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緊張的氣氛、危險的環境、措手不及的安排,相反在臨時搭建起的巨大人類聚集區內,長槍短炮諸多記者和攝像頭伴隨着歡快喜慶的音樂。
諾斯頓競賽的總指揮部將一個半廢棄的機場重新修葺,沿着機場一側,修建了大型的人類聚集區,基於熱帶的溼熱雨林氣候,建築多以木屋爲主,各個國家的旗幟飄揚在空中,機場旁邊的廣場上音樂悠揚歡快,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正在營區內進行參訪,在這裡開車十公里即是一座當地城市,一場諾斯頓也帶動了附近城市的經濟發展,不喜住木屋帳篷臨時居所的記者,可以選擇乘車到那座風景宜人的小鎮去居住,在那裡有幾家乾淨整潔的酒店,本來不太安穩的治安環境經過諾斯頓組委會的梳理,政府駐軍開始在附近駐紮,使得這座小鎮與營區之間形成了一條夜不閉戶的安全通道,以此也換來了諾斯頓競賽區域所屬國參賽人員數量的增加,同時來自多國的維和部隊也正式進入諾斯頓,他們將擔負起所有的競賽安保工作。
距離這裡幾十公里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非洲大草原,各國記者還可以免費領略大草原風光,在小鎮和營區之間的安全通道兩旁,不少記者選擇了在這裡搭建帳篷,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可以隨時進行採訪,最快速度到達營區內進行實時採訪。
有細心的人發現了諾大的營區固然設施齊全,卻沒有大批選手居住的房間。想要詢問,盛大的開幕式在異國風情的演出中拉開帷幕,聯合國和各國的代表以非常官方的形式出場,大家歡聚一堂,共同參加盛世,給人的感覺除了沒有那麼多觀衆,形式與奧運會或是大型國際會議開幕式並無區別,熱鬧、喧囂,主題明朗。
一上午的時間全世界隊伍集結,一下午的熱鬧開幕式讓全世界的媒體對諾斯頓進行宣傳。下午六點。一輛輛的車子和一架架的直升機原地待命,所有記者都被驅逐出營區,採訪就此終止,並且所有記者都被告知從現在開始直到比賽結束不允許記者進行採訪。不允許記者進入戰區。無論發現哪一國的記者進入。輕則對比賽國的積分進行扣除,重則直接宣佈取消比賽國的資格。
氣氛驟然間急轉直下,無冕之王們不敢反抗。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每一個媒體每一個記者每一個攝像機的背後都有一個國家站在那裡,平日裡可以仰着脖子說我是無冕之王我有知情權,此刻,除了聽話就是閉嘴,否則你都有可能失去記者這個職業。
整個戰區內密佈着監控設備,卻被很多專業人士詬病爲浪費時間精力和金錢,既然你敢無規則開賽,這邊就該讓你看不到我幹什麼。
沒有槍,沒有單兵裝備,每人一把匕首,一個小書包,一枚特殊材質製成的臂章,這臂章就是積分就是你的身份,每個國家的初始積分相同,根據你來多少人平均劃分,當這個競賽規則一出之後,華夏不少人偶讀望向了張世東,當初真要是他一個人來,是不是機會更大一些,瞬間就將這想法拋之腦後,個人榮譽也需要的他們從不菲薄自己的實力。
沒有比賽限制,沒有時間限制,最終的成績就是結果,根據個人搶奪他人臂章積分總和來評定個人冠軍,根據國家內所有還擁有積分的個人總積分來評定諾斯頓大獎世界冠軍,在個人方面爲了避免多人供給一個,也爲了考量集體綜合實力,個人積分超過十分在計算國家成績時是有加成的,低於十分或是沒有分是要扣除相應分數,畢竟真正的大獎是國家爲單位的世界冠軍,能夠存活下來更多擁有積分的人才是王道,在沒有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己方的成績如何,也沒幾個國家敢去賭不要國家大獎而要個人冠軍。
可以這麼說,個人冠軍就是一顆毒草莓,誰吃誰倒黴。
你想要出來就出來,沒人管你有多少積分,但也要小心有一些積分獵人會守在迴歸的路口守着搶奪你的積分。
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因爲沒有一個國家信任電子設備的公平,既然要比的是最強戰士,那就一切按照實戰來,按照最殘酷的標準來,沒有電子設別也就意味着沒有任何的求救裝置沒有任何的求生可能,要麼你靠自己的實力跑出來,要麼就期待着搶奪你手上所有積分的人能夠網開一面放過你,基本上不會有人做這種蠢事,你放走了別人,別人不一定離開比賽區域,那你將會在未來某個時刻成爲對方復仇的對象。
