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鐘，錢坤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王清華急忙接起電話，問道：“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把卞德擁的那個胞弟抓住？”
錢坤一副爲難的口氣道：“抓是抓住了，不過那傢伙硬的厲害，死活不承認他是卞德擁，還說我們是非法拘捕，要告我們。”
王清華冷笑了一聲道：“這樣，你先讓吳豪強給他點顏色。到目前爲止，我們尚且不能確定他是否就真的是卞德擁。也只能賭一賭了。萬一真不是卞德擁，你們也不要擔心，一切責任由我來負。你讓吳豪強儘管放手去審，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掛斷電話，王清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就給燕妮和欣欣的房間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欣欣。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嗎？”欣欣賴洋洋第問道，顯然已經睡覺了。
王清華沉默了一下道：“也沒什麼事兒。那個叫蘭蘭的女孩子這段時間怎麼樣？”
“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兩個輪流照看，除了上廁所之外，沒有讓他離開過我們半步。”欣欣小聲說道。
“這就好。”王清華做了半天心理鬥爭，想讓欣欣過來跟自己說說話，又怕欣欣不高興，就停頓在那裡半天沒有開口。
欣欣估計也是猜出了王清華的意思，柔聲問道：“是不是睡不着啊？”
王清華點了點頭，好像欣欣就在自己跟前一樣，道：“是啊，有點睡不着。卞德擁的胞弟已經抓起來了。我實在有些擔心。”
“這樣啊。”欣欣應了一句，停頓了一下，道：“要不……我過去，咱們說說話。或許我能幫你分析分析。有燕妮在這邊，應該不會出事吧。”
“那好吧。”王清華求之不得，但還是表現的很平淡，畢竟今後的路還不知道怎麼走，蘭英和程豔嬌現在還在X市，還有一個嚴玲，好像也在一直觀望。自己卻把燕妮和欣欣帶在身邊，或許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喜歡就是這兩個中的一個吧。
不一會功夫，就聽到嘟嘟的敲門聲，王清華起身開門。欣欣穿了一身睡衣就過來了。王清華玩笑道：“也不怕路上碰到人。”欣欣狡辯道：“這麼晚了，路上哪兒有人，何況我也不是走路來的。”王清華道：“你不是走路來的，難道是飛過來的啊？”欣欣朝窗戶口看了一眼道：“我還確實是飛過來的。”王清華這才發現，樓道樓的一扇窗戶是開着的，就知道欣欣是一路爬窗戶過來的，並沒有走正途，笑了笑，在欣欣俏麗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道：“你個鬼精靈，整天卻裝的跟林黛玉似得。”
欣欣一伸手將王清華的手從鼻子上拿開道：“人家再鬼精靈也沒有你鬼，明明懷疑那個叫蘭蘭的女孩子，卻不露聲色。讓我們看着她。”
兩個人並肩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對靠着坐了下來。王清華道：“其實我至今也無法確定這個蘭蘭的到底要幹什麼，以及她的真實身份。不過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當時我們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她死活要待在我們身邊就已經一起了我的懷疑。另外，你想想，時尚雜誌社既然把什麼都轉移了，爲什麼要單單把她留在那裡呢。我剛開始也想，可能是時尚雜誌社撤離的太匆忙，一時疏忽，沒有把她帶走，或者是覺得她已經沒什麼用了，主動放棄的。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犯罪團伙是個行事非常周密，組織紀律性異常嚴格的組織，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大的紕漏呢。這根本就不符合他們的一貫作風。由此我斷定，這個蘭蘭肯定是有問題的。”
欣欣轉身往王清華跟前靠了靠道：“既然你知道他有問題，爲什麼還要把他留在身邊呢？爲什麼不乾脆把他抓起來審查一番，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王清華擺了擺手笑道：“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這個犯罪團伙既然敢她放在我們身邊，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讓她不給我們透漏任何的消息。所以即便是我們把她抓起來審查，也不會審出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倒不如，把他放在我們身邊，靜觀其變。”
聽了王清華的話，欣欣就颳了一下王清華的鼻子道：“你還說我是鬼精靈，我看你要比我精靈一百倍。”說着話，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王清華的懷裡，一頭黑亮的長髮散落在王清華的身上，如瀑布一般。
王清華不禁有些動情，一低頭，在欣欣的臉頰上啵了一下。因爲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欣欣的臉上馬上掛起一抹紅暈，低頭直往王清華的懷裡鑽。王清華伸手本想將她抱起，卻一手放在了圓潤的香臀之上，立時就感覺一股熱流從丹田浮起，像要把自己整個吞噬了一樣，翻身就將欣欣放在了沙發之上。
