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抿了抿嘴,向後靠了靠。
那女孩揚了揚頭,挑釁的味道很濃,怎麼樣你們也只能看看,我現在都能拿在手裡。
中年男子眼神中帶着鼓勵的看着涼涼,示意她該勇敢的向前邁一步,你可以擁有更多。
幾個女孩也都很氣憤,但說實話氣憤歸氣憤,都不至於說什麼做什麼,沒錢就是沒錢這並不丟人,氣憤的是對方那種相煎太急,氣憤過後也就是背後唸叨兩句,出了這扇門可能吃上一盒冰糕也就忘記了,人生又不是跟有錢人制氣,自己過自己的就好。
涼涼首先轉身去到另一側去看,沒有迴應那濃妝女孩的挑釁,又去看了一件在魔都冬天很實用的圍巾,對於這類商品,涼涼還是有一定購買能力,參加一些平面廣告走一走穴,一年咬牙買一兩個小件的奢侈品,也是被那女孩氣到了,纔過來準備對這在別的同款店看了幾次的圍巾下手,輸人不輸陣嘛,自己給自己買哪怕不是應季哪怕價格低了很多,那也是一種別樣的驕傲。
不料那女孩似乎欺負人欺負出狀態來了,這邊結賬這邊踩着高跟鞋嘎達嘎達的過來,再一次從涼涼的手中搶走圍巾,扭身就走向櫃檯,嘴裡的話語聲音雖不大,卻足以清晰的傳到涼涼等人的耳中:“過一條街,xx商場,裡面更適合你們。”
“我踩你尾巴了?”涼涼不是沒脾氣,年輕女孩都免不了有忍受不了的憤怒。涼涼的不陰不陽也點燃了周邊同伴的怒火:“剛出來混吧,第一次被帶出來購物吧,至於嗎。”
這話可夠份量了,殺傷力十足,那濃妝女子怒目而視,眼看着就要衝着涼涼等人撒潑,突然想到剛釣到的金主就在邊上,別把自己潑辣的一面拿出來,忍了忍轉身以委屈的模樣看着中年男子,小碎步走過去。挽着對方的胳膊。楚楚可憐:“蔡哥,你看嘛。”
那中年男子看着涼涼,眼中帶着浴火,拍了拍濃妝女的手。笑着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我們買到東西了。不是嗎?”
言外之意。她們買不起,也就只能痛快痛快嘴。
一句話,將濃妝女的情緒調整好。一揚下巴,拿着圍巾隨手放在了收銀臺上:“都包好。”
涼涼怒極轉身要走,看到的是張世東的笑臉,拉着她的手,邁步走到收銀臺前,將那圍巾拿了起來:“這個,我們要了。”
“憑什麼,我都已經拿來買單了。”還沒等店員說什麼,那濃妝女先不幹了,瞪着眼睛反對。
“先生,我們還有庫存……”在店員眼中,其實覺得張世東和涼涼更爲順眼,這濃妝女太跋扈了,看到張世東出面以爲他是不甘心女友被辱,咬着牙來購買,不想他與這濃妝女起爭執,故意給了他臺階下。
“我說了,這個,我要了。”張世東不主動惹事,但他熱衷於將自己的牛掰閃電展現出來,兩次故意到燕京找人麻煩就已經將他的本性暴露無遺,事不關己可以高高掛起,涼涼是自己要給她水晶鞋的人選,中年男人的眼神和濃妝女的囂張都讓他很不爽,有能耐的踩人在他看來從來不是裝b,而是牛b。
“我先拿來的,給我包起來,刷卡。”濃妝女一副跟張世東飈上的架勢,旁邊的店員聰明,馬上到後面把經理找了出來,這樣一家店老闆高薪聘請來的可不是普通經理,那也是在魔都有些人脈關係,在這個領域內有着相當手腕的角色,幾次事件都處理的妥妥當當,使得店員們遇到麻煩第一反應就是找經理。
張世東沒有跟她去搶,只是很平淡的給了一句:“離我遠點,味兒太大。”
香水是用來做點綴之用,身上一點點淡淡香氣會讓人心曠神怡,偏偏有一些人以多爲榮,好不容易弄瓶香水似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身上噴了一大堆,離老遠就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張世東的嘴那也是千錘百煉出來的,這句話的殺傷力似乎不比前面那句第一次被帶出來購物吧差,濃妝女仰着脖子,那模樣給人感覺下一秒鐘就會撲上來跟張世東拼命將他脖子咬斷。
中年男子也不是省油燈,上前一步壓了壓濃妝女的手:“算了,一件打折商品,現在也用不到,選點別的,把這件讓給人家。小夥子,這裡可以刷卡,一樓也有提款機。”
此時,經理從後面出來,四十左右歲的女人保養的非常好,渾身上下氣質打磨的韻味十足,讓人一見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會忽略掉那略顯普通的長相,富貴人家會覺得碰到了同類,普通人會不知名的覺得矮三分。
張世東平靜的說道:“那好,麻煩你將這個給我包起來,然後跟着他們,今天他們在這裡購買的所有物品,全部照原樣給我打包一份。”