所有的安排全部被打亂,一輛車上就沒有相同國家的人,在車上他們互相敵視,一旦離開車子,他們將會是敵人。
飛機上也是一樣,飛到不同區域往下扔人。
夜幕降臨,諾斯頓就在很多人還沒有調整好情緒中,正式開始,就在這無人的區域,車子兜一圈,你要還在車上沒下去,對不起,你不用出去了,當作回營處理。
張世東是在一輛車中,在相對靠前的位置下車消失在路旁的丘陵中,躲過幾個監控設備,在一處突破斷層的視野開闊的縫隙中暫時停了下來,在盛大的開幕式中,他見到了很多熟人,也感受到了很多強者存在的氣息,這些人都能在開幕式中保持絕對的冷靜,不受到開幕式分毫的影響,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投入到戰鬥狀態,剛剛車中就有一個黑色皮膚的高手,或許是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第一個下車的他還曾經挑釁的望向自己。
一把匕首,質量過關,世界一流,放在古代就可以稱之爲吹毛利刃。
一個小包,裡面有一個能夠承裝一升半水壺,將水壺從上端打開還可當做餐盒或是燒湯燒飯的盛具,一小包鹽,約有半斤,一個多用途微縮醫用包,幾塊壓縮餅乾幾塊巧克力幾塊牛肉乾一小塑料瓶的沙拉醬,一個打火機,這就是小包內的所有東西。
張世東將鹽分出三百克用一個壓縮餅乾袋裝好,以打火機將封口融化密閉,放入上衣口袋內,醫用包內的止血劑與這包鹽、打火機放入一起,留下一個上衣口袋裝臂章,沙拉醬的塑料瓶塞入左臂上的兜內,這些隨身是不能丟棄的,剩下物品在萬不得已情況下可以捨棄,有那沙拉醬的塑料瓶能裝兩口水,身上有鹽有打火機,已經是這裝備所能提供的最大需求,將包斜跨在身上調整揹帶勒緊在腰部位置,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將匕首鞘綁在了左手的小臂上,奔尼帽往下一拉,身子向後縮了縮,擠在土坷垃的中間,閉上眼睛休息。
沒有主動出擊的目標,不必去照顧別人,在一塊算是八成封閉的空間土地內,自由對戰不限時間,第一次有這麼寬鬆的條件,他要期待一下,期待這次的諾斯頓足夠殘酷。
張世東並不知道,剛剛開始三個小時,就有超過十分之一的視頻監控系統被破壞掉,都是高手,很少有剛開始就大搖大擺出去得瑟的,都小心翼翼的找個角落躲起來靜觀其變,觀察這次比賽的底線。
但也總有相當一部分的人自信滿滿,尤其是幾個運氣足夠好碰到一起的兩人或是三人小隊,在他們看來趁機收拾落單的趕緊積攢積分纔是王道,一個個隊伍衝的很猛,結果這崇山峻嶺原始森林對於高手來說就是無限的幫手,各種陷阱弄的是千奇百怪殺人於無形,不少的陷阱是連環套,有人佈置的被下一個人發現,他沒去破壞還在這陷阱外圍加上了自己的佈置,相信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這片沒有被開發出來的恐怖死亡山林,將會成爲人工設置的極爲恐怖的陷阱陣地。
第一夜很平靜,唯一的不平靜就是監控設備越來越多的被破壞,一些見血的畫面也偶有被攝錄,在諾斯頓大本營內,來自全世界數百個國家的成員,靜靜的坐在那裡,觀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血腥畫面,被殺特種兵國家的人皺着眉頭緊握拳頭,殺人特種兵國家的人面色平靜帶有一分得色。
弱肉強食,大家早有認知,在沒有任何大規模宣傳下,突然間直接開賽,只有幾個小時給媒體記者拍攝的開幕式,第一屆改革後全世界規模的諾斯頓,以這樣一種方式殘酷開場。
張世東吃了一塊牛肉乾,抓了一隻田鼠,吃了幾塊生田鼠肉,喝了兩口水,鑽進叢林,找到了一種很常見的草葉,摘了一些在嘴裡嚼了一陣吐掉,很奢侈的漱了漱口。
找水固然需要費點勁,對於他來說總好過滿嘴的口氣,這草葉有清新口氣的作用,味道比薄荷略甜。
清晨的原始森林充斥着清新草木味道夾雜的怪味,蚊蟲是這裡讓人最無法接受的存在,聽到前方不遠處很微弱的一聲啪,張世東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緩慢到不留下任何聲響爲目的,足足耗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移動幾十米,看着自己面前腳下那趴在地上的身影,從對方露出的一點點軍裝,判斷出是來自東亞一個國家的成員,張世東也不着急,蹲在草叢之中,與前面那人的距離不超過一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