欣欣的胸前也開始起伏不定，春波盪漾，一雙迷離的眼睛看着王清華，似羞非羞地將兩隻手攔在王清華的腰間。王清華手就不老實第從睡衣的邊緣伸了進去，卻發現空空如也，直捏雙峰，不由笑了一下道：“你這個壞東西是不是早有準備了。”說着暗用了一下力。欣欣腹痛嗷第叫了一聲，早把一雙手從王清華的腰間抽了出來，捏起粉拳，在王清華的身上雨點一樣紮了一陣，又將王清華深情地摟入懷中，嗔怪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有了新歡就把舊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你以爲人家就那麼小氣，真會跟燕姐爭風吃醋嗎。我哪裡不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你卻要把人家摔在一邊。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懲罰你的。”說着，玉蔥一樣的手也伸進了王清華的衣服裡，使勁掐了一把。
王清華早已是一柱擎天，被欣欣如此一掐也不會怎麼疼痛，只是碰觸之間，更覺心火撩人，無法自抑。欣欣哪裡捨得用力，很快就變換了姿勢，握了王清華的那什麼，撫摸了起來。兩人便漸入神境，閉眼激吻，好像要把對方吃掉一樣。
欣欣來的時候，本來就穿了睡衣，也不用費事，早被王清華撕扯了個一乾二淨，玉胴悠然、千萬姿態、細如白絲、膩似神來，凹凸間自有山川風光，風流時哪來和風細雨。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心理上的壓抑也可以通過肉體的發泄來解脫，一陣狂風暴雨之後，王清華只覺無比輕鬆，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慢慢悠悠第抽了起來。欣欣也將睡衣重新穿好了，看了一下時間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讓你的燕妮知道了，還不要了你的小命。”
王清華淡然一笑，在欣欣的臉上捏了一把道：“你總說別人小氣，我看你比誰都小氣。”說着嘆了口氣情不自禁道：“不過這樣也不是長遠之計。”
欣欣便問道：“什麼不是長遠之計？”說着一雙眼睛看着王清華，好像要把王清華的腦殼都看穿一樣。
王清華本不想她說，可是又覺得，這種事情遲早是要說的，就考慮了一下言辭道：“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氣。我遲早要做出一個選擇，總不能把你們幾個都娶回家吧。雖然我們都是真情相愛，卻也被制度所不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欣欣也有些悵然，道：“你說的倒也是。不過你只要願意捨棄這個狗屁官，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狗屁官？”王清華不由嗤笑道：“副省級幹部，省政法委副書記，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四十歲起碼能到省部級幹部，要是這也算是狗屁官，那什麼官纔不是狗屁官呢。”
欣欣馬上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所有的官都是狗屁不如，何況你一個副省級呢。”說着低頭半天不語，忽然擡頭道：“看來你還是捨不得你這個狗屁官兒。”抿嘴一笑，轉身走了。把王清華扔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
想不到，自己的官職在欣欣的眼裡竟然是狗屁不是。可反過來想想又何曾不是如此呢。進官場兩年多時間，自己的政績無外乎X市的裘學敏案和把Y市引入正規這兩件事情。而自己離開後，現在的狀況究竟如何，就不可而知了。說不定，X市很快又會涌出一個裘學敏，貪污、腐敗、瀆職又開始盛行，畢竟那是一塊肥的流油的地方，有多少人能經得起金錢的考驗呢。Y市又會回到過去勾心鬥角的官場紛爭之中。自己的政績早就被他們淹沒去了。
王清華正想得出神，電話突然入鬼叫一般急促第響了起來。王清華嚇了一跳，思緒很快又回到了現實當中，抓起電話，道：“喂，我是王清華，你是……”
王清華的話尚沒有說完，就被電話那頭興奮的聲音給打斷了道：“三哥，好消息，好消息……我們晚上抓的根本就不卞德擁的胞弟，而是卞德擁本人。卞德擁壓根就沒有什麼胞弟，就連他臉上的痣也是黏上去的。這傢伙剛開始還死硬死硬的，還是經不其老五的招呼。我真是服了，老五那傢伙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打電話的正是錢坤。王清華聽了錢坤的話，也感到有些興奮，如果卞德擁成擒，環亞集團無名女屍的身份很快就會得到確定，整個環亞集團案，也會因此而找到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不過這一切，王清華過去已經不是在腦子裡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已經有些麻木了，當錢坤說起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多麼興奮，而是開了個玩笑，把事情說到了吳豪強的身上道：“老五整人的本事能從哪兒學，還不是整條混在黑道上，學的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