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掉的心疼啊,刪書的朋友解釋下原因,我好改進,偶然路過看的朋友點下收藏吧)
徐碩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已經幾乎醉倒的李三生,自己晃悠着回了榮寶齋,何老爺子大老遠就聞到徐碩一身的酒味,皺了皺眉頭道“怎麼出去一趟還喝上了?”
徐碩擦了擦嘴角,笑嘻嘻的說道,“我給我自己找了個掌櫃的。”
何老爺子有點詫異,“你找的哪個幫忙,難不成是剛纔那個臭小子。”
徐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中午空着肚子喝酒確實容易醉一點,而且也不是什麼好酒,上頭的厲害,伸出手拍了拍腦袋,徐碩點了點頭,“就是那小子,我感覺他還不錯。”
何老爺子重重的把手裡的茶杯一頓,“阿碩,你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麼了,沒見過咱們這一行有哪個會把撿漏人放到店裡給自己看店,你就那麼相信那小子,人心隔肚皮,做什麼事情都要多沉吟幾次再做。”
徐碩打了個酒嗝,衝何老爺子嘿嘿笑了笑,“老爺子,您放心,那小子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再不成不是還有您老人家坐鎮麼,他也不敢使什麼花樣。“
何老爺子看徐碩堅持,搖了搖頭,“隨你吧,這事就不再提了,你那個洪武釉裡紅纏枝蓮玉壺春瓶準備怎麼辦?”
徐碩打了個哈哈,“老爺子,您還沒說這玩意到底值多少錢呢,我能說怎麼處理。”
何老爺子看了看正放在桌子一角的玉壺春瓶,又嘆了口氣,”你這小子運氣是我見過第二好的,這洪武釉裡紅原本就少見,更何況是這玉壺春瓶,2006年的時候香港佳士得拍賣行曾經拍賣過一隻明初洪武年間的釉裡紅玉壺春瓶,大概是32釐米這樣,被澳門永利度假村主席兼首席執政官史蒂夫以7852萬港元約合1013萬美元的價格購得,然後無償捐獻給了澳門博物館,你這個沒他那個大,傳承無序,而且釉色質地都比那個差一點,所以價錢估計會少點,但是估計也得這個數。”
何老爺子說到這,伸出了一個巴掌在徐碩眼前擺了擺,徐碩倒吸了一口涼氣,“5000萬?!”
何老爺子一巴掌拍到徐碩的腦袋上,“5000萬,做夢的5000萬,500萬,你小子8萬塊錢撿了個500萬的大漏還不滿意,人心不足蛇吞象,靜靜心吧。”
徐碩撓了撓腦袋,乾笑了幾聲,”老爺子,您說歸您說,可是這東西先是也得有人買,它才值這個價錢不是。”
何老爺子點了點頭,“是得有人買才值這個價錢,不過你別想着擺我這等着人來買它,咱們還是得走條別的路子。”
難得何老爺子順着自己的話說了一句,徐碩本來就是喝多了點酒,說話的時候腦袋也不怎麼想,傻愣愣的來了句,“要不咱去潘家園擺攤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把它買回去。”
何老爺子一聽徐碩這話,肺都炸了,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徐碩的腦袋上,“潘家園,潘家園,你就記得潘家園,那潘家園逛來逛去的有幾個能把你這玩意吞下去,喝酒誤事,說了多少次了,一次都沒聽過。”
徐碩心裡邊那個憋屈勁就別提了,什麼說了多少次,這不才第一次麼,怎麼就變成了無數次,但是這話徐碩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說出來是萬萬不敢的。
“還記得金胖子不?”何老爺子試探性的問道。
徐碩一拍腦袋,笑了,“嘿,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京畿尚玩會所裡面還有我的一匹小白花呢,您老人家要是不說,我都忘了。”
何老爺子一腳踢到了徐碩屁股上,玩物喪志,正經事一點想不到,這些個旁門左道倒是記得真清楚。
徐碩吃痛捂着屁股跳了起來,就行了一大半,再一想自己這次好像說了不少混賬話,趕緊做出一副乖寶寶模樣,專心的聽何老爺子的解釋。
“當初不就跟你說過,那金胖子開了一個拍賣行,現在又是春天了,馬上就要開始春拍了,咱們把這東西金胖子送去,具體的操作他來做,然後咱們拿錢,不過最多讓那金胖子多拿上三成的佣金。”
徐碩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呆了半晌,然後怔怔的道,孃的,以後有機會,咱也開個拍賣行把這錢再賺回來。
何老爺子看着一臉仇富情緒的徐碩笑了笑,這小子現在怎麼說也都是個百萬富翁了,不過年輕人,總是有點不怎麼切實際的理想的好!
金胖子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這種情利雙收的事情自然十分樂意的,不過金胖子就提了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能不能先把東西拿到京畿尚玩會所讓他看看然後再說拍賣的事情,而且還把交易的佣金從百分之十八下調到了百分之十五。
金胖子提的這個條件可以說的上是一點都不過分,一般情況下拍賣公司都是先要賣家將資料準備好提供給拍賣行,然後經過一段諮詢時間之後經過公司的鑑定,如果認爲有拍賣的價值,纔開出一張臨時收貨單把藏品暫存,金胖子直接將前幾道事情省去進入到藏品鑑定這個環節,可以說是給了蔡國聲很大的面子。
金胖子拿着玉壺春瓶左看右看之後,笑眯眯的看着何老爺子拱了拱手,“恭喜您又撿了個大漏。”
何老爺子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說錯了,這東西不是我收的,是阿碩這小子收的。”
金胖子聽完何老爺子說的這話,看徐碩的眼神便多了幾分異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徐碩一遍,金胖子又開口了。
“阿碩,你這個玉壺春瓶準備多少錢賣了?”
金胖子這彌勒佛一般的笑容落到徐碩眼裡便像是一個修煉成精的老狐狸模樣。
何老爺子心頭也是一陣惡寒,拍了拍金胖子的肩膀,“金胖子,你這不是難爲小輩麼,拿到你這拍賣行拍賣的東西,你看得順眼了就要自己收了,還要小輩出價錢,你這合規矩麼?”
金胖子乾笑了幾聲,衝何老爺子拱了拱手,“得了您吧,您別說我,要是您手裡有閒錢早就把這東西自己留下了,還會拿來我這,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恭喜您,您這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徐碩看着這倆老傢伙虛與委蛇,也不想多說,看着金胖子笑道,“金老闆,我那匹小白花您還留着沒?”
金胖子一臉古怪的笑容看了看何老爺子,何老爺子也是哈哈笑了笑,敲了敲徐碩的腦袋,“這金胖子人雖然貪了點,可是在圈裡說話還是算話的。”
徐碩不敢再多說話,衝兩位老狐狸拱了拱手,自己去了馬廄去找小白花耍去了,留下兩個老狐狸商量到時候怎麼擡價的事情,徐碩信得過何老爺子不會讓自己少賺一分錢。
金胖子看徐碩的背影遠去之後,看着何老爺子笑道,“您跟我說說,這後生你是怎麼收到身邊的,我也想去找這麼個能把我的衣鉢給接下來的年輕人。”
何老爺子搖了搖頭,看了眼金胖子,長吁一口氣,“阿碩不是我的徒弟。”話說完,何老爺子正色看着金胖子低聲道,“老金,你還記得當年京裡的那樁公案麼?”
金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您的意思是那位?!”
何老爺子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金胖子像個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癱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看着何老爺子慘聲道,:“您要是早點說,我把我家那姑娘嫁給這小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