一句話不說石破天驚,卻足以讓中年男子皺眉盯着張世東,濃妝女撇撇嘴,看着那經理故意對她來了一個反問句:“你是這裡經理,你就任由他們在這裡胡鬧?可笑死了,還原樣來一份,這個包你先交了錢再說。”
涼涼還好一些,知道眼前的男人很有錢,要比一項在酒吧廝混的文景然還要有錢。她那幾個朋友就顯得有些氣弱,眼神有些飄忽害怕一會丟大臉,還有一個暗中拉了拉涼涼,那意思是你趕緊勸勸張世東別讓他胡鬧,免得到時候被這裡的保安請出去那就更不好看了。
這一幕被中年男子收入眼底,一抹淡淡的自信笑容浮在臉上,之前張世東給他的感覺很不好,現在他放心了,對方百分百是裝出來硬挺的,想要讓他在這裡下不了臺並不需要多少錢,看到濃妝女攻擊性極強,也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看着接下來的發展。
“你是經理?到是說話啊,你們店就這麼任由人胡鬧?我想現在你不該是站在那裡發呆,該去將保安找來,將這些胡鬧的人趕出去。”濃妝女頤指氣使,很享受現在的狀態,心中很高興自己能夠有這樣的機會看着別人落荒而逃,要知道當年的她就曾經被一個胖女人以一個接近兩萬塊的大衣侮辱的一塌糊塗,掩面落淚倉皇離去。
那經理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點情緒化,看到張世東後,馬上恢復了鎮定,一雙眼睛始終在他的身上來回觀察,從上到下,尤其是在他的手腕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她認出這些品牌,但未曾近距離看一看摸一摸不敢確定是真是假,轉念一想,有驢牌香奈兒的仿品,還真沒在國內見過這幾個品牌的仿品,況且要真都是假的,能把這麼多假的很真的東西湊成一身他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那塊表,她看的時間最長,如果那塊表是真的,身上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她太清楚那塊表的價值了,在國內能夠戴得起這塊表的,寥寥無幾,都是真正的大富之人。
聽到濃妝女的逼迫,看着張世東淡然的神情,經理保持着職業化的微笑,眼睛盯着張世東說道:“我想這位先生,是有能力支付的,小姐,現在請你來選擇,你的到來將會讓我們這家店一次性銷售出雙倍的產品。”
“什麼,你說什麼!他都沒有拿出錢,你就敢說他能負擔得起?”濃妝女瞪着眼睛,指着張世東,音量增大。
中年男子也皺了皺眉頭,眼中放射出一股戾氣,他認爲這是張世東和經理一起耍自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這家店關門大吉。”
經理也看出這中年男子身上的江湖氣息,知道這類人最是不好惹,答對好了怎麼都好說,真要是不給他們一個合理到讓他們不敢反抗的解釋,他們鬧起來更爲麻煩,遂優雅的向前走了幾步,更近距離的看着張世東,視線瞟向那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九成可以確定,她還從沒有看過這款表有仿製品。
“我想一個能夠帶着價值千萬手錶的貴賓,是不會在我這家小店裡結不了賬的。”
這句話,纔是今晚最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被店面經理這一句話驚呆,手錶,價值千萬?
頓時,視線都集中到張世東的手腕上被衣袖遮住了一半的手錶上,想要確定經理說的是正確的不是在胡說八道。
“不可能,你們……”濃妝女還想說話,被中年男子攔住,就見他在展架上拿了好幾件商品,零零總總加起來超過了十萬,放在收銀臺上:“結賬。”
張世東嘴角微動,從那個裝着所有他所使用零碎的手包裡拿出一張卡扔在收銀臺上:“結賬。”
中年男子眯着眼睛皺着眉頭:“你確定?”
張世東指了指最佳位置展櫃裡的可以算是鎮店之寶的手包,示意經理將那個拿出來,然後轉頭看着中年男子:“需要懷疑嗎?我想這款,他們店裡不會只有一個吧,有興趣嗎?”
中年男子身體內戾氣頓升:“小子,這世界,有錢並不是能夠解決問題?”
張世東笑了:“不是要拿錢打我臉嗎?怎麼,玩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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