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聽着,抿嘴笑了起來。哥幾個見王清華竟然對女生如此犯怵,不禁也大聲笑了起來,只有吳豪強一臉嚴肅道:“笑什麼笑,難道三哥說錯了嗎?”哥兒幾個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不應該對王清華如此方式,立馬止住笑聲。
那女孩低頭細聲道:“我叫棗花,是農村來的……”說着好像想起來王清華剛纔說的話,不禁撲哧笑了一聲,急忙收住道:“謝謝三哥剛纔救我。”
王清華再仔細看那女孩,發棗花漂亮的背後,真如她的名字棗花一樣,質樸純真。
錢坤道:“能在這裡相聚,就是緣分,不如你們今後就以兄妹相稱,怎麼樣?”王凱飛也說:“我贊成老六的提議。要是棗花認了老三這個哥哥,我們也都是她的哥哥了。今後在X市,我們又多了一個妹妹,大家就更熱鬧了。”其他哥幾個哪裡還有不贊成的道理,紛紛起鬨贊成。
王清華摸了摸腦袋,一臉羞赧道:“這合適嗎?”其實心中早就美不勝收,只是擔心棗花不同意,就用眼睛偷視棗花一眼。不想棗花也正在看自己,四目又是一次碰撞。王清華急忙收回目光。這次臉一下紅到脖子根上,道:“要認妹妹,也要經過人家同意吧。”
王凱飛道:“緣分都到這兒了,誰能不同意。”這是將兩人往一塊逼,轉身問棗花。棗花低頭不語,表示默許。
既然認了兄妹,見面禮自然就不能少了。王清華手中正好拿着一踏薛一成孝敬的鈔票,除了給冷月和吳豪強的那兩千多之外,至少還有七八千。按王清華的性格,白白將這麼多錢送出去是萬萬不能的,只是情急臉紅,一時着急,也沒考慮太多,就順手塞進棗花手中道:“妹……”又覺馬上叫妹妹有些唐突,又改口道:“棗花……這是我一點心意,你不要嫌少。”
一個農村來的打工妹,沒有工資頂多也就千元左右,這七八千塊都頂半年的工資了,哪裡還有嫌少的。旁邊哥幾個和那些服務員,除了錢坤一個富豪子弟外,幾乎都能將眼珠子看出來。
要是八仙樓一般的服務員,見了這麼多錢,還不趕緊收進口袋偷着樂死。可是棗花還是將錢重新推給王清華,只羞羞地說了三個字“我不要!”雖然只有三個字,而且說的很生硬,卻表現了一個農村女孩的氣節。王清華不禁暗暗高興,心想:“別看你長的純潔漂亮,要是見錢眼開貨色,老子難免要低看你。不過……看來自己沒有看走眼。”心中佩服,伸手去擋棗花的手。雙手碰撞,棗花細化嬌嫩的手,讓王清華砰然心跳加速,急忙將手縮回來,說話又開始變的語無倫次道:“也……沒……什麼,就當哥哥……給你買絲襪的錢,你…………你……你就收下吧。”說完後悔懊惱不已,心想:“就算剛纔看了人家的大腿,也不至於說出來吧。還買什麼絲襪,自己真是糊塗了。”臉色登時變成的如打紅蓋頭一般。
棗花也一陣臉紅,卻似乎並不不怪罪,將錢握在手心,低頭不知該說什麼。
棗花那一線粉白,從腳面直竄胯部,隱約可見一雙嬌嫩勻稱的長腿,堪比北大長腿美眉,是男人都會多瞄幾眼,要不然剛纔那薛一成也不會死纏不放了。薛一成的父親薛宗仁在X市雖然不是頂級富豪,但也排名八大財團之中,經見的美女自然不計其數,一個服務員,如果沒有出奇之處,也不可能入了薛一成的法眼。
錢坤故意調侃道:“三哥,咱們是認妹子,可不釣馬子,買絲襪的事兒可不歸你管。”說完哈哈狂笑。王凱飛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哥哥給乾妹子買雙襪子本沒什麼,不過要是買絲襪就……哈哈哈……”王凱飛也是一陣狂笑。
王清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哼唧了半天道:“別……別……別……”本想說別胡說,又覺得說出來不是味,只好用眼睛偷看棗花。棗花早羞的滿臉通紅,一隻手握着一踏鈔票,一隻手在衣襟上揉搓,好像那旗袍衣襟和自己有仇一樣。
呂堯道:“哥幾個就別逗三哥了。咱們裡面還有正事沒辦完呢?別便宜了老八一個人。要不然明天老八一天吃十盒六味地黃丸估計都補不起來了。”大家這纔想起,裡面的復仇行動尚未開始,“八國聯軍”還優哉遊哉地坐在裡面。
