後,擺了擺手。
徐碩走到屋外的時候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屋外地上跪的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只有一個滿身白衣帶着白色帽罩的人站在人羣中間,這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大祭司。
徐碩走過去衝大祭司鞠了一躬,然後直起身,這時候從大祭司的嘴裡傳出來一句聽得出來是變了嗓音的話,“異鄉人,你應該像我的子民一樣跪拜的。”
徐碩搖了搖頭,“他們是你的子民,我不是!”
大祭司冷哼一聲,地上的村民擡起頭盯着徐碩,甚至有的已經握住了石塊之類的,看架勢只要大祭司一聲令下,就要石塊飛到徐碩頭上。
大祭司沒吭聲擦着徐碩的身子走進屋裡,大祭司在從徐碩身邊經過的時候,徐碩的鼻子鬼使神差的抽動了兩下,竟然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徐碩愣住了,難道這個大祭司還是一個年輕女子!
徐碩不敢再想,跟着大祭司走進了屋子,大祭司回頭瞥了一眼徐碩,又冷哼一聲,徐碩尷尬的笑笑。
大祭司走進臥室看了看董浩的傷口,然後摸了下董浩的額頭,從身上的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在桌子上,還是沙着嗓子道,“傷勢不重,外敷內用,死不了。”
話說完,大祭司轉身就要走出屋子,徐碩盯着大祭司的身影,然後低聲說,“那個小男孩是誰?”
大祭司聽到徐碩的話,步子沒聽,但是淡淡的說了句,“你說的是仇天把,那是一個不祥的孩子,你們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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