王凱飛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攪老三了。”說完轉身就往套間中急衝,邊衝邊道:“我是老大,省出來的臺灣小姐歸我了。”那臺灣小姐跟棗花相比自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但也是美輪美奐、風騷無比,特別是大家本來不是很喜歡外國妞,找外國妞也是圖個新鮮,要真正玩起來,還是覺得本鄉本土的舒服。所以王凱飛還沒衝進去,早被其他人拉住,七嘴八舌道:“老大應該有老大的風度,不能和兄弟們搶……”“老大老矣,不能挺起……”“大家猜拳決勝負,誰勝給誰……”“要不就比大小,誰的大讓給誰……”“說好了是復仇行動,怎麼能拿自己同胞開刷呢?我提議把臺灣妞分給老四,大家‘均享’日本AU女郎……”呂堯忽然提出這麼一條建議。大家如夢初醒,立即響應。王凱飛道:“老七說的有道理,日本鬼子當年姦淫擄掠我多少女同胞,我們今天就要她血債血償,捅她個底兒朝天。”錢坤道:“要捅就捅她個前後開花,行路難。”哥兒幾個各抒己見,建議五花八門,吵鬧着一擁而進,估計那位日本小姐要遭殃了。
哥幾個進了套間後,王清華在棗花的邀請下,到棗花的宿舍坐了一會,也是沒話說,只拉了幾句家常,王清華就被女工宿舍的那種濃厚的香味薰的實在坐不住了,再加之,棗花穿着那件一線粉白旗袍在宿舍裡忙來忙去,給王清華端茶倒水,那一線粉白不時會露出一塊粉白,王清華感覺心潮忽起忽落澎湃盪漾,似有千軍萬馬脫繮前衝,如果再不走,馬上就有種犯錯誤的衝動,急忙起身結結巴巴告辭道:“棗花,你……我……你……我走了。”說完王清華懊惱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跟棗花說話好像比跟仇子穎說話還要費勁,說話比老二沈繼言還要結巴,如果不是在棗花宿舍,自己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王清華說要走,棗花急忙過來道:“你還有事嗎?”似有依戀之意,身體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和王清華靠的很近。王清華依稀聞到棗花的身上淡淡的體香,刺激着王清華體內的荷爾蒙迅速分泌,一波大浪又直面襲來。王清華只覺心跳瞬間急速升升,急忙閉住呼吸,往後退了兩步道:“那……什麼……我……我還是走吧。”
大概是父親家法森嚴的緣故,王清華上大學之前,跟女生說話都是少數,對女生一切更是一無所知,突然和女生,而且是一個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女生,如此近距離交流還是第一次,那種衝動不免讓王清華有種莫名的恐懼。
王清華說完,奪門而出,好像棗花要吃了自己一樣。只聽棗花在身後問道:“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王清華邊走邊道:“139****2354!”
快步走了沒有一百米,王清華就開始後悔了,要是剛纔自己大方些……或許……唉……可惜……哪怕就是卡點油……到關鍵時刻老是這麼無能。又想起棗花俏麗的臀*部,心中可惜之情難以言表,只能搖搖頭作罷。
出了棗花的女工宿舍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王清華深吸一口氣,仰望一下天空,發現白天還是烈日炎炎的天空,竟然找不到一顆星星。難道天陰了?又在天空仔細搜尋了半天,終於找到幾顆若隱若現、躲躲藏藏的星星在偷偷閃爍,閃閃的光芒好像孩子哭泣淚光,讓人不禁愛憐。大街上的霓虹燈卻格外刺眼。偶爾走過一兩個女人,也是穿着極少,如果認真觀察,藉着霓虹燈光,都隱約可見裡面的內容。這就是城市,一切盡在眼底,一切又盡在心裡。
王清華忽然感覺有種莫名的落寞和孤獨,擡頭看了一下自己剛纔所在的套間。套間的窗簾已經拉上,從外面能影影綽綽看見幾個人影在裡面晃動。那個身材高大,動作猛烈的影子,一定是老大王凱飛。那個坐在椅子上,懷裡摟着一位,搖搖晃晃的應該是錢坤……再回去已然是不可能了。
王清華出了八仙樓,擋了一輛的士,直奔學校。回宿舍倒頭便睡。半夜有人開門、脫衣服、躺倒,王清華估計是哥幾個回來了,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